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次日兢耀便帶着血靈宗大部分弟子一路向北,越過大江之後很快便到了南山之地,只是讓他們奇怪的是,既然聽說玉華宮與長生堂勾結一同攻擊血靈宗於南山的據點,但當他們到達那裡時卻沒有見到一個玉華宮或者是長生堂的弟子,血靈宗之人雖然驚訝,但他們也知此時並不是奇怪的時候,他們便迅速在此佈設法陣,以期可以抵禦有何能出現任何的攻擊。
將任務安排完畢之後,兢耀便去向河魂與洛姬詢問有關這裡事情的調查結果如何,那河魂雖然是不知所蹤,但血靈宗如此多人來此,那河魂自是已然發現,是以他晚間便來到了兢耀所在之處。
“河魂先生,你來此處已有數日,現在可是有取到要取之物。”兢耀道,此時雖然沒有見到任何敵對勢力,但現下兢耀將血靈宗大部分力量均帶至此處,這樣一來雖然可以抵禦道門或是長生堂不大規模的攻擊,但若對方派出大部分力量前來圍攻,那對於血靈宗而言卻是極爲不妙的事情了,所以他們此時最爲重要的事情便是便如上次一般在道門或是長生堂發現之前設置好防禦法陣,有了法陣掩護,他們應付起可能會發生的危險來卻也是從容了許多。
與上次在這南山之中遭遇道門圍攻時有所不同,上次只是血靈宗放出的煙霧而已,血靈宗真正的中階弟子並未到此,而爲數不多的高階弟子自是容易抽身離去,而此次卻是不同,此次大部分弟子都被帶到了這裡,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血靈宗可是承受不起的。
“已經有了九成把握,不過卻還是需要幾日,只是宗主帶這般多的弟子前來此卻是有些不妥,前些日子便已有玉華宮或是長生堂及天雲派門下的弟子前來此處查看,若是在我們的法陣未設立完成之前就遭遇三派圍攻,那卻是極爲危險的事情。”河魂道,他此時所說自是指兢耀帶來了太多的中階弟子。
“竟然連天雲派也介入了其中。”兢耀道,聽到此話,他心中卻是微微一沉,但很快他便將這些想法拋開,雖說他此行目的只是爲了取回一些重要之物,但他又何嘗不想將此處守住,當然這只是他的一個想法而已,作爲一派之主,他自是知曉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想做也不能做。此時他又對河魂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請河魂先生儘量快些,我這便安排弟子在此設防,不知河魂先生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我也去查找法陣圖譜,以期儘早可以離開此處,讓太多的弟子暴露於長生堂與道門的眼下卻非好事。”河魂道,說完他便已離開了此處。喋血盟七派若是同心,自是會比道門任何一派都要強上一些,但與長生堂相比卻又是微微處於劣勢。只是此時此地僅有血靈宗一派而已,其力量自是要比長生堂弱了不止一點半點。
見河魂先生離去,兢耀便去安排門下弟子設置防禦法陣,雖然門下弟子已是再處理此事,但他還是需要自己前去查看一番,畢竟此事事關重大,若是有何差池,那對於血靈宗而言自是極爲不利的。
這法陣的設置自然也是分部而行,血靈宗僅用了一個晚上便已完成了大部分的法陣,時至第二天中午,基本的防禦法陣便已設置完畢,如此血靈宗又花了許多時間進行了一些*及優化,如此便已到了第三日,這三日之內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一個道門或是長生堂弟子來此,此事雖是好事,但卻是讓兢耀感到有幾分不安,血靈宗這麼多人於此佈陣,理應說很難不被發現纔是,既然如此,那問題又是出在何處,兢耀一時卻也想不出來,好在那河魂先生再過幾日便可以將所需之物全部取出,到那時血靈宗便可以離開此處了。
且說南山山腹一處古陣之中,河魂與洛姬拿着陣圖與此處的法陣佈局進行對比,此處法陣與琴姬提供給他們的法陣陣圖幾乎是一般無二,而新陣圖上一些略作改變的地方似乎也只是讓法陣便加精妙而已,他二人根本找不出任何紕漏之處。
若是南宮夏在此,定是可以認出這佈滿神密法陣的密室便是子陵殺死司馬涵靈的地方,也是自己與李姳韻被困許久的地方。
“難道那琴姬爲我們提供的陣圖並無任何遺漏之處?”洛姬道,她在此處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琴姬給他們的法陣圖譜有何問題,這與他們當初的估計卻是差了許多。
“也許是因爲法陣尚未啓動,在啓動後法陣就需要作數次調整,所以我們也不能簡單的下此定論。”河魂道,他在這處法陣中細心尋找,不久之後他才又說道,“在這裡,終於找到了。”
那洛姬聽到此話便拿着手中的陣圖向河魂走去,只見此時河魂便在一個角落之處調整那些的法陣,法陣中光芒閃現,洛姬看了一會兒,便已確定此處法陣在琴姬提供的陣圖中並不存在,顯然是喋血盟自己加上去的。
“奇怪,引處法陣既然已經啓動,但爲何卻還是沒有反應的。”那河魂道國。
那洛姬指着幾處琴姬提供的陣圖上沒有的法陣道:“這裡還有幾處在陣圖上沒有的法陣。”
原來此處大陣是由許多小的法陣共同組成,這些小法陣都是可以各自啓動,啓動後它們自有不同的效果,至於最終的結果,那便是需要全部法陣都啓動後纔會發生。這些法陣的驅動方式各不相同,更重要的是此處每個小法陣的啓動時間都有明確的要求,這樣才能達到最終的效果。如此自是給驅動這些法陣帶來了極大的難度,若非有詳細陣圖,卻是極難達到他們想要的效果的。
“嗯,應當如此。”那河魂道,他此時又去查看此處法陣,這些法陣自是極爲複雜,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布成,那河魂與洛姬二人一同研究此處法陣,直至找到正確的啓動方法卻也又是用去了數天時間。這天,室中七個法陣閃爍着不同的光芒,河魂與洛姬已完全可以確定這七個法陣分別爲日月金木水火土七耀,啓動順序亦以這七耀爲順序,如此這些法陣閃爍着不同的光芒,爾後自這些不同光芒中射出七道光束,光束射在室頂之上,那密室頂部便有另一個法陣啓動,那法陣運轉,不久之後所有的光芒均已囂斂,室頂石壁上便出現了一道波動的水幕,那河魂與洛姬對望一眼,二人均是看出這水幕是何用意,是以誰也未有多說,均是向這水幕而去。
其實此處法陣血靈宗一早便已開始按琴姬提供的陣圖進行修復,但他們對於法陣中的一些奧秘卻也並不清楚,所以纔會有現下之事。兢耀想要守住此處,其實也與此事有一定的關係。
且說血靈宗中此時已是微顯混亂之像,原是喋血盟除血靈宗及勢微的掩月宗外,另外五宗均在血靈宗外集結,血靈宗見此自是加緊戒備,要知喋血盟七宗並不能同心同德,就算是盟主兢耀在許多時候也只是節制各派而已,實際上能不能調動完全是看各派系宗主的的意思了。
且說坤山別院之中,姜蘊芝站於主位之上,她看着下邊前去詢問的弟子道:“如何,可有問清他們於我血靈宗外圍集結究竟是何用意。”
“稟大師姐,五派均說是應盟主相邀一起去鎮守江北南山故地。”那弟子道,他雙手相疊,但卻一直都未起身。
“荒唐,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父親帶走了門中精銳這纔來到此處,他們如此究竟是何用意,難道還想要剿滅我血靈宗不成。”姜蘊芝道,此時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向下砸去,眼見便要砸到堂下弟子,那弟子卻是不敢有所抵擋,南宮夏見此便隨手發出一道劍芒將那杯子擊碎,杯子碎片正好從那弟子身邊而過,卻是沒有傷到那個弟子。
“師姐,此時並非生氣之時,五派於此集結定然不懷好意,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唯有藉助門中防禦法陣來拖延時間,待師父帶其它弟子回來後,我們纔可以轉危爲安的”南宮夏道,他見姜蘊芝似乎還未生完氣,便對她搖搖頭,同時輕輕地拍了拍她,示意她在這個時候不要意氣用事。
“嗯,唯有如此了。”姜蘊芝道,此時她見那報信的弟子還疊手站於中央,便揮揮手讓他退下。
“令主,還有一事,我們不得防。”那方傑道,此是他面色憂慮,心中所想的卻不只是聚集於血靈宗外的五派。
“有話便直說了吧,此時正是要我們齊心協力共同應敵之時,你如此說卻是有些見外了。”姜蘊芝道,此時站在廳中的所有人除去極少幾位長者外,其它幾乎全是妖月曲之人,這妖月曲的弟子可以說是血靈宗中修爲最低的弟子,能不能抵擋住此次這五派聯手相攻,姜蘊芝心中卻是一點底也沒有的。
“事情是這樣的,此處離道門太一宮已是不遠,本來血靈宗常年隱藏極好,道門多年來都不知血靈宗真正處在何處,但此時五派聚齊,卻是極易爲太一宮發現,若是太一宮等道門也介入其中,那此事卻是更爲棘手。”方傑道,他本是太一宮弟子,是以自是容易想到這些方面去的。
“嗯,方兄所說極是,但此處是我血靈宗之地,我們除過死守之外卻是再無他法,否則若是沒有法陣的掩護,我們的局面將會更加艱難。”南宮夏道,太一宮會介入此事的可能性南宮夏不是沒有想過,但此時無論發生了什麼,血靈宗所能做的似乎只有以不變應付萬變了。
“如此,我們卻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唯有見招折招了,衆弟子聽令。”姜蘊芝道,此時她便將鎮守各處法陣的人手再次重提了一遍,這些事情在宗主兢耀離去前便是已有安排,她卻也不用再次重新安排的。
“但願他們對我們血靈宗的法陣所知甚少,這樣血靈宗才能藉助法陣優勢拒敵,可是喋血盟七宗畢竟均是同出一門,他們真的對血靈宗法陣沒有一絲瞭解嘛。”姜蘊芝暗道,但她自己對於此事卻都是沒有底的,若是太一宮前來攻擊防禦法陣,姜蘊芝都不會如此彷徨,但現在卻是喋血盟其它幾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