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這才知道顧老三準備做什麼,當即目眥欲裂,雙腿拼命的蹬了起來。
顧老三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木香的雙腿,鬆開了自己的褲腰帶。
“顧老三!你們幹什麼!”顧老三正打算解木香的腰帶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暴喝,緊接着,顧老三就感覺到自己的後頸被人捏住了,然後整個人就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旁。
鄭婆子見狀,也不管顧老三的死活,趕緊提起了自己的簍子,一溜煙從巷子的另一側跑了。而顧老三這時候也反應過來,提着褲子跟在鄭婆子的身後也跑了。
西明正想追上去,轉而看到木香衣衫半解驚魂未定的樣子,頓了頓腳步,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把木香整個裹了起來。
剛纔他正準備跟着顧念和木香過來看看情況的時候,卻遇到了流氓打架,這一耽誤,就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看着渾身發抖的木香,和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顧念,西明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顧老三可是顧念的親爹!竟然對自己女兒身邊的人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西明探了探顧念的鼻息之後,發現她呼吸逐漸微弱,趕緊衝出巷子,喊來了自己的兄弟,指揮着他們手腳輕柔的把顧念放入擔架,送去仁醫堂之後,這才轉頭看向衣衫凌亂的木香。
“木香姑娘,我……我送你回家……”說着,他伸手就要去扶木香。
木香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渾身瑟瑟發抖,輕輕的擡着眼皮看了西明一眼,這才嗷嗚一聲哭了出來。
剛纔人太多,西明怕讓別人看到以後有辱姑娘家的名聲,所以把她放在柴垛的另一邊。木香也一直沒有從驚嚇之中反應過來。
這會兒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西明,木香終於回過了神,哭得驚天動地。
西明一直以爲這輩子他最怕的東西是鬼,但是這會兒看到木香在自己面前哭,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輩子最怕的東西除了鬼之外,還有女人的眼淚。
這麼想着,西明掏了半天,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塊手帕,溫柔的給木香擦了擦眼淚。
木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莫名的被西明這個小動作給驚住了。當即更加委屈,哭得更加厲害了。
西明看着哭得梨花帶雨醜了吧唧的木香,不知怎麼的,伸手就把木香摟進了懷裡:“不哭了不哭了,已經沒事了,壞人都打跑了,有我在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不哭了,乖~”
在另一邊巡邏的東塵聽說這邊出事了,趕緊趕了過來,一進巷子,就看到西明抱着木香,木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當時就愣住了。
“喂,你們倆……”
把木香送回家之後,去衙門的路上,東塵和西明兩個人一直沒說話。東塵一路上都在看西明,臉上帶着樂呵呵的笑容,西明一直不太好意思,撇過臉始終沒有看東塵。
“沒想到啊你這小子,”眼看着快到仁醫堂了,東塵這才伸手拍了拍西明的肩膀:“大人已經直接到仁醫堂看顧姑娘了,趁着我們還沒見到他,你快跟我說說,你跟木香是怎麼回事兒啊?”
西明一聽這話,臉上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你別瞎說……我剛到的時候,就看到顧老三跟一個老婆子想要非禮木香,他倆見到我就跑,木香是害怕,我才……我才……我是爲了安慰她!”
聽了這話,東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言之有理,我先信了吧!”
“你等等!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你先信了吧?”
“就是暫時相信了,沒關係,我不會告訴大人的!”
我曹尼瑪……看着東塵的背影,西明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
仁醫堂。
看到昏迷不醒的顧念,沈易安的臉色嚇人極了。顧念三番四次的受傷,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弱女子了。
送顧念過來的捕快們都說是西明發現的第一現場,他們到的時候就看到顧念躺在地上了,來不及想那麼多,就趕緊把顧念送了過來。
孟越也是冷着一張臉忙上忙下,正在給顧念鍼灸,一句話都沒說。
整個醫館的氣氛都十分緊張。
東塵和西明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易安正揹着手站在那裡,沉默得彷彿是一柄匕首,隨時都能出鞘奪命。
“大人!”東塵和西明喚了一聲之後,西明繼續道:“是顧老三,還有一個婦人,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她是誰。”
聽到他們的聲音,沈易安轉過身,看了一眼他們倆之後,走出了仁醫堂,不打擾孟越給顧念施針。
走到仁醫堂外面之後,沈易安這纔看着西明:“仔細說。”
“是!”西明抱了抱拳:“屬下今日巡邏範圍包括石頭街,正好看到顧姑娘帶着木香……木香姑娘朝着一條巷子走去,我正打算跟過去,石頭街有人鬧事。屬下處理完鬧事的人之後再進巷子,就看到……”西明說到這裡就頓住了,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就看到什麼?!”沈易安的臉色十分難看,語氣也十分駭人。東塵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沈易安露出這樣的神態,還是在那個人要他做那件事的時候。
“看到顧姑娘躺在地上生死不明,顧老三和那位婦人把木香姑娘按在柴垛上,正準備……”西明沒有說完,而是擡頭看了沈易安一眼。
沈易安的臉色已經黑透了。雖然西明沒有說完,他也知道顧老三和那個婦人準備對木香做什麼。那可是顧念身邊的人,顧老三身爲顧念的親爹,盡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簡直令人難以啓齒!
“木香現在人在何處?”沈易安又問。
“已經送回府上了。”西明說着,“屬下已經問過,木香說不認得那位婦人,但是聽顧姑娘喊那位婦人鄭婆子。”
“傳我命令,封城!全城緝捕顧老三和鄭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