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感受到了宋雲山的不對勁,手摸在他的手上。
宋雲山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治癒了,不知道爲什麼被嬌嬌抓住的一瞬間,他感覺心裡就有一股清涼的水劃過,腦子瞬間清醒了。
他剛剛這個想法也是莫名其妙的,像是被什麼感染了吧。
因爲他是非常愛自己這個家的,愛嬌嬌,愛宋家所有人,更愛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這麼慘,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顧母親。
還不是厭棄自己,甚至不想要這個身體,想換一個身體,下輩子在照顧母親。
母親現在是一個人,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了,自己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要是自己死掉了,母親該有多傷心呀。
宋雲山看着嬌嬌,嬌嬌對他笑了一下。
“你剛剛心智被影響了,沒什麼大事。”
宋雲山猜測剛剛是王景身上殘留的東西,把自己影響了。
王景看到宋雲山理智恢復正常,憤恨的盯着嬌嬌,一雙眼睛怨毒的都像要把嬌嬌千刀萬剮。
嬌嬌看着面前的王景道。
“你說的這些話,到底哪些錯,哪些對我都知道。你也清楚我的身份。”
王景在嬌嬌對他動手的時候,就知道他是誰了。
而且看那張和他那天晚上看到的神女長相有一點相似的臉,就已經猜測到了。
“你的記憶我已經看見了,你說的,你爲了努力生活,其實只是在鎮上偷摸搶劫,你說的爲了報復,所以這樣做其實只是爲了你的自私心,爲了你的虛榮心。”
“你爲了那些東西,你傷害了你的妹妹,你的親妹妹,和你一起長大,小時候甚至你掉進水裡,他爲了救你,直接跳進去,自己差點淹死的那個妹妹。”
“你也想殺了自己的兒子,甚至殺了自己兒子的時候,心裡只有痛快,卻沒有一點難受。”
“你甚至可以爲了自己傷害所有人,甚至你的母親和父親。”
“你的父母發現了這個秘密,雖然他們表示並不會說出去,但是你也把他們兩個人殺了,你手上沾染了那麼多鮮血,你晚上做夢都不會害怕的嗎?”
“你還爲了讓自己的邪術更加厲害,把兩個人的靈魂練成了你的邪術,你現在已經廢掉了。每天晚上那兩個人都來想你時,你都不會後悔嗎?”
嬌嬌的話語,把他藏在心裡最深處的那些東西,一點點都給扒出來。
一開始男人還能保持面上的淡定,到最後說到那些話,一點點地讓他精神激勵崩潰了。
特別加上說的那句,他父母晚上會來找他。
那時他已經陷入了瓶頸期,想讓自己的邪術更加上一層樓,而他聽其他邪修說,可以把自己父母祭奠上去,就可以讓自己渾身了無牽掛,更是能讓自己術法更上一層樓。
畢竟有自己血脈的人,獻祭上去比任何人都要好。
而他的兒子已經死掉了,而他另一個兒子,他又捨不得獻祭,只能拿兩個父母獻祭。
這讓兩個父母也知道了他當年傷害妹妹和兒子的事情,所以他當時就猶豫了一會兒,就決定把兩個人殺掉。
其實他心裡也恨着父母,因爲當年他在鎮上偷東西的時候,兩個人也是不想要他的。
說他在外面偷東西,丟人現眼之類的,那天被宋佳報警抓進去的時候,兩個人更是把他的東西扔出來,表示一副不想見他的樣子。
然而自己學會邪術賺了很多錢,兩個人又眼巴巴的貼上來,左一個乖兒子,右一個兒子的喊。
他早就看透這兩個老東西了。
唯利是圖。
然而,把兩個老東西獻祭完之後,自己的實力提升了一大截,就讓他心裡有一點點的愧疚,消失殆盡。
如果不是因爲這次心魔大人放棄他了,他還會用這個方法把自己實力提升上去。
把自己那個廢物兒子給獻祭上去,提升自己的實力。
可惜的是,現在他只是一個孤寡人,一個被放棄的人,他能做的就是拼死回來把宋佳殺掉,自己下地獄也能笑着下去。
然而他不明白,爲什麼這個人三番五次的阻攔自己?
明明她是一個神,一個那麼強大的神,世界上那麼快就那麼邪修,她爲什麼老是管着自己?
嬌嬌把他的罪行全部說了出來,宋雲山在旁邊聽的手指捏的咔咔響。
之前他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可惡,這麼噁心,居然還有臉說出,都是因爲他母親造成一切的。
這個人活在世界上,都是浪費空氣。
嬌嬌把事情說完,看着面前的王景,把他用術法限制住。
“宋雲山這個人就交給你處置吧,你想怎麼打他都可以,打死也可以,因爲他已經不是人了,他是畜生了,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嬌嬌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她知道這個宋雲山現在心裡壓制住一個火氣。
他想爲以前的母親報仇,更想爲以前的自己報仇。
逸軒鬆開了王景,王景一被鬆開就掙扎的想要逃脫,而周身卻像被一個無形的東西給拴住了,完動彈不得。
宋雲山拳頭就砸到了面前王景臉上。
宋雲山本來就比較壯實,所以他的力氣也比較大,拳拳到肉。
而王景這幾年活得比較滋潤,完全沒有以前鄉下漢那種鼓起的肌肉,反而代替的是白嫩的肥肉。
雖然他看起來不是很胖,但是小肚子還是有一點的。
要是以前被拳腳打,他還能接幾招,但是經過這幾年的滋潤,他完全接受不了這種拳腳。
打了還沒幾下,他救開始張嘴求饒。
說的以前都是自己的錯之類的話題,然而這些話卻讓宋雲山下手更重了。
宋雲山力氣沒有收斂,拳拳到肉的打着,他把王景牙齒都打掉了好幾顆,鼻血也打了出來。
臉上更是於青一片,身上有不少傷殘。
嬌嬌,逸軒就在一旁看着,並不阻攔,等宋雲山解完氣。
才詢問他。
“不打了嗎?”
宋雲山呼出一口濁氣道
“我畢竟是軍校的,就算知道他犯的罪行,已經可以把他弄死了,但還是要讓他被官方審判死去。”
其實他想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男人的惡性。
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男人以前是折磨,怎麼折磨他母親的。
而且現在是法制社會,他的職業並不允許自己私自把這個男人給打死。
嬌嬌笑着看着他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