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哥!你怎麼樣了?”薛庭看見渾身擦着火的痕跡的薛紹,他驚慌了,急切的跑到他身邊擔憂得驚慌失措,加上他手臂上血跡斑斑明顯的傷口,更是讓他揪心難受。
“紹哥,把她給我,你快去包紮傷口!”薛庭被他手臂上那個巨大的紅色口子嚇得驚懼,他擰着擔憂的眉毛說着就準備從他手中接過鼻息虛弱的如歌。
手臂剛剛要碰到如歌的身體時,薛庭卻落了空,那個男人側開自己的身子,讓薛庭伸過來的手和他們遠離。
薛紹緊緊的抱着手中的如歌就像抱住自己前世一樣讓她成爲自己的一部分,捨不得鬆手.
“不需要!”他獵豹般的眸子眸光閃動的看着前方的救護車走着,飄出來的聲音剛冷中帶着難以掩蓋的憔悴。他的女人,他不準任何人碰!
“你先放下我,你去包紮傷口,你這樣的下去,你的手臂會支撐不住的。”
如歌望着他手臂上醒目的傷口,她的心揪痛起來,疲憊憔悴的臉寫滿擔憂和痛心,清澈的眼睛裡憂光閃動,她緊緊的皺着秀眉,聲音是誠懇哀求的,卻迴避不了的夾雜着少許的害怕。
不管在任何時候,這個男人都讓她感到有種難以靠近的恐懼,即使是被他緊緊的抱在手裡,即使她知道他是爲了她好,距離這麼近,她也覺得她和他隔着天涯那麼遠,她走不進他,看不透他一點點的想法。
他可以很無情的把她甩到冰冷的水裡,讓她高燒至49度,甚至在她高燒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刺穿她的胸口,他也可以在她最茫然無助,最艱難的時候要了她的第一次,不顧她滾燙的淚水。
同樣也是這男人,在她快要葬身火海,最驚懼絕望的時候,他奮不顧身的衝進火海,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就她出火,他的側臉給她溫柔,他的話語卻讓她膽寒。
“閉嘴!”她的好心好意換來他如冰雹一般的呵責,她看見他慍怒的眸子孕育着的火光,她看見他臉部肌肉因爲咬牙的抽動。
僅只兩個字,卻讓她再次瑟縮了,他抱着她掌心的溫度明明是滾燙的,卻讓如歌覺得驚麻的冰涼。她閉上了嘴巴,不敢在說話。
薛庭無奈的望着薛紹走去的背影,他痛惜的嘆了一口氣,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何嘗不知道薛紹的性格,他又何嘗不知道紹哥的執拗,他心口的傷被他隱藏得很深,不瞭解他的人根本不知道身爲他的寂寥。
他是威風凌凌無所不能的大總裁,執掌着黑白兩道的命運,他嗜血冷酷,讓所有人對他聞風喪膽,卻也引來無數眼紅的人對他虎視眈眈,就連他薛庭也知道這場火是有人蓄意爲之。
薛紹坐在急救車上,陪着如歌一路來了他們公司名下的醫院,一進醫院急救車就推了上了,他什麼都要親力親爲,他把她抱在車上躺好。
手術車正要被推走的時候,他的手掌被如歌滾燙的手拉住,“明天到禹禹手術的時候,如果我還在睡的話能不能叫醒我。”
她清澈虛弱的眼眸帶着哀求的望着薛紹的臉,如歌現在感覺自己很累,好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進入了休眠的狀態,她知道只要她睡下去,肯定一時半會是醒不了的,但是她不能在禹禹最艱難的時候不在他身邊陪他,她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她必須守護在禹禹的身邊。
女人手心的溫度通過他的手心傳入他的身體,那樣的熾熱,他劍眉微微蹙了一下,墨黑的眼睛看向牀上那個重傷的女人,他看見了她的固執,而她的固執非但叫他不能包容,反倒讓他火大。
傷成這樣腦子還不知道停息,難道這個女人天生就不知道生命的重要性嗎,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想擁有活下去的機會卻得不到!
他不帶任何感情的抽離被她握住的手,擡起頭看也不看如歌失望悲恫的眼神,直接對醫生命令道,“推她進去!給我用最好藥治療!”
手術門緩緩的隔絕了她視線內他冰冷的表情。她認命的被推上了手術室,無法抗拒的被打了麻醉藥。
而他站在外面,親眼看着門關上,帶着滿身的傷,那一刻眼眸竟然在白色的燈光下劃過一絲欣慰之色。
“紹哥!醫生來了,你總要先把傷口包紮好吧。”
這個時候,薛庭匆忙的帶着一個揹着藥箱穿着白色醫生服的男人來了。
薛紹看過去,看到了那個藥箱,他劍眉皺了一下,薄脣輕啓,“那藥箱不是你的嗎?”薛紹突然有種被宰的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呵呵,紹哥,你眼光真準,不愧是我的紹哥啊~”
百年難得遇到你受傷,他薛庭可是高技術的醫生啊,閱無數奇形怪狀的病人,通過他之手無一不好得生龍活虎的,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親自在紹個這個冷血動物上小試牛刀,現在機會終於到了,他怎麼可以放過呢。
薛紹看着薛庭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他的眉宇皺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