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三個字一出,天機仙人鬍子微微抖動,猛的抽回了手不用再懷疑他確定以及肯定這人肯定是紫靈了。
華兒抽回自己的手,神艽���分困惑的望着眼前的人,語氣有些無奈的解釋道“老爺爺,我真的不是紫靈,雖然我們長得大概一模一樣,但是我是歐陽華這一點我很清楚。”
自顧自說的華兒並未發現她再度說“老爺爺”這三個字的時候面前的天機刷的一下黑沉,直到聽到一旁傳來肯定不容置疑的聲音才猛地驚醒。
“我確定你就是紫靈,這一點毋庸置疑。”天機上仙言之鑿鑿打斷華兒接下來想要說的話頓了頓又繼續道“你是因魂魄不全所以想不起來以前的事,這些天我會爲你集齊魂魄,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看他說的一本正經,華兒其實心裡已經相信了,只是她現在真的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若是可以她現在就想離開這裡。只是轉念一想其實她就如一葉浮萍待在哪裡都一樣的何必執着地方呢。
望着華兒乖巧的模樣,天機上仙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接收到傳音,聽着冰藍焦急的語氣心中頓時一咯噔,當下便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就在這兒附近逛逛吧,別走遠了。”
話落便消失無蹤了,看着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說實話華兒還真的挺羨慕,什麼時候她也可以隨心所欲想走就走不由別人擺佈呢?
微風拂過伴着濃濃的花香,揚起小臉雙眸緊閉,深深吸一口氣讓人頓時心情舒暢萬分,或許這裡也是一個不錯的住所。
現在的她不想想那麼多,不管她是不是紫靈,如今她只是歐陽華,普普通通的人只屬於無雙哥哥的華兒。
東華宮主殿內
天機上仙趕來的時候,殿內便站了兩個人,一個就是傳消息的冰藍無疑,至於另一個則是一襲黑衣緊身皮膚黝黑的男子,一雙鷹眼帶着恭敬看着來人。
見到冰藍身旁的人,天機上仙就巽���中有數了,沒想到事情竟然來的這麼快,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聲音雖平靜但是流霽���的擔憂焦急卻擋也擋不住“雷公,可是通道處有何動靜。”
雷公聞言當下便娓娓道來“回上仙的話,今個晌午我與風仙者替換守在通道處,大約過了一刻一抹紅光乍現而且還伴隨着強烈的抖動,說是地動山搖都不爲過,不過大約過了三刻鐘便恢復平靜,我們查探了大概位置才發現這動靜就是從魔界來的。”
“那你們可發現除了魔界外,別界可有動靜,比如說是妖界。”天機上仙毫無頭緒撂出來這句話,好似巴不得別的地方也弄出一些異樣。
這下就連一直在旁等待並未插口的冰藍都不禁有些疑惑,想要詢問但看眼前的情勢只得嚥下困惑。
雷公雙眸眯了眯看樣子有些爲難,好在也無人逼迫,一室靜默。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自從冰藍上仙吩咐我們守在通道處,的確只發現這一次異樣。但是前不久我無意中路過通道的時候卻發現鬼界有些不對勁放佛有一股阻力隔絕了外界,好似和妖魔兩界封印了一般,但是卻又有些不同。”
其實雷公一開始是不想說的,畢竟
通道處誰閒的沒事過去,而且那裡一般了無人煙的,當時就怕他們追問自己過去幹麼,索性如今他們都被這所說的異樣吸引了神思。
天機上仙自大聽到這個消息便一動不動的坐着,許久才悠悠嘆息道“看來幻化石的消息怕是早就泄露出去了。”當時人界被冰封他只是懷疑如今聽說鬼界的異樣他終於確定了。
聽雷公所說,鬼界與外界隔絕卻又和妖魔被封印不同,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鬼界裡面從裡面下了封印,這是爲了不攪這趟渾水麼?還是另有圖謀?
天機上仙掃了一眼雷公,語氣溫和卻帶着不容置疑道:“你以後好生守着通道,不管大小隻要感到異樣都要立即回稟與我,知道麼?”
“諾”
當殿內只剩下冰藍與天機二人時,冰藍才上前一步拉開椅子坐下,她做事一般很有分寸也看得清自己的位置,這也是爲何她與天機相處的好的原因。
“師兄,你剛纔問雷公別界有沒有動靜是什麼原因?”難不成師兄還真的是想唯恐天下不亂?冰藍如是想到。
撫了撫剛及下巴的短鬚,天機瞥了一眼冰藍無奈道”我只是覺得既然魔界動靜這麼大,那同是被封印的妖界爲何這麼安靜?有些奇怪罷了?”
冰藍沒有說話,而是呆呆的望着天機,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好似在反問着真的麼?你沒說笑吧!
天機沒有理會她,而是把自己剛纔猜測鬼界從內下了封印聯想到的猜測說了出來,末了才總結道“現在唯一沒有動靜的便是神界和妖界,我總覺得這越是平靜的湖水中泛起的漣漪也只會更大。”
冰藍點了點頭也非常認同,只是她關注的重點並不在這個上面,坐直了身子緩緩道“師兄,你說幻化石的預言這則消息是誰流傳出去?而且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問師兄你。”
“什麼事?”天機看了她一眼便移過了目光,大約也明白了一些。
“師兄,我聽赤腳說你前腳下了封閉靈池的命令,下一刻雲烈他們就過去了,你別和我說這是巧合,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若是你知道他的小動作爲何還要放任呢?你可知道私藏外界的人是何罪責。”冰藍越說語氣越激烈,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大師兄爲何要包庇那人。
天機見她神情分外激動也有些意外,他總以爲冰藍是看不慣雲烈反正他們師兄妹從以前都不對盤,可是如今看來冰藍這不單單是掙扎了,當下不悅道“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他都是你的二師兄。”
“他算哪門子師兄,我的師兄只有你一個。大師兄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雲烈似帶外人進仙界,論罪當遣送暴室。”
“冰藍”見冰藍越說越不像話,天機臉艽���微一變當下冷喝道。
被這一聲呵斥,冰藍也逐漸恢復了思緒,只是心中的憤怒不解卻絲毫未解,她是真的不明白大師兄爲何要這麼偏袒。
見她安靜下來,天機才微微嘆息道“不管他做錯什麼事情現在都不宜處置,遊仙會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這個原因我不是沒給你說過,一切都以大局爲重。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頓了頓他定定的望着冰藍道“你有何證據雲烈似帶
外界的人,即便他帶着外界的人進來也要審訊之後才能定罪,怎容你一上來就直接打入暴室。”
冰藍着實無話可說,理智認爲天機上仙說的對,可是心裡卻始終平靜不下來,撂了一句話便離開了“我走了”
走至門口的冰藍聽到身後傳來那似有似無的嘆息夾雜着一句話腳步頓了頓才消失無蹤。
“你與他究竟發生了何事?”這是天機從來都沒問過的,即使知道也一直裝聾作啞粉飾太平,可是直到今日他才發現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遠遠不及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若是一般的糾葛,按天機瞭解的冰藍不會這麼偏激幾乎抓到機會就想要致人於死地,他們畢竟是師兄妹若不是發生了讓冰藍承受不了的事情應當不至於如此。
還有一點懷疑他並未說出來,從冰藍自魔界回來以後她的情緒好似都不太穩定,只是這些日子他一直擔憂紫靈和龍澈的事情,沒有時間詢問。
至於雲烈的事情他雖然知道了一些但是卻並不像冰藍所說的包庇,是他根本沒有拿到證據,最多也只是在他們的話語中猜測出來而已。
而且也如自己所說即使證據確鑿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處置雲烈,畢竟雲烈做的事目前來看還未曾涉及仙界,不然也不等冰藍說他就會親手處置他的。
本想打算等着遊仙會過後再行處置這件事,可是還沒等他查清楚就發生了一系列措手不及的事情,最後也只能嘆一聲命運捉弄了罷。
如一陣風般冰藍一路奔回了鏡溪園,進了臥室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間內,四周的窗幔全都被拉了下來,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出一絲光亮。
牀榻後面的角落裡隱隱約約可見一個抖抖索索的身影,冰藍靠着牀榻緊緊蜷縮着腿,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茫然。
她知道自己剛纔的表現已經引起了大師兄的懷疑,可是她沒辦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隱約察覺自己的心緒好似有些偏激有了執念怕是離走火入魔不遠,但但是隻要一牽扯到雲烈身上她都平靜不下來。
“雲烈該死,不是我的錯,他該死,該死”低聲的喃喃自語每一句都隱含着深深的怒意。
陷入心魔之中的人兒並未發覺此時她的上空染着一層黑霧,從她身體內源源不斷的噴涌而出。
一頭烏髮凌亂披散,放在膝前的手不停的糾纏扯動,此刻的她早已面目猙獰不復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
就在此時從她那寬大的袖口中閃現一抹紅光,抖動的袖口搖搖欲墜一瞬間一個東西嗖的一下竄了出去懸掛在上空。
險些走火入魔的人兒此時也恢復了平靜茫然的看着那懸掛上空的東西,渙散的焦距漸漸凝聚一開始的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誰能告訴她那金玉葫蘆爲何會沒有自己的命令跑到上面去了,
那高空懸掛的不是她的金玉葫蘆還是哪個?此時的金玉葫蘆從裡散發着攝人心魄的紅光,整個殿內都是滿目的紅映照包圍着。
“無名本心,聽吾號令。”還未開口說完只見那紅光漸漸消失還沒等冰藍放心就只聽見一聲爆破,刺晃她的雙眼不禁微闔上,當再睜開眼眼前一切早就歸於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