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是亡靈？”夜蒼明顯感覺到琉璃身那駭人氣勢，若不是地沒有影子，他當真會以爲她是人類，只是，亡靈還能有如此體態麼，太過真實了。
“我是你祖宗！”琉璃忽的開口，邪氣一笑，那一舉一動竟是與蘇嫦樂有幾分相似。
“你也是蘇嫦樂的亡靈，哼，既然如此，那我先將你的靈魂撕碎。”夜蒼忽的冷哼道，笑容陰擰。
“想要撕碎姑奶奶的靈魂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琉璃擡手撥開覆在臉頰的亂髮，精緻豔麗的笑臉充滿冷漠。
她的聲音宛若寒冰，凍得人心底發顫，單手握着漆黑長劍，黑色紗裙隨風飄舞，好似夜間的精靈一般。
只是，這個亡靈身竟然有着與蘇嫦樂相同的氣息。
“嫦樂姐姐，那是琉璃麼，怎麼變化這麼大呀？”彌月已經跑過來跳到蘇嫦樂懷，小腦袋在她手臂蹭了蹭，一紫一藍兩隻大大的水眸眨了眨，疑惑道。
“你問我我問誰。”蘇嫦樂抿脣，目光定格在琉璃身，看來，等一切成埃落定好，得好好與琉璃談談。
她敢肯定琉璃已經恢復了所有記憶，而且，琉璃身的氣息變了，雖然依舊是靈魂體，但是卻有一種人的氣息。
倒不是人身的味道，而是那舉止神態。
亡靈，哪怕以前的琉璃，身體都有些忽明忽暗，面色煞白眼冒綠光。
現在的她，豔麗絕美，肌膚細嫩，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鑲嵌在眼眶，活人還要生動幾分。
琉璃手那黑色長劍不似靈器，蘇嫦樂也敢肯定不是聖器神器，但是面釋放的氣息確絲毫不亞於那些神器聖器的。
一個亡靈哪兒來的如此厲害的東西？
“嫦樂，琉璃那也是魔法杖幻化出來的，”花鈴聲音在腦海裡響起，“琉璃確實是個特殊的存在，亡靈，竟然也能使用魔法杖。”
會使用魔法杖的亡靈，蘇嫦樂詫異，看着那與夜蒼周旋的琉璃，忽的揚脣一笑，輕聲道：“琉璃，可需要我幫忙？”
“不用了，今日我心情不好，想動動筋骨。”琉璃出聲拒絕，目光落向夜蒼肚子那張血盆大口處，“以爲你拍恐怖片嗎，老孃今天非得將你剁成肉醬。”
蘇嫦樂渾身突然一怔，傻眼看着琉璃，她，她方纔說什麼，科幻片？
不對，她常常給幾隻將現代的東西，琉璃知道也是正常，只是爲何還是感覺十分怪。
究竟是什麼地方怪了？
”嫦樂，那個，那個女子……“天恆湊過來，用下巴指了指琉璃，“她也是亡靈？”
蘇嫦樂頷首。
天恆回頭與無牙互望一眼，那個人竟然真的是亡靈，如斯通人性的亡靈。
“嫦樂，我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她。”樓青絲突然湊了過來，兩條細眉緊緊促成一團。她可以肯定這張臉是見過的，只是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卻如何都想不起來。
這時，司徒清吟突然驚呼道，“我想起來了，若河村那個古墓，我們斂財時撿到一幅畫，畫的女子是她。”
斂財……這形容的，倒是挺含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