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蘇嫦樂,懷樂閣……莫非這懷樂閣是……
寧蝶猛然驚醒,這時,一道濃烈的煞氣突然襲來。寒風颳過,幾個原本準備對蘇嫦樂動手的下人突然倒地,雙眼瞪大眉心出血。
死了。
寧蝶文秀雨與陳彩霞面色瞬間慘白,驚恐回過頭去,便看見那匆匆走來滿面殺氣的皇甫俢。
“是誰讓你們進來的。”皇甫俢語調平靜,但是那眉眼間的殺氣卻如同驚濤駭浪般,讓在場人渾身發抖。
“少主,妾身,妾身們不過是想來一睹姑娘風姿。”陳彩霞早已嚇得面無血色,支支吾吾道。
“本少主可是說過,這懷樂閣沒有本少主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你們是將本少主的話當耳邊風了,嗯?”最後一個字他尾音微挑,威脅意思明顯。
“妾身們不敢……”三人慌忙下跪。
皇甫俢收斂目光,落向蘇嫦樂時已是一片溫柔,他扯了下脣角走向她,聲音裡滿是關切,“阿樂,可有受傷?”
蘇嫦樂緊繃着一張俏臉,對皇甫俢並沒有什麼好態度,“區區三個庸脂俗粉,還傷不了本郡主。”
阿樂這稱呼倒是驚醒了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三人。
這下,她們可以肯定懷樂閣與眼前這位有關了。
而且……
寧蝶小心翼翼打量着蘇嫦樂,驀地瞳孔一縮,她,她竟然發現府中但凡頗爲受寵的女人,都和這位長得又幾分相似。
陳彩霞的脣形;文秀雨的眼睛;還有,她的臉廓……
突然,覺得自己好似一個天大的笑話,一直以爲自己在少主心目中是特別的,原來,原來她們都是替代品,如今正主回來了,這偌大修府還容得下她們嗎?
不,她不要離開這裡,她好不容易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她不要再回到風月場上,不要再去承受別人的眼光。
寧蝶有些激動,跪着向前移去,哭的楚楚可人,“郡主,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沒有盡到做姐姐的責任攔住這二位妹妹,妾身在此向郡主道歉了。”
說真的,這些侍妾們怎麼爭怎麼鬥,還真不關她蘇嫦樂什麼事兒,她不過在此借住一段時間罷了,等容北瀾發現她找到她,她自會回去的。
“本郡主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你們退下吧。”
三人面上一喜,正欲道謝,皇甫俢突然插嘴,“慢着……”
蒙着霧氣的銀瞳落在蘇嫦樂臉上,凝視着她,許久,收回目光,聲音冷漠,“一人領一萬晶石,滾出本少主府中。”
“少主,您……”
“怎麼,想進蛇窟?”皇甫俢眯眼。
那陳彩霞最先反應過來,重新跪倒在地猛地磕了兩個響頭,“少主,少主,彩霞不想走,彩霞只想留在少主身邊,哪怕做個丫鬟也好。”
“少主,秀雨也不走,秀雨生是少主的人死是少主的鬼,秀雨不會離開少主的。”文秀雨哭得梨花帶雨。
那寧蝶揪着手絹低泣,“蝶兒,蝶兒不想離開少主。”
蘇嫦樂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眼前這三人委實闊噪,哭的她心口煩悶的厲害。
見她面色不好,皇甫俢有些擔憂,“阿樂,可是哪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