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頭走得夠利索,不得不承認,袁大頭是個梟雄,不惜將三清宗作爲炮灰算計曲風,只是沒想到曲風手中的力量如此駭人,三清宗真成了炮灰,不但沒有給曲風添堵,反而將北方拱手讓給了曲風,接下來的事情更具戲劇性,曲風大張旗鼓地挑戰華清宮,又使用了一個小小的離間計,本意只是借刀殺人,讓袁大頭將華碩殺掉,卻不料袁大頭竟然將知道自己身份的華家和柳家以及袁家悉數屠盡,雖然有些嫁禍給曲風的嫌疑,卻已經不重要了。
南方部隊進行了大輪換,各個重要部門和軍團首長司令都進行了輪換,全部換成了趙一平的嫡系,既然是嫡系,當然也就知道了曲風的身份,在趙一平的強制命令下,曲風只好極不情願地在餘杭市召開了南方各大軍區的軍事會議。
看着一屋子的中將少將,曲風無奈對站在身旁的趙一平的軍事機要秘書說道:“你把一號的指示先給大家念一下吧。”
“呃~”機要秘書一愣,旋即答道:“首長,一號沒有指示,我只是來旁聽做會議記錄,回去向一號報告的。”
“什麼?!”曲風尖叫了一聲,聲音在會議室內迴盪,看着曲風如遭雷擊的樣子,衆多將軍全部都笑了,曲風尖叫道:“一號這是趕鴨子上架!”
坐在左首第一位的一名中將笑道:“首長,我們這些人的軍銜再大也趕不上狼穴那些人的高吧?我們這些人拉出去連你的一個小隊都趕不上,你爲什麼怕我們啊?”
曲風聞言一愣,沒好氣地說道:“我怕你們做什麼?我是怕我自己,我是個軍事戰略白癡,衝鋒陷陣可以,要是說到什麼戰術戰略我在你們面前就是門外漢,在魯班門前做木匠活,這種事我可不幹,不夠丟人的呢。”
說到這裡,曲風眼珠子一轉,旋即大聲說道:“既然一號沒什麼指示,那就沒什麼事了,大家回去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這樣吧,散會!”說完之後,擡屁股就要走人。
衆將軍都傻眼了,這是軍事會議嗎?自己這些人大老遠的跑來就聽了這麼一句話?這也太搞笑了吧?曲風的奇葩言行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眼看着曲風就要走出會議室,坐在最後面的一名少將突然站起來高聲喊道:“首長,我有事彙報。”
這句話還真管用,曲風果真停下了腳步,看着那名少將壞壞說道:“你最好說點實質性的問題,刺激點的問題,如果敢說戰士們的肉食不夠的話,我就讓你喝涼水去!”
少將一聽,搖頭說道:“首長,我真的有要事,這事在我趕來的路上才發生,我還沒來得及向我的直屬首長彙報請示呢,而且這事事關重大,所以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曲風聞言返身坐回了座位,揮手讓那名少將坐下,開口說道:“你說吧,這裡沒外人,不用擔心什麼內鬼奸細什麼的。”
“首長,我說的就是這個問題。”少將又站了起來,朝着衆人敬了一禮,肅聲說道:“我是主管電子監聽方面的直屬中央軍委,馬國忠上將是我的直屬首長,只是
這次被通知來這裡參加會議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情況緊急,首長又是國安委的軍事指揮官,所以我決定把這事說出來。”
曲風聞言笑了笑,揮手讓他坐下了,笑着說道:“你說的這個內鬼問題就不用講了,這個內鬼我知道是誰,也不用排查,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這個內鬼是一號。”
“啊~~”衆人全部驚呼出聲,而曲風身邊的機要秘書卻愕然問道:“首長,你怎麼知道的?”
曲風伸手拍了機要秘書的帽檐一下,軍帽遮住了他的眼睛,訕訕扶正軍帽,嬉笑着看着曲風,說道:“首長,一號首長一直說他這麼做早晚會露出破綻,被你猜到的,沒想到你果然猜到了。”
看着衆人驚愕的目光,曲風笑着解釋道:“我一直隱藏身份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就是肅清國內不安定的因素,可是一號怕我殺孽太多,等公開我的身份時會招人非議,所以便撤銷警戒區的手機信號屏蔽,然後將我的行蹤都告訴了敵人,迫使敵人提前做出判斷和行動,只是一號都是晚一步才告訴的,也就是說在我得知事情真相後,準備收尾的時候告知的敵人,而這個敵人的身份很有意思,大家也不必太上心,總之呢,現在這個敵人已經去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暫時不會在華夏出現了。”
說到這裡,曲風看着那名少將說道:“你是不是今天才分析出了那些堅挺內容?而且直接說出了你的直屬首長,認爲你的直屬首長便是內鬼?”
那名少將紅着臉點了點頭,訕訕說道:“我是在來的路上接到破譯技術人員的彙報後才得知的,首長也知道,我們在南方,首都的電子監控任務一直不屬於我們的監控範圍,所以。。”
“你做的很好。”曲風笑道:“一個軍人,就不該限於一域,陳澹然有這麼一句話,是說給曾國藩的,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這就是戰略的目光,軍人就要有這種戰略眼光,着眼於大局,着眼於將來,尤其是你們這些將軍,動輒指揮着千軍萬馬,各種高科技裝備,不管是戰士還是裝備,這都是我們華夏的資源,只要是資源,就沒有浪費的權力,所以要有戰略意識和戰略眼光,只有這樣,才能用更少的資源換取更大的勝利果實,犧牲是必然的,有戰爭就會有犧牲,在國安委成立的那一天,上一屆的一號給我狼穴龍谷中的那二十多名將軍取了一個新的名字,那就是死衛,所謂的死衛,那就是敢死,敢去死,我也同樣給他們說過一句話,他們肩膀上抗的不是軍銜,不是什麼身份和地位,而是責任!”
話音一頓,雷鳴般的掌聲旋即響起,衆多將軍齊刷刷地肅立而起,整齊劃一的立正站好,“敬禮!”左首的中將虎吼一聲,衆多將軍齊齊向着曲風敬禮,神色肅穆而又敬佩,看着這名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衆人直接將其年齡忽略了,在他們眼裡,只有兩個字,那就是:首長!
曲風回了一禮,揮手讓衆人坐下,笑着說道:“剛纔那名將軍做得很好,跨地域跨地區進行偵查,這本就是一
個軍人該有的憂患意識,我們不能天天喊口號,那些都沒用,你們說,天體那喊口號有用嗎?敵人聽不到,該給你搗亂還是搗亂,所以,工作要做到實處。”
說到這裡,曲風突然發出了一聲哀嚎:“我終於知道一號讓我召開軍事會議的真正目的了,我靠,他幫我趕走了袁大頭,接着便讓我做一次冤大頭,我靠,我又賠本了,一號,我恨你啊~”
“首長,你沒事吧?”機要秘書壞笑着問道。
“你怎麼來的?”曲風惡狠狠地問道。
“坐專機來的。”機要秘書笑道:“一號的專機。”
“哦。”曲風應了一聲,緊接着一個轉身,掐住了秘書的脖子,惡狠狠地叫道:“你丫的給我跑回首都去,全副武裝,一千公里越野!”
“哈哈,咳咳~”機要秘書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哈哈大笑,緊接着笑得岔了氣,劇烈咳嗽起來,咳得臉都憋紫了。
曲風沒好氣地罵道:“咳死你!”說着便在機要秘書後背上拍了一張,一股真氣入體,瞬間轉了一圈,機要秘書的氣便理順了。
“首長,一號猜的太準了,說你一平復下來就會猜到他的意思,還說你準會埋怨他,他已經準備好答謝宴了。”機要秘書哈哈大笑着說道。
曲風徹底無語了,看着一羣將軍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所轄的野戰部隊每隔三個月去西北基地拉練一次,和我的狼軍一起訓練,所有的費用都由我自掏腰包,不就是點油嘛,我還給得起!”
“哈哈》》”衆人鬨然大笑,直到此時,衆人才知道曲風爲什麼會有那種反應了,一號讓他召開軍事會議,就是擺明了在勒索,你看我這些人新官上任,怎麼都得點上三把火吧,你曲大財主既然出面主持會議了,怎麼也得給點見面禮吧?於是,這竹槓便敲上了,而且一號幫着曲風趕走了袁大頭,這個人情怎麼也得還吧?於是,這勒索也就順理成章了,誰讓曲風有錢呢,不但有錢,還有個大油田,還有個大金礦!
“笑笑笑,笑什麼笑,你們乾脆把我這個人也共產了算了!”曲風沒好氣地吼了一句,鬨笑聲更大了。
“好了,竹槓敲完了,到底有沒有事,沒事就散會吧。”曲風苦笑着說道。
“首長,南海那邊最近不太平靜,不知道有沒有最高指示。。”一名海軍少將問道。
“按照大戰略來,具體的事情我來做。”曲風壞笑着說道:“我是無官一身輕,布衣平民一個,你們不能出國,我卻可以,所以嘛,我去那個什麼菲傭國啊,大馬國啊,去旅遊一番,轉一圈,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衆人一聽,不禁伸手抹了抹額頭,哪怕額頭沒有汗也都被曲風嚇出汗來了,心中暗道:你那是旅遊嗎?華夏國內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你手裡的家族都有十幾個了,幸虧你不是一號,你要是一號,估計那些小國都被你滅了幾個了。
“散會!”曲風大手一揮,擡屁股直接走人了,再講下去,還不知道又要破費多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