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南宮夏幾人與那白衣修士邊鬥邊退,這白衣修士修爲極高,幾人合力能不能打過對方南宮夏並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此時李姳韻所受之傷卻是拖延不得,好在這南山之中應當有許多道門弟子,是以南宮夏幾人現在所做的,正是想要找到幫手並快速醫治受傷的李姳韻。
幾人走了不久,便已發現前方有一人靜靜的看着這邊,但見李姳韻之事耽擱不得,南宮夏略略想了想,便向那人飛了過去。那人見幾人飛來,只見他蹲下身形,也不知在地上畫了些什麼,隨後,只見他四周霧氣漸起,這霧氣不但阻擋了來人的視線,也阻擋了他們的神識。
飛至那人身前,南宮夏正想說些什麼,卻聽那人道:“此人修爲甚高,你我全力都不是他的對手,速速跟隨我來。”話未說完,只見那人便已向前而去,這人南宮夏自是認識,他正是自己於血靈宗的師兄子陵,此時這子陵雖似是在幫助自己,但南宮夏卻並不能完全信任對方。
畢竟有南宮夏是有前車之鑑的。
趙明廣見這霧氣頗爲怪異的升起,自是想了起當日魔門佈下的迷霧,他心中自是詫異,於是他便開口問道:“請問閣下是?!”
當日子陵並未現身,是以趙明廣也未曾見過子陵。
“你叫我子陵便好。”子陵微微一笑,他手上不停,正是在控制此處迷霧,他回頭看了南宮夏一眼,然後才又對着趙明廣說道,“這些蠻夷之輩欺人太甚,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應當是沒有那麼容易看破我的迷陣。”說完之後,他又對着南宮夏笑道,“你說是吧,這位……”
南宮夏聽到此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接口道:“此次卻是多謝了這位仁兄,否則我們就算能勉強與之對敵,但……”南宮夏並未再說下去,因爲場中局面已有變化。只見一道颶風透過迷霧,正是向南宮夏所在擊來。南宮夏見此,自是發出數道劍罡,但那颶風畢竟是無形之物,劍罡根本沒有任何受力之處,那劍罡進入風中甚至不如擊在水中效果明顯。
子陵見此卻是暗笑一聲,然後他才故作驚訝的看着南宮夏道:“他竟然可以看穿我的迷陣,我們需要快些避開纔是,我知道前方有一石洞,不如我們去那裡避上一避如何。”說完不等幾人反應,他便已向山腰而去。
此時南宮夏幾人也看見不遠處山際有一處石洞,那石洞極爲隱蔽,若非他人指出,他們卻是不容易發現的。此時南宮夏心中雖有懷疑,但那颶風此時已散出無數綠芒向前擊來,南宮夏只得細心應付,卻也無心多想什麼。
此時那白衣修士可以看出此處迷陣其實只是因爲子陵故意爲之放水而已。
幾人進入洞中後,那子陵便在石壁上虛畫幾下,此時洞口便被濃濃的迷霧所隱。南宮夏此時也猜出了這迷霧的來歷,是以他對子陵能如此運用迷霧也並不驚訝,要知血靈宗弟子在此處活動許久,在這山際佈下如此大陣也不值奇怪。
這山洞不小,四周均是一片混亂,並沒有人來過的痕跡,只是有一側石壁卻是極爲光滑,此時那子陵正在此處光滑的石壁上畫着什麼,幾人不好打擾,心中雖然有許多疑問卻沒有問他。此時的司馬涵靈見李姳韻已是昏迷,便想幫她一幫,但她實際的修爲並不能用出,此時也只是有心無力而已。
“她的體內已被一股陰邪靈力侵入,我們應當設法將它驅逐才行。“趙明廣道,這種情況他早已發現,但此時他才能靜下心來想法幫助她。
“陰邪靈力。”司馬涵靈道,她聽到此話自是一愣。而那方傑見此也是過來幫忙,倒是南宮夏卻是並未出手,此時他雖然站在李姁韻身邊,但雙眼卻是一直看着子陵,南宮夏並未望卻子陵當年欲借劍池之事置自己於死地。南宮夏知道子陵雖然不敢在明面上對自己怎麼樣,但在血靈宗不知的情況下,卻是難保他不會再次出手。
不久之後,趙明廣與方傑都已停了下來。司馬涵靈見此,便開口問道:“她,怎麼樣了。”
趙明廣臉上卻是微顯愧疚之氣,他微微搖搖頭道:“她本是沒有大礙,但我們也只能將她所受之傷壓制下來,若想進一步救治,則需要送她回去尋找長輩相助。”
此時子陵已畫好陣法,他聽到此話便走過來對向幾人道:“你們倒是可以放心,過不了多久我們便可以離開此處。因爲他找不到我們所在之地自然會離開此處的,畢竟這裡有許多道門之人,他想必也不敢在此呆的太久。”
方傑聽到此話卻是冷哼一聲,他見所有人都望向自己這纔開口道:“那長生堂本是天雲派請來助陣之人,道門又能將他怎樣,不責怪你我妄起事端已是最好之事,難道還想求道門中人去驅逐他們不成。”
“正是如此,想那長生堂助紂爲虐,作惡多端,道門之人不但不設法驅逐,竟然還與之合作,真是荒謬。”此時說話的,正是子陵。
南宮夏幾人聽到此話都是一臉詫異的看着方傑,卻是沒想到他會如此說話。方傑見此便對幾人抱以歉意的笑顏,同時又說道:“真是想不通道門爲何會與長生堂合作,我正是看不慣這些才獨自行動,不過我的莽撞卻連累到了你們,這自是我的錯,此時,在下便對各位說聲抱歉了。”說完他便向幾人疊手一拜。
“此事本也怪不得你。”趙明廣道,方傑的心思他自是可以理解的,對於長生堂之人他自然也是多有敵意,他也想不通爲何天雲派與選擇與長生堂合作。
此時李姳韻已悠悠醒來,司馬涵靈看到她,便從衣中取出一個鈴鐺,她將鈴鐺交到李姳韻手中道:“此物興許可以助你壓制你體內的傷勢,你要好好的拿着。”
“師妹,你……”趙明廣道,這鈴鐺是南宮夏送給她用以壓制自己體內的陰邪靈力的,此時送出,卻也不知會不會對她自己有所影響。
“沒事的,因爲天雲派之故,我的傷勢已無大礙,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全愈了。”司馬涵靈道,她見李姳韻想站起身來,便將她扶了起。
方傑聽到天雲派之事卻是淡淡的哼了一聲,然後便獨自坐於一角不再理會幾人,對於天雲一派方傑自是頗有微詞,若非天門派擅自請長生堂相助,他們幾人又怎麼會被困於此處。
南宮夏在無意間發現司馬涵靈與李姳韻所坐之處有一處石碑,那石碑藏於草叢之中,若不是她二人無意間弄亂了雜草卻是極難發現,見此南宮夏便向那石碑走去。
這石碑不大,其上文字乃是大篆,內容便是“姬辛之墓”,只是讓南宮夏奇怪的是,爲何會有人將墓碑放于山洞之中,只是這石碑上除了“姬辛之墓”外再無其它文字,南宮夏自是無法發現什麼。
此時司馬涵靈感覺自己懷中的玉髓有幾分冰冷之意,她心下自是奇怪,要知這玉髓自她隨身攜帶以後便一直是溫暖如自己的身體一般,也不知爲何此時會變成如此模樣。再想到方纔所畫之人被破的情形,司馬涵靈心中又有幾分擔心,只是無論她如何在暗中呼喚姮玉的名字,那姮玉都不會會如往常一樣給她任何迴應,見此司馬涵靈自是更爲擔心,此時李姳韻也感覺到了司馬涵靈的心情,是以也不去打擾於她。
在牆上塗畫了許久的子陵見南宮夏已經到石碑之前,他卻是冷冷一笑,只見他指間靈力微微運轉,然後又在牆上特定的地方畫了一筆。與此同時,於石碑前觀查的南宮夏便感覺石碑上傳來一股極大的引入,那引力竟是要將他拉入其中一般,南宮夏還未有多少抵抗,自己便已被吸入其中。
司馬涵靈本是在南宮夏身邊想那姮玉之事,見此並未多想便去拉南宮夏,而李姳韻見此也去拉他,但她二人修爲不高,也與南宮夏一起被吸入其中。
“我在此準備了數月之久,沒想到中計的竟是你,我的小師弟。”子陵心道,但他此時並不會將心中想法表示出來,他裝作如趙明廣與方傑一般沿着石壁尋找開啓法陣的方法。
“子陵兄,這是。”方傑道,此時他卻是有幾分懷疑帶自己幾人來這裡的子陵來,要知在這南山之中,不是道門弟子便是長生堂修士,要不就是魔門弟子,這子陵並非長生堂修士,也不似道門弟子,那最大的可能便是他身爲魔門弟子,再想到子陵幫助自己幾人阻擋長生堂修士的迷霧,這種想法自是更爲強烈。
“魔門在此數月之久,這裡莫不是魔門的陷阱。”子陵道,說話同時,他還是在石壁上尋找着什麼,似是在尋找開啓此處法陣的法門。
“此處是非暫且不論,我們最好還是尋找一下救出他們的方法要緊。”趙明廣道,此時他一直看着這刻有“姬辛之墓”的石碑,但無論他看了多久,此物都不像有任何靈力的樣子。
幾人如此漫無目的的尋找,又能找到什麼。
如此便是數日。
“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向師長稟告此事,南山中道門弟子衆多,想必總有人能參破此處奧秘。”趙明廣道,此時他重重的捶了一下這石碑,但那石碑依然好往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如此也好。”方傑道,他又看了一眼子陵,但也看不出任何可疑之處。
“你們先去吧,在下本是一介散修,此時便守在這裡等待你們到來,二位意下如何。”子陵道,說話同時他還在尋找着什麼。
“如此,便勞煩子陵兄了。”方傑道,說完他便與趙明廣一同向外而去。那子陵見二人離去後,他這才暗自冷笑一聲,然後便站在山洞門口望着二人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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