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盤腿打坐在牀上的安倫,比曾圓子還狼狽,身上裹着厚棉被,雙脣連同身體在一個勁的打顫,烏溜溜的眼睛直楞地看着圓子,半天沒說一句話來。
“唉,我在問你呢,你今天爲什麼要幫人家拍‘豔照’啊,這事很缺德你知道嗎,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地方?我在問你話呢,你別裝死啊!”圓子一個勁的在搖楞神的安倫。
今天明明悲催的是她,他在這裡裝的什麼“傻”,是想逃避責任嗎?
圓子越看越生氣:“哎,你再不講話我可就報警啦!”
“你別再問啦,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誰嗎-那個拉窗簾的男人是我們東恆的老總,我的頂頭上司東方墨啊,嗚——”說着他眉眼都皺成了一團,仰頭哀嚎了起來:“我完蛋了!”
“什麼,他就是東方墨,哈哈哈!”聽罷,圓子忍不住大笑起來,一直笑到扶着牀沿坐到了地上,看着安倫滿面的淚水,心中的鬱氣滅了不少:“太好了,這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你知道嗎,自從和蕭朗分手,我還是第一次笑得這麼舒暢,謝謝你呀,啊哈哈——”
安倫平日裡性格娘炮,女性朋友不多,可能也就圓子這女閨蜜一枚,大部分時間都喜歡跟哥們混,27歲的他也算是進入了大齡剩男的行列,雖然不清楚他的取向,但從安倫的平日裡老總不離口的狀態來看,東方墨也算是他心目中的男神了。
這下好了,被自己的“男神”給抓了包,而且此人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你說可笑不可笑。
看圓子笑得那麼欠揍,安倫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告訴你吧是這麼回事,今天我剛下班,接到我一哥們電話,說是他女友生病了要陪她去打吊針,可他手裡有個活又丟不開,因爲僱主出的價錢很高,所以請我幫他帶個班,事成之後給我一萬,我就問他要幹什麼的,他說簡單就是隔窗拍個照片。
有個叫琳達的僱主,想追一男的,怎麼都追不到,於是急了就想了個損招,把男的藥暈拍幾張豔照,然後由偵探社交到關聯的幾家報社,好逼那男的就範。我開始也不樂意呀,可他說這是他接的活,有事他頂着,可誰想這人竟然是我們老總,而且我還隔窗和他打了個照面,哎呀——”想到此,安倫懊惱的低下了頭。
圓子仔細的想了想當時的情形,分析道:“當時窗戶之間少說也隔了20米,你又穿得跟大馬猴似的,臉上有墨鏡有口罩,他要是能認出你來那就奇了怪了。不過我好像在他面前提到了你的名字,但我真不是有意的。”說道此,圓子竟有了幾分愧意。
“得了吧,說不說都一樣,剛纔我回來一路都有穿黑衣的人尾隨,我知道我肯定是暴露了,我們老總可不是一般人,如果我早知道是他我絕對不會來的,他不僅有敏銳的生意頭腦,還練過散打鑽研過各類偵查手段,這個“琳達”也是個不知深淺的傢伙,還想設計我們老總,結果還不是被總裁給識破了,自己躺那兒了。”
“哈哈,這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殘酷的現實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人只要是做壞事就不會有好結果,知道不?”
“你以爲我願意去啊,還不是最近你老是跟我借錢,害我買相機都沒錢,只好到處告債,我接這個活還不是爲了快點還債!”
“什麼?”聽他這話圓子不樂意了,怒目圓瞪:“你爲了幫你哥們坑了我不說,你還把‘作案動機’賴到我的身上,你還是不是人。”說着,圓子憤慨地撈了一把安倫整潔的秀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