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憋着一股悶氣的月舞此時聞言想要發怒反駁卻怎麼提不起來,她知道青龍說的有理,可是看到那個女人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哼”瞥了撇嘴瞪了一眼面色不虞的青龍她才轉身離開,神艽���外有些不明氣呼呼直接轉身離去。
見她這樣子,青龍並不生氣,因爲心知他是知曉了也就不再多說,只是依他了解月舞的脾氣心頭還是有些不安,所以還是要找人看着她,他才能放心。
而恰巧此時,從路邊經過一溜排的巡邏守衛,隨意伸出手指了一個人“過來”正在深思的青龍並未發現被他指到的人神色有何不妥。
只待人走近才微微擡頭掃了一眼囑咐道:“你這些日子就守在朱雀護法身邊,一旦她那邊有什麼動靜要及時通知我。知道了麼。”
聞言那人有些呆滯,不過好在他反應快急忙應道:“諾”不敢多說些什麼一直微垂着頭,好在青龍此時也沒多注意他,早就轉身離去了。
直到青龍走遠,那侍衛才緩慢的擡頭面色雖普通但是那一雙眼卻分外明亮,深邃的波光在流轉,隱約可見那一雙的鬼瞳的蹤跡。
此時主殿內,華兒一襲紫衣飄然,打發了侍女下去,手中攥着那一枚炎水玉,神艽���雜有難明。
這些日子她一直想辦法救無雙,每天堅持給他渡靈氣可是卻只勉強能夠幫他延續呼吸,再多的根本沒用,因爲她明顯的察覺無雙的體內一直排斥她的傳送,一時渡多了他的體內本能的就反斥,所以她也沒辦法。
對於朱雀的挑釁她原本不想理會,只是這些日子她早已精疲力盡,而朱雀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爭執,她就算是個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一時沒有忍住心中的怒氣便讓侍女出去責罰了一番。
“即使處置了她又有何用?”若是可以她寧願用自己的命來換取無雙的命,可是她知道若是自己出事了即使無雙醒來也絕不會原諒自己,快樂起來,她又怎麼捨得他難過呢?
緩步起身走至內殿,她幾乎都沒有勇氣踏入殿內,看到他那毫無生氣的模樣,她的心就就痛的難以自持。
只是再心痛她還是不忍不見他,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存在她都不捨得讓他孤單一人,踱步走向殿內,趴在牀頭凝視他的睡顏。
即使她渡再多的靈氣,他的面色也依舊沒多大改變,依舊那樣的憔悴蒼白,可即使這樣的他也俊美的不似凡人,讓她心動不已。
“無雙哥哥,你告訴華兒,究竟該怎麼做,我才能救你,我究竟該怎麼做呢?”此時的華兒就像是個迷路的孩子一般,臉上充滿了無助茫然,不知所措。
牀上的人依舊無從所知,閉着雙眸陷入沉睡當中,若是宮無雙醒來他絕不會讓心愛的人如此傷心。
素手撫上那蒼白的容顏,用着指尖順着他的輪廓遊移,這是她深愛的男人,如此驕傲的他爲了她幾次三番落於危難之地,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手中炎水玉忽然炙熱起來,灼熱的她手心好似下一刻就要燒焦了一般,就在她攤開手心的那剎那,炎水玉忽然一竄徑直飛入宮無雙胸前,轉瞬即逝,看到這一幕華兒瞬間愣在當場。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上前拉開無雙的衣襟卻絲毫不見炎水玉的蹤影“我明明看到呀”輕聲嘀喃,片刻她纔想到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炎水玉已經鑲嵌進無雙身體內,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還沒遇到過。
別的她都不擔心,只擔憂着炎水玉進入無雙體內會不會有不好的作用,可是觀察半晌讓她覺得詫異的是牀上人兒的氣色漸漸轉好,不似原先那般蒼白了。
見到這樣她索性也放下心了,又轉念一想好歹炎水玉是妖界的鎮界之寶,而無雙又是妖王,這兩者理應也不會反斥,而且目前的情況都在朝好的一方發展。
斜靠在牀頭,與他並躺着,華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聲音柔柔的嘀喃道:“我好想你無雙哥哥,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陽光透着窗縫灑落而來,星星點點灑在二人的身上,暖暖的被陽光包圍,平靜而又祥和甚是讓人安心。
黑,漆黑一片這是鬼界獨有的象徵,鬼界的夜是永無盡頭的蔓延從來都見不到光芒的那瞬間。
只不過唯一一處與之不同的便是鬼域,鬼域是鬼界獨一無二的存在也是身份的象徵,這裡乃是鬼界唯一可以見到陽光的地方。
此時位於鬼域冥宮第十八層頂樓的閣樓內,氣氛卻是分外的凝重,這已經是距離遊仙會過去將近兩個多月了。
按說各界也該平靜下來,可是這短暫的寧靜卻好似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仙界的消息雖然及時封鎖但是也有些消息外露。
而各界衆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夠這定點消息找出些許蛛絲馬跡,從在仙界的衆所矚目,到如今陸判也能徹底反應過來這一切肯定有人在背後操作,最大的可疑便是最後出現的妖王。
“你所說的消息可屬實”上掩着面具,赫然就是鬼君,只是此時的鬼君的雙眼卻與以往有所不同不是那雙深邃幽暗的鬼瞳,則是清澈狡黠的流轉眸光,神色淡淡的掃視着坐在一旁的二人詢問道。
閻羅緊蹙着眉頭點了點頭沉聲道:“這消息的確屬實,魔界已集齊兵馬了,不出意外三日後便會進攻妖界的,而且這消息魔界也並未遮掩,所以我確定八九不離十。”
“這好端端的魔界怎會攻打妖界,這一點我着實想不明白”雲染本就懶散對於不在意的事情並不放在心上,所以也不甚清楚這些事情。
倒是閻羅聞言詳細的給他說了一下千年的事情,這其中的關係牽扯可謂深不可測,半晌雲染才微微點頭“要是這樣,也難怪。”
頓了頓又擡眉道:“難道魔君就爲了陳年恩怨不顧後果攻打妖界,如此沉不住氣,可不想你們所說的聲名赫赫的霸主。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麼。”
對於這一點閻羅也有些犯難,倒是一旁的陸判終於回神淡淡道:“聽說千年前魔君與妖王還有紫靈仙者是一同消失的,如今妖王魔君現身,就剩紫靈仙者下落不明,如今魔君攻打妖界說不準紫靈仙者就在哪裡。”
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就連魔君這一界霸主也在所難免,那流轉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好奇幽幽道:“我倒有些好奇這位紫靈仙者是何美人,竟然引得妖魔兩界如此大動干戈。”
話音剛落就察覺一絲熟悉的氣息,雲染手下一緊話頭一轉淡淡道:“不過這女人還真是紅顏禍水,當真要遠之。”察覺那氣息好似微弱,雲染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心下卻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甜蜜,看來今天他回去怕是少不了一頓冷板子。
閻羅與陸判此時心事重重自當沒有發覺雲染這一異常,閻羅緊蹙着眉頭抿脣道:“如今魔界出動,那依君上的看法該如何是好。”
“
還是靜觀其變,反正與我們鬼界並未太多幹系。”雲染沒有太多的野心,更多的無聊至極的玩弄而已,如今只要安安穩穩的下去他就樂此不彼了,哪會上趕着湊熱鬧。
閻羅雖有些覺得不妥,只是如今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畢竟如今這個時候按兵不動是最妥善的決定。
“屬下覺得不妥”陸判本不想開口,可是想起鬼君離開之前交託自己的事情他如今只能盡力挽救。
雲染眉頭輕佻沒有不虞,反而饒有興致的望着陸判,想要知道他能夠說些什麼出來。
“脣亡齒寒這個道理相比君上應該懂吧。”頓了頓也不理會二人的表情繼續道:“如今且不說我在遊仙會上的表現已引起衆人的注意,就說城月對我們鬼界莫名的敵意這其中的蹊蹺也不用我特地說明了吧。”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閻羅有些不耐的詢問着,倒是雲染已改剛纔的漫不經心若有所思的望着陸判。
陸判沒有理會閻羅反而望着雲染神色沉重道:“如今這事已經不容我們想要置身事外了,若是魔界攻打妖界成功了,依照魔君的脾性和兩界之間的恩怨,下一個對付的便是我們鬼界了。”
“若沒有成功呢?”閻羅中途插了一句,有些不解。
“若沒有成功,鬼界與妖界元氣大傷,仙界封鎖消息,人界暫且不。就只有我們鬼界與神界完好無損,你說當風平浪靜之後鬼界是不是更扎眼。我們鬼界可與神界不同,且不說其餘各界忌憚聯合起來,就說他們暗中使跘子我們也有些疲於應對。”
雲染點了點頭,他也不笨只是懶得想經陸判這一分析也大致明白了些許,如今的情況鬼界還真是舉步維艱,若想不被孤立扎眼,眼下也只能逼着上前湊熱鬧,
掃了一眼陸判“那你覺得眼下我們該如何。”
“與魔界一同攻打妖界。”
陸判話音剛落,閻羅當先反駁道:“若你這麼說,那要是妖界最後贏了,那我們鬼界不是與妖界敵對了,又與魔界不和,豈不是四面受敵。”
“你且聽我說”陸判雙眸微咪好似下了重大決定一般沉聲道:“且不說以兩界之力合攻妖界,二對一怎會輸?退一萬步說即使輸了,這次攻擊可是魔界發舉的,我們最多是幫兇而已,而且我們可以在賽前把這一則消息暗自傳遞給妖界,這樣一來可以賣妖界一個面子,也可讓我們不至於兩頭爲難,即使結果如何鬼界也不會受太大的冽���。
話音落殿內鴉雀無聲,陸判有些疑惑看向二人,卻只見雲染微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閻羅則是詫異的望着自己,見自己望向他不由嘆道:“陸判,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深藏不霽���,讓我真是刮目相看,這計策可真是妙極了,你簡直忒狡詐了”
前面的話陸判聽到並未什麼反應,倒是後面這個詞讓他不禁蹙了蹙眉,實在有些不喜歡這個詞,只是如今他想要知道君上如今的想法,畢竟自己的計策雖好但鬼界難免要受一些波及的。
殿內陷入詭異的安靜中,半晌才聽到雲染語氣莫名道:“我是真的不想陷入這些爭鬥中。”無盡的感慨包含些許無奈。
許久他才擡起頭衝着陸判淡淡笑道:“你的想法不錯,那這件事就全權交於你處理,至於閻羅就負責鬼界內的阽���便可。”
“諾”
“屬下謹遵”閻羅與陸判相視一眼異口同聲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