霍璽年不滿的掐了她的臉頰,沒用多大力,卻馬上顯出了一道紅痕。
嘖,真是嬌弱的女人。
雖然這麼想,心下還是給記了一下。
明羽薇被掐回了神智,一回過神就看到一隻爪子在掐她,下意識拍掉了。
“請自重。”
他微微扯了下領帶,冷笑一聲,“明小姐可不要忘了,從答應我訂婚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霍璽年未過門的妻子。”
還不是被你逼得,不然誰稀罕誰去啊!
明羽薇心裡吐槽,面上冷漠應聲,“是,遵命。”
強龍不敵地頭蛇,她先服個軟,反正以後還有討回來的機會,不虧!
霍璽年見她這一點虧都不想吃的性格,剛想說話,餘光瞥到了她身上的西裝外套,眉頭微微一皺。
“外套從哪來的?”
明羽薇也沒當一回事,隨口回了句,“裙子弄髒了,找人借了件外套披一下。”
聞言,他眉頭皺的越發緊了,“找誰借的?”
她跟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霍璽年,“服務員啊,還能找誰?”
不會是管理那麼大的公司和一堆事,把腦子都管傻了吧?
聽到這個意料之內的答案,他鬆了一口氣,把明羽薇身上的外套拿過來放在自己腿上,然後才把自己的西裝給她披上。
此時此刻,臺上的人在盡心盡力的主持着慈善晚宴,隨着一個又一個拍品被拍出去,場子裡的氣氛更是燃到了極致。
可是誰能想到,舉行這次慈善晚宴的霍少,這會兒竟然坐在後排的位置跟一個服務員的西裝外套過不去。
他抖了抖外套,想摺好放在旁邊一會兒讓人還回去,這一抖卻抖出了一張燙金卡片。
霍璽年看了眼毫無察覺的明羽微,拿起卡片看了會兒,可當看到康儒聞這個名字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完全不顧前面的人會不會聽到動靜,直接把人按在椅子上,如鷹隼般兇狠的眼神打量着她。
明羽薇是真沒明白這麼點功夫的時間,這個人怎麼又發瘋了,還是在這種挺重要的場合,反抗又沒用,只得放棄。
“我知道霍少一心一意在我身上,可這種時候也沒必要這樣吧?我現在老老實實的又不能長翅膀飛了,您着啥急啊?”
明羽薇以爲他是很着急解毒,有些無念,解寒冰之毒什麼時候都可以,她又跑不了。
要不是穿着這緊身的禮服不好隨身攜帶銀針的話,她現在肯定拿針把他紮成傻子!
“我不跟你貧嘴,我只想知道,這張名片你是從哪拿到的?”
他語氣幽深,眼眸深邃如大海,讓人看不穿他心裡在想什麼。
明羽薇着實被他這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弄煩了,直接吼了句,“我還能去什麼地方拿?當然是他給我的啊,難不成我還特地找一個人去偷他的名片嗎?”
霍璽年垂下眸子,微微抿脣,也知道自己這不明所以就逼問她的事做的不太好。
“是我唐突了。”
明羽薇嫌棄的撇撇嘴,把目光又放回了拍賣臺上。
在大夏也不是沒有類似這種拍賣的活動,不過少之又少,也不像現在的這麼熱鬧。
絢麗的燈光秀,鱗次櫛比的商品,明羽薇真是大開眼界,她愈發覺得這個世界其樂無窮,跟大夏相比,自己那裡簡直就是落後到無下限的境地。
霍璽年很少會這樣去親近女人,像這樣的尺度只有明羽薇一個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歉意。
就連上次訂婚的那些禮物,還是讓人去問了下,特意挑的當季新款衣服包包這些送去。
拍賣的拍品所剩不多,差不多要迎來壓軸的寶物了,在場有不少人都是爲了這樣東西來的,這會兒都興致勃勃的舉起了拍子準備拍下。
隨着現在的翡翠原石被一個集團老總用八百萬拍下,最後一個拍品也被工作人員用推車小心翼翼的推了上來。
推車上放了一個水晶的小櫃子,可以保證讓人一眼看到裡面擺放的拍品。
主持人笑眯眯的拿着麥克風,介紹道,“最後一個拍品是來自南非的水滴之戀,這是南非極其稀有的紫鑽,被完美切割後就變成了大家現在看到的項鍊。
環視了一圈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拍賣底價爲三千萬,每起拍一次價格不得低於一百萬。”
幾乎是所有人都舉起了牌子,一時間場子內是此起彼伏的叫拍聲。
明羽薇視力挺好的,她從這個位置看那個鑽石項鍊看的特別清楚,酒店裡的水晶燈灑到鑽石上,反射出一道迷人的紫光。
寶石對女人有着天生的殺傷力,明羽薇也不例外,眼神中涌現了一絲極感興致的狂熱。
可惜只有一瞬間,那超高的行價她有些失望的耷拉下頭。
霍璽年是何等毒辣目光,完美捕捉到她失望的眼神,手緊了一瞬,再三考慮後終於是舉起了拍子。
“八千萬。”
主持人眸光一閃,大聲道,“霍少,八千萬第一次!”
拍價直接從五千萬被提到了八千萬,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也不是說沒這個錢拍下來,問題是這個東西畢竟只能拿來讓女人開心一下,對事業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他們也沒人願意花這麼大一筆錢打水漂。
“霍少,八千萬第二次!”
只要再敲一次鍾,這款項鍊就落入霍璽年囊中了。
明羽薇離他很近,他舉牌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但也沒出口詢問,靠在椅子上看好戲。
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兩億。”
康儒聞背後跟着三四個人,幾乎是萬衆矚目入的場,他很隨意的舉起拍子,像是在嬉戲一樣說出了兩億這個數字。
他們落座後,主持人笑眯眯的擡了擡眼鏡,“康總,兩億第一次!”
霍璽年嘖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舉牌,“五億。”
旁邊的明羽薇被驚到了,她小心翼翼的扯了下他的衣角,“你這是在幹什麼?這個東西的價格不值這麼多吧?”
如果放在先前,霍璽年說不定還能聽進去一點,可這件事跟康儒聞牽扯上關係,他是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默默的放下了牌子,他們沒有叫拍的錢,也不想跟這兩位大佬對面剛上,還是好好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