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元尊這下終於知道,古千衣下了什麼好東西在交杯酒裡了。
這原就是他的洞房花燭之夜,就算沒有任何添加劑,他也會和倆位娘子在新婚之夜圓房的,但此刻倆位娘子的熱情還當真不是一般的難頂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倆位美人太太太……讓他熱血沸騰了!
就算是隻喝了一斛交杯酒的楚金鈴,也在他稍稍離開她的脣瓣時,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嘟着紅脣,呈待吻待憐狀,嬌滴滴地,叫着他:“鳳郎——”
不過,也只是輕輕地呢喃着,楚金鈴還是有些理智在,又有姐姐的風範,而且顯然的極疼愛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極力地忍着自己突然地涌出來的渾身火熱,對鳳元尊道:“你……你給妹妹……你和妹妹……我們好象不太……正常。我……我給你解發……”她早已經意識到,那酒可能有什麼問題。
鳳元尊也不知道古千衣究竟放了多少的所謂“好東西,”他自己也早就象要爆了。初初他還以爲,小古是自己人,不會太過份的。哪想,那臭小子竟然這麼過份?那是要他喋血洞房,今晚就掛了麼?
可憐他鳳元尊一向本是溫潤如玉,儒雅斯文,謫仙般的男子,此刻卻變得有些猴急起來,傖促之間,有些狼狽地迴轉身去拿開楚蘭鈴的手。
“嗯,啊,鳳郎,蘭兒要親親……”
他迴轉身時,瞬間便被蘭兒的香豔凌亂和嬌語妖嬈刺激得,再也沒有一絲的自控力了
但見蘭兒小公主自己將最後的米色睡衣也扯開了,大紅色的肚兜兒還只一邊的吊帶掛在香肩上,斜斜的,有跟沒有也一樣了,豔豔地,將她雪胭般的肌膚映襯得,嫩滑香豔,活色生香
。
猶其是,在鳳元尊轉身時,她許是真的難受得不知怎麼自處,也不知爲何又熱又難受,蘭兒竟然兩手放在自己高聳的豐滿處,扭絞着水蛇一般的纖纖柔軟腰身,雙手擠壓着自己面前的兩團肉峰,擠成了各種的形狀。
一頭青絲散落下來,遮掩了她大半的雪白,卻遮掩不住她嬌媚的雪胴之肌,氾濫着無限盈盈如玉的美色,太煸情了!他登時便感覺鼻子熱熱的,用手一摸,滿手都是鼻血!
“蘭兒,你這小妖精!你還真會磨人!”鳳元尊幾乎是低吼着的,就在蘭兒扯掉自己最後那根吊在香肩上的吊帶時,再也忍不住地,整個人覆上,把持不住地將她壓了下去。
他才壓下了蘭兒,後面的金兒卻在背後抱着他的腰妖媚小聲道:“鳳郎,你還沒脫掉喜袍呢,我幫你!”
“嗯。”鳳尊隨意地應了一聲,自己早已經顯得急不可待,渾身爆發着一種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排解的火熱慾望,雙眼噬血,鼻子流血。再不行動,說不定他就要七吼流血而死了。
低低地虎吼了一聲之後,他雙手抱起蘭兒的細腰,擡起蘭兒就將自己急切地衝了進去。
這時候,金兒纔將他的新郎衣袍解掉,並且在後面熱情地抱着他,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鳳郎!鳳郎!”
鳳元尊僵硬了一下,一手向後,將身後的金兒一把抱到前面來,放她打橫疊在蘭兒身上,激狂地吻着金兒,卻在蘭兒的身上唬吼挺進……
鳳元尊檢查過chuang底,也查看過天花,當然也閂好了門,但是,他卻不知道,門外,窗外,屋頂,他們還是被很多雙眼睛因爲好奇而偷看了去。
夜還不算太深,一間點着一盞燈籠的客房內,泛着一室的橙色燈籠之光。
一個紫色的身影和一個黃色的身影在這間廂房的大門前出現,她們是李湘琴和三公主。
推開房門,李湘琴和三公主一齊回到房間內,皆有些悶悶不樂地走到一張四方桌前,靜默地坐下
。
李湘琴穿着紫紅色的衣裙,絞扭着一方紫紅色的手娟,腦海裡還嗡嗡地響着剛纔偷聽到的,從洞房內傳出來的曖昧聲浪。
她有些後悔自己也跟別人一樣偷聽偷看了。不過,她是和三公主偷偷地在屋頂上拆開一個瓦偷看又偷聽了的。
三公主穿着黃色的衣裙,此刻也還沒法平復臉上的發燒發熱。
都怪一時的好奇,她和李湘琴剛纔在屋頂上挪開了一片瓦,從屋頂上向下偷看了鳳元尊和倆個小新娘子的洞房花燭。雖然只看了一個開頭,但她們可是黃花閨女,那畫面真真是讓人羞到了!
“本郡主要洗眼睛!”李郡主“咻”地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用手絹的一角醮溼了茶水,搽在眼睛上。
三公主見了,撫着心肝,譏諷道:“剛纔要不是我拽你離開,你還盯着看呢。現在假給誰看?不就是個洞房花燭麼?又有什麼要洗眼睛的?你日後如果嫁人了,還不是要那樣?我看啊,你是見到九哥哥對倆個小新娘那麼熱情,心裡難受了吧?”
李湘琴停下來坐定了,臉色難看地說道:“我爲何要難受?九表哥他娶了兩個新娘子,那是他的福氣,與我何干?可是,那也太離譜了!一個晚上倆個一起,不會一個一個來麼?”
三公主掩着手帕兒“噗哧”一聲笑道:“你要是說與你無干那就與你無干吧。可是,九哥哥喜歡兩個一起,那又爲何要一個一個來?你又在氣什麼呢?不說與你何干麼?”
“我什麼時候氣了?我看啊,今天是你一整天都在生氣吧?”李湘琴壓下了心裡冒出來的酸味說道。
三公主笑盈盈地問:“我一整天都在生氣麼?我纔不在乎九哥哥和多少個新娘子洞房花燭呢。我可不象有些人,自己也不是那麼想嫁,卻還希望人家做個傻瓜,永遠備在那等她。”
李湘琴的心事被三公主戳破,狠狠地絞了絞帕子,說道:“你是不在乎九表哥娶多少個新娘子沒錯。可難道你看着姓藍的小踐人整天盯着你的心上人看,你就不堵心麼?”
三公主一聽,臉上的笑容立即僵硬,冷哼一聲道:“我有什麼心上人,你可別亂說
。”
李湘琴冷眼戳穿三公主道:“你能騙過別人,卻騙不過我。我們是什麼關係,你要在我面前隱藏着心事麼?姓藍的小踐人天天盯着古大夫,你光生氣有什麼用?得想個法子治治她啊!她也不是看不出您喜歡古大夫,她卻還明裡暗裡的,都在偷看覬覦着呢。”
三公主原本還想嘴硬,但李郡主擺得這麼明,她跟着太子爺出來,確是因爲想多看古千衣幾眼。
她雖是堂堂的三公主,但要嫁誰卻得由父王指婚,自己其實並沒有婚姻自主的權利。
可是,自從見過古千衣之後,她就是心中念念不忘着。跟着太子爺出來,一直將心事藏得好好兒的,還以爲別人都不知道呢。
沒想,這李湘琴今晚卻將她的心事戳破得明明白白的,讓她無從反駁。
可能是這種事藏着掖着也挺難受的,既然別人看穿了,她反倒也不想瞞了。
所以,三公主也有了幾分氣惱道:“那你有什麼好法子?難道還真把人的眼睛給挖出來了不成?古大夫他長得俊美,姑娘自然想看她。我堂堂三公主,又不是非他不可。”
李湘琴聽着三公主這麼個說法,自然是承認了自己對古千衣有意了。
她走到三公主的面前,在三公主的耳邊悄悄地嘀咕了幾句。但見三公主擡起頭來,雙眸幽幽地望着李湘琴一會兒,有些猶豫不決道:“事後怎麼辦?太子爺要是知道了,我們就別想跟着他們了。”
李湘琴有些陰險地說道:“我爹爹有派人暗中保護着我呢。我讓他們做去,哪用得着我們自己動手?”
三公主一聽李湘琴說相爺有派人暗中跟來,不禁有些愕然,但是,最後她卻還是點了點頭。
別人都以爲小數魔藏在洞房裡偷看新郎和新娘洞房了。其實卻是人人都去偷看了,卻唯獨小數魔沒有。
小數魔在鳳元尊的大婚上只參加到一半就提前遁了出來,因爲他記着,他今晚一定要修練他的童子功
。
今晚是他修練童子縮骨功的最後一日。過了今晚之後,他就能變化自如,想做小孩還是大人,變高變矮,變大變小都能心想事成了。
所以,他早早地回到了房間,在門外落了一個免打擾的牌子之後,就開始打算練功。
他練這功夫已經好幾年,做小孩也做了好幾年,早就想變爲大人的樣子了。
原本,他想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去練,怕練到一半時被人打斷,壞了他的好事。
但這些日子來,跟在太子爺和太子妃的身邊,其實是非常安全的。
一路行來,他除了和藍倌棋打打鬧鬧事之外,一個人時都是在練功,一直就沒有人打斷過他。
今晚又是鳳元尊的大喜之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鳳元尊的大婚上了,所以,他以爲他就在房間裡練功也就行了。
反而到陌生的地方去還不知到會遇到什麼事情呢。
但是,爲了安全起見,小數魔還是在自己的榻上用被子蓋着一個枕頭做成他睡覺的樣子,自己卻鑽到chuang底下練他的童子功。
沒想到,練到半夜時分,估摸着還差半個時辰,他就要大功告成了。
卻在這緊要的關頭,他猝不及防地聞到了一種江湖中人常用的迷香之味,不由得立即閉上了自己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之後,門閂有了輕微的響動,然後,有人開了他的門,閃電般鬼鬼祟祟地走進他的房間裡,直接走到榻前。
小數魔雖坐在榻底下練功,只能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沒能看到。但光是聽聲音,他就知道這人的所有行爲了。
這黑衣人走到榻前翻開他的被之後,發現被子裡沒有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然後,這黑衣人居然自語道:“咦?榻上沒人, 那小屁孩去哪了?那老子要抓個什麼男人去給那個藍眼的小美人?能不能自己上?真不明白,爲何要給藍眼美人吃了春,藥之後,給她送這個小屁孩兒過去?小孩子能解決問題麼?”
這黑衣人說完,很快地出去了
。
然,小數魔聽了這麼一段沒頭沒腦的話之後,卻滿腦子地想着,這人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所說的藍眼美人是誰?
不用說,這裡所有的人中,除了藍倌棋是藍眼睛之外,哪裡還有藍眼的美人?那自然是指藍倌棋了。
那麼,藍美人吃了春,藥又是什麼意思?爲何給藍倌棋吃了藥,然後來抓他過去?
如此串聯着一起想時,小數魔當即氣血上涌,想再練下去時,竟已沒法靜下心來。
但是,他若在此關鍵時刻停下來的話,會有什麼後果?這個輕則前功盡棄,重則永遠變不回原來的樣子,只能永遠是一個小孩子了。
他可不想永遠做一個小孩子啊!所以,他得安靜下來,繼續練功。
他側耳傾聽,聽了好一會兒,並沒有聽到隔壁有特別的聲音傳來。
他的隔壁就住着藍美人藍倌棋。剛纔他練功時特別地專心,幾乎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但這時被黑衣人打斷了練功之後,卻沒法專心至致了。很快地,他當真聽到了隔壁傳來了開門聲。
開門聲之後,他果真聽到了藍倌棋的聲音。雖然只是喃喃自語,但小數魔這時的耳力太好,又專登在傾聽着,便聽到了藍倌棋的聲音道:“我怎麼啦?”
隨着這個聲音,便聽到了關上門的聲音,然後又是藍倌棋的小聲嘀咕:“好渴!”
然後就很久都沒有聲音了。
事實上是,隔壁的藍倌棋剛剛進門,就覺得自己很是口喝,所以,便斟了一杯茶自己喝了。
沒想喝下了一杯茶之後,卻覺得更渴了,不由得又喝了一杯,這才走到一張梳妝檯前,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撫着自己發燒的臉,暗罵自己剛纔不該去做那種事情
。
她今晚一定是瘋了!她居然也在窗外偷看鳳元尊和兩個小新娘的洞房花燭,結果她被古千衣看到了!
那古千衣雖然沒有說一個字,但那妖媚的默然一笑卻讓她無地自容。所以,她跑到大街上去行了大半條街纔回來。
此時此刻,她撫額,仍感冷汗直飆。爲何自己從不愛做壞事的人,做起壞事來,卻被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了呢?
算了!看到了就看到了!她是喜歡古千衣沒錯,但古千衣不喜歡她,她自然也不會強求。
她很少照鏡子,雖然很多人都贊她長得美,贊她是一個藍眼睛的美人兒。
可就是,那個古千衣從沒贊過她。
她在鏡子裡瞧了瞧自己,這一看,才發現鏡子裡的自己臉上越發地紅了起來,就象火燒雲霞一樣。
然後,還是感覺口渴得不行。她都喝了兩杯茶了,爲何還是感覺口喝呢?纔想着,忽地覺得身體也越發地覺得熱騰騰的。
於是,她的腦海裡登時就想到剛纔在窗外偷看到的,鳳元尊和倆個小新娘子洞房花燭的曖昧旖旎奇境。
她突然就低低地罵了一句粗話:“操!藍倌棋啊藍倌棋!你不會真當自己是男人吧?你是丫頭呢!真不害臊!爲何要偷看人家洞房呢?這可怎麼辦?都看到了!羞羞羞!”
藍倌棋“咻”地站起來,在房間裡叉腰走來走去的,腦子裡卻揮之不去的,都是鳳元尊抱着一個,又騎着一個的那一幕豔麗奇情。
“我呸呸呸!不想不想!忘掉!你非忘掉不可!你是一個還沒出閣的黃花閨女哇!”
藍倌棋哪裡知道,她此刻腦子裡一直在想着那一幕,實是因她剛剛喝了兩大杯的茶。
那茶水在她還沒有回來之前,已經有一個黑衣人潛入她的房間裡,在茶水中放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