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來抓捕過嗜血狂刀的捕快並不少,但不是無功而返就是命喪當堂,沒有一個能功成身退的。但像持槍青年這般年輕的卻從來沒有,也正因爲他年輕,嗜血狂刀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青年眼看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歲,比想象的可能還要年輕幾歲,衆人一聽青年這等語氣說話,只道他是年少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
“對付你這種黃毛小子根本不用本大爺出手,來人,將他拿下!”寨主一聲令下,立即便有幾個手下站了出來摩拳擦掌的走向那年青捕快。
“不想死的就退下!”青年威嚴地疾喝了一聲。
朝他走來的那幾個人並沒退下,而是朝他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幾個人還沒走近青年的身,青年的長槍已被掄了起來。“唰唰……”數下破空之聲,但見槍花亂閃,如舞梨花。
槍芒閃處,綻放出朵朵鮮紅的怒梅,那是熱乎乎的鮮血!
大廳之內轉眼間就多了幾具屍體。
持槍青年輕描淡寫間就將幾個大漢放倒,死者的喉嚨都多了一個窟窿,死狀甚是可怖。
“還有誰想要過來送死的嗎?”持槍青年橫着長槍,大踏步走向前方的寨主。
沒有人敢再上前,甚至連吱一聲的膽量都沒有。
就連身懷絕技的寨主也愣住了許久,直到青年捕快的長槍抵在了他胸前,這纔回過神來。
“跟我回去,不然休怪我槍下不留情!”青年捕快鍼芒般的目光凝聚在嗜血狂刀的臉上,肅然說道。
“那得問過我手中這把刀!”嗜血狂刀說什麼也不肯就範,因爲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會鬥不過一個看似初出茅廬的年輕捕快。
於是,大廳內展開了一場廝殺。
事實上,說是廝殺不如說虐殺確切一些。
不出三招,青年捕快的
槍已經死死將嗜血狂刀的刀壓制住,刀還沒發起一次攻勢,連防守也是十分艱難。
在青年第四招打出的時候,嗜血狂刀已敗象盡現。
第五招在電光石火間終於打了出去,這一招直接送嗜血狂刀去見閻羅王了。
槍*刺*穿了嗜血狂刀的咽喉,再拔出來的時候,帶着一連串血水,宛如空中劃過的一道紅光,轉瞬即逝,就像這鮮血的主人生命一樣。
只用了五招,青年捕快就滅掉了一個令官府頭疼了多年的黑雲寨寨主,這消息一旦傳出去,他必定成爲江湖名人。
“黑雲寨寨主罪大惡極,我已經將他就地正*法,你們這些做小的是要拒捕還是自首?”青年捕快說着把長槍收在身後,因爲他十分堅定的相信沒人敢再作抵抗。
果然,那些蝦兵蟹將都是懼怕非常,一個個寒蟬若噤,絕無一人敢和青年捕快冷峻的目光對接,更別說衝上去作無謂的抵抗了。
“我自首!”當中一人聽了青年捕快的話,立即拜倒在地。
很快,廳內的人幾乎都紛紛表示自己選擇自首。過了一會,青年捕快便打法他們出去,說:“你們退下吧,我的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於是,廳內的人陸續散去,很快只剩下青年捕快和月櫻二人了。
“姑娘,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受害者,現在你安全了,一切自便吧!”青年捕快只望了一眼月櫻,不大關心的說。
“多謝小哥出手相救,可我現在還不能離開,因爲我的一個朋友還被關在這裡。”月櫻話猶未了,便見一個矯健的身影闖了進來。
“月櫻,月櫻,你沒事吧?”此人竟然就是龍巖,他滿頭大汗,神色匆匆,卻沒有了之前的蒼白病態,正叫着欺近了月櫻。
“龍大哥,你怎麼出來的?”月櫻驚呼道。
“你忘了我有自愈的術法
了嗎?”龍巖道,“那幾條破鐵柱根本攔不住我的。”
“這就是你要救的朋友?”此時,青年捕快上下打量着龍巖,問身旁的月櫻。
“正是。”月櫻說着,看了看眼前的龍巖,又望向身邊的青年捕快,接道:“龍大哥,是這位兄弟在緊急關頭救了我,我們應該好好答謝他。”
不等龍巖說話,那青年捕快便一擺手,道:“不必了,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救你也並非我意料之中的事。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該去哪就去哪吧,我也該走了。”說罷便舉步行了出去。
“兄弟請留步,就算你不接受道謝,但你畢竟是救了我的朋友,讓我們知道你的名字總是可以的吧?”龍巖叫住青年捕快說。
“我叫單風。”青年捕快通報了姓名,立即又向前行去。
“單兄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能否借我們一匹馬?”龍巖又大聲說道。
“借馬?”單風好奇的停住了腳步。
於是,龍巖和月櫻一道跟上去,將事情經過大致跟單風說了,唯獨沒說出他們要往何處去。
事實上,單風早看出眼前這二人非中原人士,一聽他們要去的方向,更加斷定他們是異族人。
“原來是這樣,那麼我還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騎馬護送你們一程吧!”單風忽然爽利地說道。
“那倒不必……”龍巖正要推辭。
“就這麼定了,我正好也要往那個方向去,可以陪你們一段路,到了分岔路口,離海邊也近了。”單風這樣說。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出海?”月櫻忍不住問道,她話剛說出口,忽然又有些後悔了。
“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你們是異族人,你們是從海外來的吧?”單風目光遊動,看着眼前這兩個異族人,等候着他幾乎已經認定了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