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念的話,沈易安的心裡又驚又喜。但是臉上卻十分淡定:“這麼說,你的心裡有本王了?”
“嗯!”顧念用力的點頭:“有的有的!”
“那你爲什麼不努力一下呢?說不定你可以突破自己心裡的魔障也不一定。”
“我爲什麼要努力啊,”顧念迷濛着眼睛笑了起來:“我現在是一個寡婦,嫁過人死了老公,還有一大家子要養。你是一個王爺,將來有正妃有側妃有侍妾,我要的你給不了,你給的我配不上,努力什麼的,想想就好了。”
聽了這話,沈易安的眸光瞬間暗淡了下來。
顧念說得沒錯。他以後會有正妃有側妃有侍妾,而按照顧念這樣的身份,就算嫁給他了,能封爲側妃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事情了。
“你要的是什麼?”雖然沈易安知道顧念的想法,還是想要問一句。雖然她說他給不了,但是萬一呢?人生有無數種可能!
顧念本來就已經醉的不行了,這會兒聽到沈易安的話,還是勉強的睜開眼睛,微微一笑:“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給不了~”
沈易安看着顧念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心裡知道藥效已經到位了,不由得抿脣一笑。
他知道顧念今天宴請燒烤鋪子的員工,他想知道顧念的心裡話已經很久了,本來以爲能等到顧念自己開口的時候,但是現在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
如果不能確定顧念的心意,沈易安也害怕自己做了無用功,所以在房間裡的燭火上放了一點真心丸。只要喝酒的人聞了真心丸,就會不由自主的把心裡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看着熟睡的顧念,沈易安站起身,動作輕柔的把她的身子擺好之後,替她蓋上了被子,然後從跳窗離去了。
就在他走後不久,木香進門,看到顧念躺的闆闆正正的還蓋着被子,不由得嘆息一聲,自家夫人可真是太好玩了。
第二天一早,顧念醒來。想起昨晚做的夢,不由得一陣頭疼。
她怎麼又夢到沈易安了,還把上輩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他,真是要命!還好是夢,否則大概要被當做怪物被抓起來沉塘了吧。
因爲她自以爲的“夢境”,顧念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匆匆吃了早飯去鋪子的時候,大家都纔剛起牀不久。顧念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開始整理昨天的賬簿。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賬簿不見了。
“顧星,你看到賬簿了嗎?”顧念正焦躁的找着,感覺有人走了過來,頭也不擡就隨口問了一聲。
“我可不是顧星!”是沈景行。
顧念皺着眉擡頭,只見沈景行站在她的面前,手裡還託着一本賬本,正是她鋪子裡的!
“你偷我的賬簿!”顧念杏眼一瞪,劈手就從沈景行的手裡奪過了賬本,潦草翻了一下,發現上面沒有塗改的痕跡之後,這才鬆了口氣:“你偷我賬簿幹嘛?想知道我的賬目你可以問我啊!畢竟我們也是合作關係了。”
沈景行無辜的看着顧念,嘆了口氣:“本王就那麼不值得你相信嗎?”
看到沈景行這幅受傷的模樣,顧念忍不住有些不悅了起來:“王爺應當知道這個道理纔是。我們做的是小本生意,沒有什麼大數額的進出賬,王爺大可放心。”
“……”沈景行沒有說話,看了顧念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嘆了口氣:“這個賬簿真不是我拿的,是瑾瑜公主讓人拿的。”
聞言,顧念挑眉看去:“瑾瑜公主又是誰?”
“就是昨天跟我一起去你家的那個女子。”說着,沈景行撇了撇嘴:“烏月國平王的女兒陳青玉,封號瑾瑜公主。”
顧念挑眉:“她看我的賬本幹什麼?”
“你說她一個這麼大的公主,爲什麼好好的京城不呆,跑到玉華鎮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說着,沈景行饒有興致的看着顧念。
顧念擰起了眉頭:“你們皇家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走走走,你一來我這裡就沒生意,快走快走!”
說着,顧念就不耐煩的揮起了手。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從一起牀開始就心煩意亂的,這會兒沈景行還跟她絮絮叨叨什麼鯨魚公主鯊魚公主的,她聽了就心煩得不得了。
沈景行被顧念這樣驅趕倒也不是很生氣,甚至還嘆着氣賴在顧念的櫃檯前:“你可得小心了,這個瑾瑜公主不是什麼善類,而且……她好像是衝着沈易安來的。”說完,沈景行衝顧念擠了擠眼睛,轉身就走了。
看着沈景行的背影,回味着沈景行最後丟下的話,顧念不知道怎麼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了起來。
沈景行走後,顧念檢查了一下賬簿,發現還真是一點都沒有塗改,當時就鬆了口氣。
看來那個瑾瑜公主看不懂她的記賬方式。這麼一想,顧念也暗暗慶幸自己用的記賬方式他們不懂。
“姐姐!”顧念這邊才鬆了口氣,那邊就聽到顧星蔫兒了吧唧的聲音傳來。一擡頭,卻發現顧星和小蛋黃兩個人抱着兩牀被子,身上掛着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
“你們……”顧念有些意外:“你們這是怎麼了?在沈府做錯事了?”
“姐姐,我們沒有做錯事,”這一次倒是小蛋黃忍不住:“我們昨天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府上就多了一個什麼瑾瑜公主,勒令我們早點離開沈府,還把我們罵了一頓,今天早晨一起來,她的手下就把我們的東西全部卷在被子裡丟了出來。”
說着,小蛋黃的眼眶就紅了。
聽了這話,顧念的心裡更是氣的要死。就這短短的不到24個小時,她已經受了這個瑾瑜公主好幾次氣。想起沈景行說的,這個瑾瑜公主是衝着沈易安來的,當即就把沈易安也一併怨恨上了。
“阿嚏!”正在家裡練劍的沈易安突然打了個噴嚏,不由得有些鬱悶,又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