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心中有點虛了,倘若久戰不下,幾百裡的距離對伎樂來說,也只是一會功夫,要是驚動了伎樂,讓他趕來,那就麻煩了。
“這將如何是好?”逍遙子用右手背拍打着手掌,“如果僅憑一些傳聞就對這個妖冶產生了畏懼,那也太慫包了!”
思前想後,逍遙子還是覺得應該堅定信念不動搖,打不嬴的時候再說,他妖冶號稱劍魔,逍遙子也有自己的劍法,還有馭劍之術的支撐,遠遠攻擊,而且是突然進攻,他妖冶也未必能夠防守得住,只不過多了一個劈風幫忙,有點問題。
斜陽已經落下,還剩下落日的餘暉,就在此時,天邊的空中出現了兩個黑點,並且那兩個黑點不斷地在放大,黑點的下方是滾滾黑雲,漏斗一般的下方似乎與大地相連。
“你的敵人來了!”靈蛇毒龍望着不斷放大的黑點,提醒着逍遙子道,並立刻隱身,“我不能幫你,你自己好自爲之!”
逍遙子立刻站了起來,將腰間一拍,兩道流光同時閃出,雙手一攤,左手是那把普通的劍,右手是攔銀槍。
在練習馭劍之術的時候,不經意間,練得的是左手,雖然只有兩天時間,但控制飛劍也像是左手在用劍一般。
盯着那不斷放大的黑點,同時,逍遙子也在思考着該怎麼衝出去,思索了良久,決定以真面目示人。
逍遙子是這樣想的,霧能見過他穿如意綠鎧,手戴如意攝魂套的形象,而劈風卻沒有見過,劈風只見過他穿戴着斗篷面紗的神秘形象,如果此時突然以真面目出現,劈風一定不會認得,那妖冶根本就認不得。
打算好之後,逍遙子將斗篷和麪紗趕緊脫掉,將其放進了天絲如意袋之中,又將“梵天網”拿出來與攔銀槍一道握在了手中,兩件兵器,一件法寶,讓逍遙子心中生出了豪邁。
但也不能就這麼衝上去就打,只要一衝,一定會讓妖冶和劈風發現,並有所準備,那樣勢必打草驚蛇,得想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又不能讓兩人警覺。
套近!對!套近!逍遙子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方法,並將雙手拿着的寶貝重新放進了天絲如意袋中。
“大龍兄,你說話,我做口型。我們相互配合,你是隱身的,而且劈風沒有聽過你的聲音,她卻聽過我的聲音。只有這個辦法,讓他們發現不了破綻!”逍遙子說完,也不等靈蛇毒龍是否答應,頓時走出了那樹下,來到了剛纔那塊大石上,一邊向這邊騰雲而來的劈風和妖冶招手,一邊讓靈蛇毒龍大聲喊,“欸——,劈風、妖冶兩位大仙,你們這是打哪裡來啊?”
聽到一個從未聽到的聲音在招呼,兩人低頭一瞧,見前面山上的一塊巨石上站着一個人,正向他們招手。
“這人是誰?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呢?”妖冶問着身邊的劈風道。
“不知道啊!”劈風也感到迷茫,“要不,我們去看看?興許是熟人!”
“好!我也有這打算。既然能夠叫得出我們的名字,肯定是熟人了!”妖冶點頭贊同。
兩人商量好之後,向那山上騰雲而去,很快就到了山峰上空,向逍遙子望去。
見逍遙子一身綠瑩瑩的奇特服裝,雙手還戴着一雙綠色的奇異手套,稚嫩的一張小臉很是白淨,帶着笑容,頭挽一個自由式的髮髻,腳踏一雙皮靴,整個人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形象,讓人一下產生好感。
兩人在打量着逍遙子的同時,逍遙子也在打量着妖冶,只見妖冶身着道袍,身材清瘦,背上斜插着兩把寶劍,長着一張馬臉,下頜留有一尺來長的鬍鬚,五官雖然都長得到位,就是配比不當,讓人看着有些怪怪的,就跟他的名字一樣,而且兩眼不時閃動着綠芒。
“喂,小子,你剛纔叫我們過來,你怎麼認識我們?你又是誰?”妖冶負手立於黑雲之上,落在距離逍遙子五丈之外,打量了逍遙子之後,覺得逍遙子很面生,便神色嚴肅地問道。
逍遙子裝作很有禮貌的向妖冶拱手做着口型,讓靈蛇毒龍道:“你是劍魔妖冶前輩吧?我剛纔以爲叫錯了呢!哦,對了,我是秦剛的朋友。我們一道在白鯊獵兵團。時常聽秦剛提起前輩,說前輩的劍是如何如何的厲害,那透視眼又是如何如何的高明,說他的透視眼功夫就好比螢火蟲,而前輩的透視眼就像日月。並將前輩的打扮和長相說與了我。剛纔見前輩和劈風前輩一道,感覺有些像前輩,便貿然向前輩打招呼,以爲叫錯了呢,卻見前輩向這裡趕來,知道沒有叫錯人!”
“哦!原來你是秦剛的朋友。那我也就叫你小朋友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妖冶聽得逍遙子大肆誇讚,心中好似吃了蜂蜜一般受用,臉上不知不覺間露出了一種高傲,聽逍遙子說話之時,不是抹着下頜的鬍鬚,點頭同意逍遙子的說法,聽逍遙子這麼說,便問道。
“我的名字叫路遙,像我等這樣的晚輩,前輩肯定沒有聽說過?”逍遙子做口型,靈蛇毒龍回答道,“前輩就像天上的日月,我等還只不過就是草叢中的螢火蟲。不,比螢火蟲還要弱。”
“路遙……?似乎,好像……聽說過吧?老夫也記不清了!不過,你既然是秦剛的朋友,那應該知道向當當吧?你跟老夫說說,那向當當長成什麼樣?”妖冶雖然很受用,但也沒有忘記這次去雨花山要乾的事情,向逍遙子瞥了一眼,眼珠一轉,問道。
“不但聽說過向當當,而且是親眼見過向當當。厲害啊!特別是他那土遁術,乃是師承上古神仙土行孫一脈。一杆槍更是施展得出神入化。那小子的年齡嘛,就跟秦剛差不多。身上很有肌肉!”逍遙子的口型和動作,靈蛇毒龍的話,配合得天衣無縫,雖然是胡吹,卻也說得也很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