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就想說了,王狗剩家的婆娘是個啥樣,天天待在家裡面好吃懶做,也不是個會照看田裡的主”
“對啊,王狗剩天天跟着我們一起上工,閒的時候基本上在家裡,怎麼可能照顧田裡。”
一時這樣的話多了起來。
王狗剩哽着脖子道。
“那咋能一樣,這個田是我租的,我花了錢的肯定要精心照顧!我自己的田放在那又跑不了,哪用我費什麼心思。”
有個村民直接道。
“那咱們直接去找村長問問情況。”
王狗剩哪敢讓他們去找村長,這一問不就露餡了?
他攔着衆人。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你們去找村長幹什麼?”
這時候再蠢的人也能看出王狗剩的心虛。
“好啊,王狗剩,你竟然敢騙我們!”
“真不是一個東西!”
王狗剩眼見瞞不住了,扯着嗓子喊。
“你們剛剛不是沒搞清楚情況就陪着我一起罵嗎?現在裝什麼好人,呸!”
那幾個村民被說噎住了,低着頭不說話。
王狗剩看着面前金燦燦的稻田,眼裡全是嫉妒。
如果讓他早知道這片田是宋家的,他一定會趁他們沒在,把田裡的東西全收走。
本想來炫耀一下,誰知道丟了面子,還不討好。
眼神陰毒的看着嬌嬌。
就是這個死丫頭片子,每次碰見她就沒有什麼好事。
事情搞清楚了,周圍的村民看宋鐘山的眼神都變了。
這麼一大片稻子啊,被他們家種出來了。
宋鐘山從一開始的憤怒,慢慢平靜下來,也打量着自家種的田。
他們唯一說的對的就是這片田確實長的很好。
宋鐘山也懶得理他們了,都是吃飽的撐的,以前荒年的時候也沒見事那麼多。
拿着鐮刀就進去,準備把稻子割了。
旁邊的村民見狀也上去幫忙。
宋鐘山也沒說什麼,讓他們幫忙。
有的人還偷摸的把稻子往自己口袋裡裝點。
雖然不知道他們家爲什麼把麥子種的這麼好,說不定是因爲種子的原因呢,往兜裡塞一點回家撒自己田裡試一試。
總歸不費什麼功夫,真種出來了他就賺了。
嬌嬌也在裡面穿梭着幫忙,王狗剩就站在一邊,眼神陰毒的盯着嬌嬌。
宋景初也進去幫忙了,宋輕顏呆愣愣的站在嬌嬌旁邊。
王狗剩看了好一會兒。
趁着他們正忙得如火如荼,一把上前抱住了嬌嬌,捂着嘴就要跑。
旁邊的宋輕顏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死命的往回拽。
王狗剩一腳踹到她腿上,一時不穩摔到了地上。
嬌嬌看見了,眼裡劃過一絲冷光。
這邊動靜這麼大,那邊的人當然聽見了。
一羣人追在王狗剩後面,讓他不要跑,但王狗剩怎麼可能聽他們的。
他帶着嬌嬌來到了一個湖泊旁邊。
後面的人也跟了過來。
他腳一歪,裝作絆倒的樣子,手也順勢鬆開了嬌嬌,往湖邊上倒。
在他想象裡,這死丫頭應該順着坡掉進了湖裡。
而他也可以和村民說,他是不小心絆倒導致的。
最多也是被說幾句。
這個湖不深,後面又有那麼多人跟着這丫頭不會被淹死,但會吃不少苦頭。
他就是要給這丫頭一個教訓。
後面的人一看果然慌了,趕忙跑過來去抓嬌嬌。
誰知道嬌嬌小身子一拐,順利的站到了地面,還不忘擡腳把王狗剩要摔落的身體,踹進湖裡。
撲通,一個重物落進水裡,帶起了些許水珠。
砸在了那一羣人懵逼的臉上。
湖裡的王狗剩在奮力掙扎。
這湖雖然不深,但是王狗剩長得也不高。
剛剛好能淹到他頭頂。
他張着嘴想大喊,就被灌進了好幾口湖水。
灌的嗓子火辣辣的疼,眼睛也一片刺痛。
他會一點水性,但是自己的腳像千斤重般,動彈不得。
等村民把他救上來的時候,王狗剩已經掉了半條命。
整個人被泡的發白。
嬌嬌也想不通。
在天上的時候人心都很簡單。
爲什麼一下來事就那麼多,天天有人想害她。
王狗剩被壓了好幾下,從嘴裡裡吐出了一口水,才醒。
醒了之後用手指着嬌嬌,用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的望着她。
“她把我踹下去的,你們家必須要賠錢!”
旁邊的漢子看不下去了,呸了一口。
“要不是人家小姑娘身手敏捷,現在都被你搞進湖裡了吧?!”
王狗剩這是純屬活該。
心思真惡毒。
王狗剩被說的嗓子發癢咳了幾下。
“你們必須賠錢,不然我不小心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誰知嬌嬌一拍手眼睛發亮。
“那你做鬼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們!”
做人要懂這邊的法律,不能把他怎麼樣,但做鬼就不一定了。
王狗剩“……”
按正常人來這會兒不應該開始害怕了嗎?
爲什麼這死丫頭那麼興奮。
這家太邪門了。
王狗剩被擡走的時候,嘴裡還一直嚷嚷着賠錢。
最後一個村民聽着嫌煩,直接往他嘴裡塞了一塊破布。
王狗剩嗚嗚的叫。
卻沒人再管他。
宋鐘山來到嬌嬌面前,面色嚴肅。
“嬌嬌。”
嬌嬌小腦袋擡起看着他。
“嬌嬌做錯了嗎?”
誰知宋鐘山突然一笑。
“乾的漂亮!”
不愧是他的外孫女,有他當年的行事風範。
等他們回去吃飯的時候,逸軒早就回來了。
之前嬌嬌一直帶逸軒去後山抓東西,她要是不去,逸軒就自己去,一般到飯點或者他們吃完飯纔回來。
每次回來手裡都抓了不少東西。
而且每個東西上面都有大小不一的傷口。
有的是歪脖的,看着像撞死的,有的是腦袋扁的,看着像被砸死的。
有的全身都好好的。
嬌嬌想着應該是被嚇死了。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不合理的事情發生在師傅身上簡直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