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雲海今年近五十六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和刑利的父親邢立陽以及陳少雄的大伯陳副市長陳啓正都是戰友,但輩分卻高了一倍,沉思了一會說道:“他這樣做必有深意,雖然現在我們不知道,但他現在是吞狼驅虎,想將柳家趕到一定的陣營中去,去掉一號的心病。”
“可是柳家並沒有那麼好鬥啊,控制了南方八省的洪獄,柳家第三代也是人才輩出,那個柳承太一直想與老大一較高低,如今老大特權沒了,他肯定會落井下石的。”
“這些先不要管,先幫他把首都的事情做好,有着崑崙派在後面撐腰,他不會有危險的,除非他有致命的把柄落入有心人手裡。”曲雲海沉聲說道。
“是!”刑利敬了個禮便繼續去忙了,曲雲海和邢立陽對視苦笑了一下,這是很多人的擔心,盛世內鬥,亂世一致對外,這是華夏自古以來就有的,也正是因爲這種內外都有的鬥爭,才讓華夏有着博大的胸懷和氣度,有着無與倫比的堅韌!
曲風離開了會所,別人不會找到這裡來,目前來說這裡是安全的,真要到了不安全的時候,便會搬到狼穴去,那裡纔是真正的固若金湯,只是稍微遠了一點。
敲開楚楚的房門,楚楚看到曲風來到,慵懶地走回到客廳坐下,問道:“什麼事?難道你想通了要和我合作了?”
“還是那句話,沒興趣。”曲風淡淡說道:“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彎刀會已經不復存在了,我的下一個目標是黑沙幫或者少壯會,如果你也不屬於這兩個勢力,那麼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那個老傢伙呢?”楚楚驚然站起,真空地帶的玉峰因爲動作幅度過大竟然顫抖了幾下。
“被扔進狗籠裡了。”曲風淡淡說道:“暫時不會死,因爲我的徒弟和他也有殺父之仇,所以我要讓他手刃仇人,只是現在他還在關鍵時刻,我多關那個老東西幾天。”
“你徒弟?殺父之仇?”楚楚唸叨了幾句,突然問道:“你徒弟多大?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徒弟?”
“晚上剛收的,意志堅韌,有股子拼勁,而且也挺血性的,所以便收了,準確來說是昨天晚上,我帶人就把彎刀會血洗了,除了老東西外沒有一個活口。”
“你大清早來找我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些?”楚楚驚愕問道。
“對。”曲風說着便站了起來,“我是怕你得到消息之後滿世界找我,那我就成了最大的嫌疑對象了,別把柳家看低了,他們說不定哪天就會逮到你咬你一口!好了,我回家睡覺了。”
“等等,你的那個徒弟多大?有沒有二十歲?”楚楚突然開口問道。
“頂多二十!”曲風淡淡說道,接着心中一動,“難道你還有個弟弟?”
“有,弟弟是爸爸快五十時有的,我家出事那年,我十二歲,弟弟才五歲,媽媽把弟弟扔進了草叢,帶着我騎馬引開那些殺手,後來便不知道弟弟的下落了,我以爲他也死了,曲風,能不能帶我見見你的徒弟?”
“三天之後吧,我得確定我的徒弟過了心志這一關再說,否則他就不配做我徒弟!”曲風淡淡
說了一句,轉身打開了房門,“三天後我來接你,這幾天你自己小心點,截殺你的人不是柳家的,我想你已經想到這點了。”
說完之後,曲風離開了,回到別墅後已經是早上了,只好先做好了早餐,自己澡也不洗,直接脫衣服睡着了,這些天來他很累,自從找到柳婉婉後他就沒睡過好覺,柳婉婉好了之後一直計劃着怎樣收服首都的幫派勢力,怎樣砍去柳家的外圍勢力,讓柳家之人直接參與到針對自己的計劃之中,這的確耗費了他不少腦細胞。
本來曲風還沒想着一舉滅掉彎刀會,但楚楚被人追蹤擄掠,讓他起了殺機,他要殺雞給猴看,首都看似只有八大家族,但隱藏的門派勢力卻不少,柳家、彎刀會知道黃龍神寶藏,那麼其他勢力也能知道,曲風此舉滅掉彎刀會,很多人都會想到黑絲曲風做的,但不會找到證據和說辭,所以除了更加恨曲風外,楚楚的處境也有些敏感,妄自出手只會引來曲風的怒火,曲風敢滅彎刀會,那麼也敢滅其他勢力,柳家不就是被他鬧了個底朝天嗎?潘家和季家不就毀在他手裡了嗎?
曲風一直睡到夕陽西下時分纔起來,看着圍着一桌吃飯的衆女說道:“唉~~這麼大的家就我一個男人,哪怕再有個小男人也行啊。”
“那你看誰順眼就讓她給你生一個吧。”紅衣沒好氣地說道。
“我。。。”曲風無言以對,悻悻說道:“我給不了。”
“那你就別說,難道你想把這裡的女人讓出去幾個?”蕭雨拿着筷子敲着曲風的腦袋吼道。
“呃,我不說了。”曲風只能往嘴裡扒飯了。
晚上,曲風摟着戴柔參歡喜禪,花薌則是在一邊看着書,看累了後,便關燈睡覺了,第二天還得去上課,因爲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曲風親自送花薌去學校,狼七則是護着囡囡去幼兒園了,戴柔則直接請假了,都知道開學第一天意味着什麼,冗長無聊的會議,千篇一律的講話和歡迎儀式,加上她所教的科目是冷門,所以也不會被委以班主任或者輔導員什麼的職務,便睡懶覺了。
曲風坐在副駕駛座上,讓花薌開着自己的烏尼莫克,輕型坦克上路,其餘車當然是躲得遠遠的,正好給了花薌練車的機會,不能說是橫衝直撞,但也是馬路殺手,別人走一個車道,她走兩個,一邊半條,讓曲風哭笑不得,幸虧車牌將交警震住了,否則花薌的這十二分一天就得扣完!
到了學校後,曲風將車停在了嚎叫酒吧門口,花薌爲了顯擺自己找了個帥氣男朋友,非要拉着曲風進學院,曲風無奈,只好陪她走一圈了,結果一進門,便遇到了一名高大帥氣的男生。
花薌平時就很有禮貌,對曲風說道:“哥哥,這是我的學長,金羽!”曲風對着金羽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可是金羽的眼神中有着一股傲氣,雖然也衝着曲風笑着打了招呼,但對曲風卻沒什麼興趣,因爲他知道花薌的條件,又看到曲風穿着一身普通的運動服,熱情明顯不高,好像和曲風打招呼都是給花薌面子。
看着花薌說道:“花薌,我和說過的事情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你要是答應我的要求,我便考研究生繼續等你,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就報考京華美院了。”語氣高傲,好像在施捨,“如果你答應我,就可以在畢業後進入我們省的美術協會或者進入省政府宣傳部、文化廳,這些機關任你選的。”
“你讓花薌答應你什麼啊?”曲風笑着問道。
“當然是做我女朋友了。”金羽的語氣盛氣凌人,不屑地打量着曲風,“你這當哥哥的給不了花薌幸福,我卻可以。”
“不好意思,花薌現在很幸福,用不着你的施捨,至於你們那個什麼省府機關我們高攀不上,而且我們也不想攀高枝,我和花薌只想做普通人,謝謝你的好意!”曲風不軟不硬地說道。
“不識好歹!”金羽怒聲斥道:“你妹妹這麼漂亮,只有趁着年輕才能嫁入豪門,我金家在湘省就是豪門之一,你給不了花薌的,我可以給她。”
曲風呵呵一笑,捏了一下花薌的臉蛋笑道:“哥們,你會錯意了,我不是花薌的兄長,而是她的情哥哥,懂?”
“你們不是兄妹?”金羽呆了一下,旋即怒道:“你們爲什麼不是兄妹?爲什麼不是,我命令你們必須是兄妹!”
“兄你嗎的妹!”曲風氣的一巴掌便抽了過去,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嗎的,出門沒看黃曆,碰到這麼一個白癡,還他嗎的豪門,我看你是嚎喪!”
“你!”金羽怒吼了一聲,旋即掏出了電話撥了出去,掛斷電話後指着曲風罵道:“王八蛋,你有本事別走,我到底看看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鬥,實話告訴你,我不但是湘省金家之人,還是少壯會的香主,你抽我一下,等會我必百倍還之!”
“哎呀,來頭不小啊,還是少壯會的香主!”曲風樂了,呲牙笑道:“那你和我說說,你能叫多少人來啊?”
“最少一百人!”金羽咬牙切齒地叫道:“我保管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
“哦,你能叫一百人來啊。”曲風壞壞一笑,戲謔問道:“那我要是叫一千人來了,你是自己把自己打得尼瑪不認識你還是我打你的尼瑪不認識?”
“一個窮鬼,你別說叫一千人來了,你能叫來十個人我就服你,你交多少人來我就少抽你幾個耳光!”金羽叫囂着。
“是嗎?那要是一百多呢?”曲風臉上的笑意不減,壞壞問道。
“多出來一個我自抽一下,多出來兩個我自抽兩下,總之,你叫的人多幾個我抽自己幾下,我他嗎的就不信了,一個窮鬼還能翻天了。”金羽不屑地吼道。
“花薌,有人找死怎麼辦?”曲風看着花薌問道。
“那就讓他死唄,垃圾死的越多越好,省的禍害人。”花薌體內的魔氣又開始作祟了,這正是曲風想要看到的結果。
“好~”曲風呵呵一笑,便拿出了手機,接着在電話裡說道:“有閒人嗎?給我拉幾車過來,我在藝術學院門口呢。。。幾車?當然是越多越好了,最多給你半小時啊。”說完之後,便掛斷了電話,玩味地看着金羽。
二十分鐘後,一幫人氣勢洶洶地走到了金羽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