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像他一樣,可最後的話卻還是沒能說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霍璽年忙了起來,忙的是腳不沾地根本沒時間回來,都是在公司那邊休息一晚然後第二天繼續幹活。
明羽薇倒是悠閒自在,她給自己列了個清單,專門爲了鍛鍊身體準備的,專心鍛鍊加上藥膳作輔助,總算是看到那麼點成效了。
至少她的身體不會像之前那樣軟趴趴的,走一會兒路就得停下來喘口氣。
而寒冰之毒的解毒也在日程上做準備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這段時間家庭醫生三天兩頭就會來一次。
剛開始的幾次還會找一些理由,比如給她做個簡單的身體檢查,美名其曰是跟在霍璽年身邊的人身體素質不好一點都說不過去。
各種各樣的理由都用過之後,他再過來就沒找藉口了,反而主動跟她提起了解毒的步驟和方法。
齊振是一個典型的醫學狂熱份子,任何跟醫學有關的東西都能激起他心中對醫學的愛。
之前在大夏的時候,她就遇到過很多類似齊振這樣的人,都希望拜她爲師一起懸壺濟世什麼的,可惜她只想一個人自由一點,都婉拒了。
現在重活一世,再遇到這樣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唔,怎麼說呢?寒冰之毒其實算不上什麼特別嚴重的毒,他肯定是比不上鶴頂紅這些喝完就倒的藥。毒性不會太強烈,但是它的寒性會逐步侵蝕到身體內部,要是寒冰之毒的寒氣深進肺腑的話……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明羽薇說的算是很詳細了。
齊振贊同的點點頭,“跟我們推測的是差不多的方向,不過你能這麼肯定的說出來,應該有一個明確的方向去治療它吧?”
霍家爲了霍璽年身上的寒冰之毒,還誇張到找了世界各地對解讀有研究的醫學專家,成立了一個醫學基金會。
但是強如他們都不可能十分肯定地說出霍璽年的狀況,而她卻可以,說的時候心裡還不發虛。
這更讓齊振鬆了一口氣,說不定她真的有辦法救霍璽年。
明羽薇很抱歉的搖搖頭,“寒冰之毒不會讓人瞬間斃命,它是屬於那種****類型的。寒氣一天一天的侵入身體,要想完全解毒,那我們就得從根源解決這些寒氣。”
那麼問題就來了,霍璽年從幼年就受寒冰之毒的迫害,寒冰之毒已經在他的體內十多年了,要想把寒氣徹底清除乾淨,那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齊振不知道寒冰之毒該怎麼解,但是有了她給的思路以後,光是聽她說也能知道,如果真的按照這些步驟一步一步做下去的話,工作量肯定非常大。
明羽薇嘆了口氣,“寒冰之毒在他體內潛伏那麼多年,如果貿貿然就解決掉的話,他的身體應該承受不了。”
這麼多年,他的身體早就對寒冰之毒有一定的免疫性了,所承受的痛苦會慢慢減弱,同時他的身體會越來越糟糕。
如果哪一天他感受不到寒冰之毒帶來的痛苦的話,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而解毒的時候,寒冰之毒肯定會反撲,到時候受苦的還是霍璽年本人。
“如果真的可以從根源解決掉寒冰之毒,並且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話,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他。”
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她作爲神醫該做的事。
齊振臉色有些灰白,“可是種種原因都在告訴我們,霍璽年的身體暫時接受不了這麼大力度的解毒方法。所以……需要延長時間對嗎?”
問題總是相對的,霍璽年現在的身體狀況承受不了,可要是繼續拖下去,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這好像成了一個無解的題目。
齊振得到了答案以後,臉色很難看的走了,顯然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明羽薇想去送他來着,但是剛到門口就接到了明國棟的電話,只好作罷。
“喂,有什麼事嗎?”
她在小沙發上坐下,拿着自己弄的果盤吃的津津有味。
本來是給齊振準備的,這裡啥東西也沒有不好招待人只能切個果盤,結果聊到了寒毒一個都沒吃。
現在就都進她肚子裡了。
那邊傳來明國棟討好的聲音,“羽薇啊,這幾天爸爸去出差了,忙的都顧不上你們。今天回來才知道你搬出去了,你是搬去跟霍少一起住了吧?”
“我搬去哪裡,跟誰住,有必要跟你彙報嗎?”
明國棟也不計較她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霍少現在在家嗎?我有個大生意想當面跟他詳談,但是霍氏集團那邊又得提前預約,所以……你願意幫爸爸這個忙嗎?”
她狠狠咬了一口草每,把籤子丟到邊上。
“我又不是霍璽年的秘書,不管誰跟他談什麼生意,都得預約吧?你應該去霍氏集團好好預約一下,而不是來找我開什麼後門。”
不知道的還以爲霍璽年有多稀罕她呢,要不是迫於他的大威,天大地大哪裡不是任她翱翔的地方,需要留在這?
那邊的明國棟笑得臉都快僵了,卻得到這麼個結果,非常的不甘心。
“羽薇,這件事情對明家對公司對你還有我來說真的特別重要!”
她乾脆把手機丟在旁邊,把聲音調到最小這樣聽不到他廢話,然後慢悠悠的打開電視追劇。
嗯,男主跟女主總算在一起了,不錯不錯。
吃一顆草每,嗯?怎麼還沒掛電話?
明國棟的耐心確實好,她這邊都沒說話了都還能堅持着想給她洗腦,直到他說不下去了才灰溜溜掛掉電話。
切,跟她比耐心?
電視劇是在下午的時候重播,有兩集。
她迷迷糊糊的看完了,困得要死又懶得回房間,剛打算在沙發上打個盹就被一陣腳步聲吵醒了。
明羽薇一臉茫然的揉了揉眼睛,擡眸一看發現是許久沒回來的霍璽年,這次他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這是我在霍家那邊找過來幫忙做飯的阿姨,免得你在家餓死。”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臉色也很平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他旁邊的阿姨笑眯眯的看了眼他們,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我從小就看着少爺長大,他這人說話就是這樣。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