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眼熟??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向那件衣服,伸手去摸了摸,那件衣服上居然還有溫熱!?
慕軒宸微微睜開眼看到夢子寒的舉動,心裡居然有莫名的緊張。他竟然在怕她懷疑,怕她生氣他又一次跟蹤了她,怕她不再理他。?
夢子寒猛然轉過頭,慕軒宸迅速又不着痕跡地閉上了眼眸。?
感覺到她慢慢靠近,她的氣息緩緩傳入他的鼻尖。?
看來一路上她一直感覺有人跟蹤,還是一道白影並不是見鬼或見神了,而是被這尊佛給尾隨着。想必是他怕她又要惹事,所以沒有換上夜行衣就跟出來了,又怕她生氣,回來得匆忙沒有換雙鞋就睡下了。?
夢子寒爬上牀並趴在牀上仰着脖子,眯眼打量着看似熟睡的慕軒宸,可是瞧了半天也沒瞧出異樣。雖然如此,但盯着他久了,心中竟再次揚起了一個花癡的念頭。?
即使他現在是閉着眼,可他那無可挑剔的五官還是讓她的心莫名地在胸膛狠狠撞了幾下。?
她像蛇般匍匐移動過去,湊近他的俊臉對着他的脣輕啄了一口。隨後她像是在品嚐美食一般抿了抿嘴脣,感覺涼涼的,還有他特有的氣息縈繞而來。?
見他沒有被她弄醒,她又俯身在他脣上落上她的脣。?
被子下的大手突然緊了緊拳頭,這丫頭分明是在玩火。?
感覺到他身子突然一僵,氣息開始急促,夢子寒瞪大眼睛腦中閃過一道危險信號:他在裝睡!?
急忙準備起身遠離他這個危險物體,誰知猛然背部一緊,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已近緊緊將她環住,絲毫動彈不得。?
此刻她的脣還緊緊貼着他的脣,他仍然閉着眼睛。要不是他的舌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她真以爲他現在是在夢遊。?
夢子寒在完全錯愕中望着他,而他閉着眼還能對她上下其手,而且寬衣解帶的動作一點都不含糊,他究竟是什麼物體??
好不容易掙脫他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並有些不悅地說道:“明明醒了,爲什麼裝睡?我困了,睡覺!”?
他睜開炯炯有神的黑眸,嘴脣微微上揚,帶着些許玩味:“火是你點燃的,你要負責把火撲滅才行。”?
“我也只是‘輕輕地’親了你兩下,剛纔已經被你‘狠狠地’親回來了,就算我吃虧,扯平了!”?
“扯平?本王是王爺,你只是縣令,是不是扯平要本王說了算!”?
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可是這也能用在這方面嗎?真是蠻不講理、霸道無恥。?
他邪魅笑着翻身將她壓下,她想要辯駁,卻被他將口牢牢地堵住了。?
真想臭罵他一頓,可是原本氣憤不已的夢子寒只是片刻後,便在他嫺熟的帶動下很快有了反應,這不爭氣的身子,怎麼總是在關鍵時刻跟她作對。?
她惱羞成怒的臉在他眼裡顯得分外妖嬈動人,恨不得一夜之間吞噬她所有的美好,不容任何人窺視她的任何一處,哪怕是含羞百媚的容顏。?
整個晚上,他不辭疲倦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也不知道他的體力是不是過於常人,每一次的歡好都要使得她體力不支地睡去。?
翌日?
額頭的汗水還未乾,陽光灑進屋子照出一牀的凌亂,夢子寒好不容易說服慕軒宸先起牀,怕引人懷疑。就算不是懷疑她的身份,可能還會被人懷疑是有龍陽癖。?
她自己又朝被子裡縮了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着了。不是她不肯起牀,而是她根本全身痠軟得像散了架,根本無法起牀。?
她真懷疑他是故意的,自從他再次遇見她,而她又不肯回去,他每次都要在牀上將她狠狠地蹂躪一番才甘心。?
午時?
經不住五臟六腑不停地催促,夢子寒睜開惺忪的雙眼伸了個懶腰哈欠連連地拖着睏乏的身子起牀沐浴。?
用好午膳,夢子寒原本懶洋洋地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再次小憩,卻被夢謙的一句話給驚醒。?
“賢弟,花丞相已經在驛館了”?
“花丞相來了?怎麼會這麼快?”夢子寒有些意外,他以爲花丞相會再過幾天才來,沒想到昨晚剛有所行動,他就趕來了,莫非是曹榮發現了什麼所以極不可待地想要把她轟下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只能見招拆招了,或許他那麼快過來也是好事,最起碼那些貧民可是早些從那又黑又溼又臭的地方早些脫離。?
夢謙蹙了蹙眉又提醒道:“聽說現在滿大街都是貧民在乞討……”?
本以爲她會大叫起來,沒想到夢子寒只是淺淺笑了笑對他點頭“嗯”了一聲。?
夢謙還在疑惑中,夢子寒說道:“大哥呆在縣衙,我去看看。”?
“賢弟要小心啊!”夢謙顯然不放心,現在外面的貧民幾乎撐滿了整條街,若是她就這樣出去,他怕那些貧民會傷了她。?
夢子寒倒是不以爲然再次淡淡一笑後出了門。?
外面果然是“熱鬧非凡”,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盛況”一片。官兵們站成一排,看似在阻止他們往驛館前行,可是夢子寒看得出來,他們分明是一步步引導着那些貧民往驛館而去。?
聽到如此喧鬧?
聲,花丞相和花延靜走出了驛館查看情況,或許連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顯然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
“怎麼回事?”花丞相大怒。?
曹榮從官兵羣中面露難色地遲疑着走到花丞相面前回道:“恩師,那些貧民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那本官上次前來怎麼沒看見?”花丞相橫眉豎眼的模樣還是有些讓人害怕。?
曹榮低頭不露聲色地暗笑一下後又答:“聽說是被夢謙……夢大人藏起來了,他可能是怕恩師責罰。”?
花丞相的眉頭蹙得更緊,想不到夢謙才上任月餘時間,就會弄出如此“盛況”,以爲是曹榮治理無方,所以會有百姓動.亂一事,沒想到換了個知縣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虧他之前還覺得夢謙是個人才。?
花丞相咬着牙緊握着拳大吼:“把夢謙給本官叫來!”?
夢子寒聽到花丞相使出了“獅吼功”般的大喊,小心臟還是有些顫了顫,畢竟人家當丞相不是當假的,要是他一怒之下讓人把她抓緊大牢嚴刑拷打怎麼辦??
不過而後一想,她不是還有比丞相還大的宸王殿下嘛!可是從他起牀後,她就沒見他的蹤跡,也不知道關鍵時刻他又跑到哪裡去了,千萬別等到她被打得只剩半條命了纔來救她啊。?
她做了個深呼吸,穿過人羣走到花丞相面前,似模似樣地頷首作揖道:“丞相大人。”?
曹榮本想要讓人把她架來,沒想到她竟然自己走來了。?
“喲!夢大人來得還挺及時的,本官還想命人‘請’夢大人前來呢!”曹榮一看到夢子寒便開始說着不冷不熱的話。?
夢子寒十分不爽地暗暗翻了翻白眼,可是臉上卻露着無害的笑容說道:“夢謙不敢勞曹大人大駕,知道曹大人肯定要找本官,所以本官就親自過來了。”轉身對花丞相說道,“夢謙參見丞相大人。”?
花丞相冷哼一聲道:“夢大人未卜先知曹大人會找你,那你知不知道本官找你所謂何事?”?
“丞相大人找下官肯定是爲了這羣百姓。”夢子寒回答得直接了當。?
“那你倒是說說看,到底爲何會如此?莫非真如曹大人所說,之前這羣百姓是被你給藏起來了?”?
“是藏起來了,不過……”?
“恩師您聽,他承認了。”曹榮立即打斷了夢子寒的話。?
“爹,您先聽夢謙把話說完。”見花丞相即將動怒,花延靜急忙來幫襯。?
曹榮看了看花延靜不敢說什麼,回頭看了看夢子寒,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夢子寒對花延靜笑了笑後轉頭對花丞相說道:“丞相大人,下官是說,人是被藏起來了,可惜不是被下官所藏。”?
“夢謙,你還敢狡辯,你……”?
“那你說是被誰藏起來了?又是意欲何爲?”這次花丞相打斷了曹榮的話。?
夢子寒淺淺一笑回道:“若是要問出藏匿之人,不如向被藏匿者詢問,問出的答案也更爲準確。”?
“好!就去問這些貧民。”曹榮得意不已,眼看着計謀得逞,甘霖縣又要落回他的手裡,他更是極不可待地要親自去審問。?
花延靜頗爲擔心地望着夢子寒,而夢子寒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暗處,葉楓看着這一切後問慕軒宸:“爺,要不要去幫忙?”?
慕軒宸笑了笑回道:“先看着。”話是說給葉楓聽得,可是他的雙眼卻一直盯着對面的夢子寒。?
曹榮讓人抓來一個帶着兩個孩子的婦人問道:“你說!究竟是誰將你們抓起來的,說出真正的‘幕後主使’。”曹榮這麼說,無非是把自己的罪責撇得一乾二淨。?
那婦人似乎還是有所顧忌,夢子寒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她朝那婦人看了看,那婦人的臉色有些蒼白,像是被什麼事情嚇着了。?
夢子寒心想不妙,莫非是昨晚的行動被曹榮知道了??
曹榮見那婦人支支吾吾不說話,上前一步盯着她又說道:“你要是敢騙丞相大人,小心你和你孩子的性命。”?
“曹大人是在威脅他們嗎?”夢子寒緊了緊拳嘴角微微揚起。?
“本官只是想讓她說實話,否則害人害己。”曹榮這句話不僅是在威脅那婦人,也分明是在向夢子寒挑釁。?
她低頭看了看連個孩子,他們顯然是被嚇住了,兩人緊緊抓着他們母親的腿縮在她身後。要是那婦人真被曹榮的話給唬住了,那這個禍害就永遠都沒有除去的可能性了。錯過了這次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行。?
她看了看那婦人還有那兩個被嚇壞的孩子,隨後將視線落在曹榮身上後故作輕鬆地問道:“不知道曹大人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人得一命,輕如牛毛,人得一名,揚滿天下’。”?
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她只能再試一試,看看那婦人是不是能聽得懂她的暗示。?
“聽過又如何,沒聽過又如何,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曹榮怕夢子寒又會耍花樣,所有急着想要搬回正題。?
“若是聽過,你就不會說出威脅人的話,本官想,這百姓應該都很想掃清米桶中的老鼠,不讓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吧!”夢子寒隨後故作抱歉地對曹榮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曹大人,後面那句話的確是粗了點,只不過……也挺適合你的。”?
“夢謙!你說什麼?你敢說本官是老鼠,是老鼠屎?”?
“誒!我可沒說,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夢子寒嬉皮笑臉的回答更是讓曹榮氣不打一處來。?
花延靜聽了夢子寒的比喻,笑得差點失去了形象,看了看她那嚴肅的丞相爹,只能用手掩着偷笑。?
慕軒宸無奈地搖頭,這當了知縣還是那樣口無遮攔,也不知道她的那句至理名言是從哪裡學來的,不過聽着倒是挺有道理,還真適合用在戰場的。?
“爺,王妃還真有辦法,看把那趾高氣昂的曹榮給氣的。”葉楓也忍不住嘴角揚起笑。他更開心的是,他們的宸王殿下自從找到宸王妃,天天都能在臉上找到笑容了。?
曹榮氣不過,正準備好好教訓夢子寒,花丞相沉聲道:“好了,身爲父母官,如此模樣成何體統。”?
曹榮只能忍住氣繼續詢問:“還不快說,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夢子寒雙手負在背後也看着那婦人,大街上的貧民還在嚷嚷着要讓丞相大人主持公道。?
花延靜看得出來,夢子寒非常緊張,因爲她負在身後的手指一直在不安地動着。?
不行,這個時候她一定要幫他。?
她將輪椅推到那婦人面前後仰頭看向她:“你就老實說,我爹是丞相,只要你說出誰纔是真正把你們抓起來的人,我爹一定會爲你作主。”說話間,她還故意橫了曹榮一眼,想讓那婦人知道,她爹是站在夢謙這邊的,讓她大可放心。?
那婦人哆嗦着身子眼神飄忽,她可以死,可是她的兩個孩子怎麼辦?他們還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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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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