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大好的溫慕寧就被先皇帶着和寧古道致謝了,他出神的想着,自己要是也有一個這樣溫婉的母親該多好。
“王爺?王爺?”溫慕寧聽着呼喚聲醒過神來,尷尬地放下舉着的手,抿了抿嘴,想擠出一個笑容,卻失敗了。
先皇以爲兒子中意這丞相家的小丫頭,邊往屋走邊說道:“下月,就將你府上這小丫頭送到我這學院如何?”
“下月,下月是否倉促了些,小女嬌寵,容老臣在家調教些日子,再送去可否?”
“知道你捨不得,但學院自會有夫子教導,朕許你半年進宮探望一次,可好?”
要知道這皇宮即使的寵妃的父母和其他王爺也只能一年去一次,這半年一次,可是莫大的殊榮啊,寧古道若現在不同意,那怕是有點不識擡舉了,只能連忙附和同意。
一月後,寧古道和妻子只能將可愛的女兒送走,寧岑哭成個小淚人,被宮裡的馬車接走了。
到了宮裡,按照爹爹的說法先是到了先皇那兒恭恭敬敬行禮覲見,隨後被接到了溫慕寧宮裡的一處小院,增派了數十個丫鬟侍衛,守着。
第二天隨着貼身宮女的指引到了皇家學院,換上專有的學生衣衫,因爲皇家學院都是皇子和公主,且唯一的公主因爲受不了學業的壓力,便不再去了,整個皇家學院裡只有寧岑一個女孩子,皇子們都很高興。
寧岑遠遠就看到了坐在最前面的溫慕寧,跑着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上。
宮女連忙阻攔,大小姐,這個地方不可以,咱們去後面坐。
“讓她坐着吧!”
旁邊的溫慕寧冰冷地甩下一句話。
因爲溫慕寧是最受寵的皇子,而且生性冷淡,滿臉都寫着生人勿進,所以旁邊的座位一直沒有人,倒是以前也有一直養在外面的皇子,想坐到他旁邊來着,但是幾天就被他冰冷的眼神嚇跑了,這次他居然主動讓寧岑坐到旁邊。
周圍都投來訝異的目光,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剛巧,這一節課講述孝道,一些心術不正的皇子刻意提及溫慕寧的母親,說他親生母親如何把他拋棄,嘲笑他是被後母爭奪皇位的棄子,最後兩個母親都淪落宮外,。
反正是怎麼難聽怎麼說,怎麼嘲諷怎麼說。
溫慕寧在旁邊氣的兩眼通紅,卻一句話不說,一滴淚不流。
旁邊的寧岑站起來,你們這麼可以這麼說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你們瞭解嗎?你們見過嗎?不是說還沒有找到生母嗎?他這麼優秀,他的母親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也可能很心疼,她不捨得讓自己的孩子遭受這麼大的委屈。
聽到這話,溫慕寧先是錯愕,然後不自覺地兩行淚水就滾落下來。
從小到大,沒有人和他說過生母的事情,也沒人提及他生母半點消息,更別說如此替他生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