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順來客棧之外,便見伎晨早已經在那裡等着,走來走,有些焦躁不安,當見到逍遙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之時,那種焦躁不安的情緒頓時沒有了。
“噗——”伎晨指着逍遙子的臉,忍不住一下笑出了聲來,“哈哈哈……你昨晚是做賊去了還是去鑽雞窩了?”
“什麼呀?”被伎晨的這話和表情弄得糊塗了,逍遙子茫然地問道。
伎晨隨手從身上摸出了一面銅鏡,扔給了逍遙子,接過銅鏡一照,發現自己的臉上花哩鼓西的,頓時明白了伎晨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我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
“過來!”伎晨命令道。
“什麼呀?”伎晨的命令讓逍遙子糊塗了。
“叫你過來就過來吧!囉嗦什麼?”伎晨有些不耐煩了。
“過來就過來!”逍遙子用袖口胡亂在臉上抹了幾把,走到了伎晨的身邊。
他哪裡想到,此刻伎晨從身上摸出了手絹,幫他擦臉上的粉塵,並說道:“你看你,弄得髒兮兮!”
此刻的逍遙子感受到了一種溫馨,這種溫馨是之前都沒有過的,不覺心頭又“呯呯呯”地跳了起來。
這伎晨,居然在大街上這般關心,也着實讓逍遙子感到震驚,望着伎晨那仔細地給他擦臉的樣子,又不忍掃她的興致。
“好了!”伎晨給逍遙子擦完臉,將手絹一手,滿意地道。
兩人隨便找了一個餐館,匆匆地吃了一頓早餐,再準備了一些路上吃的乾糧,租了一輛馬車,便匆匆上路了。
不久,到了劉村,與蕭笛匯合,三人坐上馬車,沿着大道,直奔蒼梧山。
還沒有奔跑多遠,邱鷹坐着他那劍齒飛翼虎,出現在了天空中,見到三人的馬車,便緩緩落下,在距離馬車十幾丈高的空中,保持着與馬車同步的速度飛行。
“二弟、三弟、伎晨,你們早啊!”邱鷹低頭望着三人,跟三人主動打招呼。
“你這是跟我們打招呼,還是在跟我們炫耀呢?”望着坐在劍齒飛翼虎背上的邱鷹,伎晨沒好氣地道,“如果是在炫耀,我們不稀罕!”
“當然是在打招呼啊!至於你要說我邱鷹是在炫耀,我也沒辦法,嘴巴長在你身上。”邱鷹滿臉的堆笑,當然也少不了那絲得意。
“你們慢慢來,我到前面探路去!”見三人無話可說,邱鷹也就感覺沒有趣了,沉吟了片刻,指了指前面道。接着劍齒飛翼虎提高了飛行的速度,沿着這條通往蒼梧山的大道上方,快速飛去,一會便消失在了前面的山灣。
“不就是一隻妖獸麼?還神氣什麼呀?有朝一日,姑奶奶也去弄一隻,一興奮,就遊遍大江南北!”伎晨望着邱鷹坐在劍齒飛翼虎背上的身影,酸溜溜地道。
“別管這邱鷹!他與咱們不是一路人。”不知爲什麼,逍遙子望着騎在劍齒飛翼虎身上的邱鷹離去的背影,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大約一氣走了百多里路,前面就是蒼梧山腳下了,這裡有一個小鎮,住戶不到一千戶,多半都是打獵爲生,鎮上的街道兩邊,擺滿了各種山珍和皮貨。
這裡每三天趕一次集市,今天正是趕集的日子,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我們就在這裡歇一歇,吃點東西,然後再打探一下去蒼梧山的情況,二位,你們說這個建議怎麼樣?”望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逍遙子向伎晨和蕭笛提議道。
“我也正有此意!”馬上有伎晨響應。
“那就在場口下車吧!估計那裡一定會有餐館。”
車把式將馬車趕到了場口,那裡果然有酒家,這個酒家也是這個小鎮最大的食店了,叫“四海匯”。
走到酒家的門口,三人都看見了酒家側面站立着吃東西的劍齒飛翼虎,看稀奇的圍了不少,在那裡指指點點。
“這個邱鷹已經在這裡吃上了!”苦笑了一下,逍遙子無奈地道,“走!我們也進去。”
在逍遙子的帶領下,伎晨和蕭笛跟在了身後,走進了四海匯,早有邱鷹招呼着:“欸!在這裡!菜已經叫好了。知道你們看見我那劍齒飛翼虎,就曉得我邱鷹在這裡。”
“不吃白不吃!走!”逍遙子也就不客氣了。
三人走到了邱鷹桌子前面,見桌子上已經上了不少的菜餚,趕了這麼長的路,肚子卻實已經餓了,四人正好圍了一桌。
“大哥就是大哥,知道小弟們趕路辛苦,早早地把菜餚叫上了桌,等着我們。就衝着大哥的這份情誼,小弟們今天也要跟大哥喝個痛快!”逍遙子說到這裡,拿起了桌上酒,首先就給邱鷹滿上,然後給蕭笛滿上,當問到伎晨時,伎晨搖了搖頭,也就不勉強,自己也滿上。
將手中的酒罐一放,端起了桌上滿上的酒,向邱鷹和蕭笛道:“來,大哥,這碗酒,是我和三弟敬你的,幹!”
“他孃的,這也太氣人了!”當三人端起碗來,準備一飲而盡的時候,隔壁桌上的一個大漢對另一個漢子說道,“老子去蒼梧山投奔鑄劍門,當徒弟,又幹他魔廷什麼事?居然在前面的墓道峽設下了一個什麼鳥關口,專門盤查到蒼梧山的人,只要是信向的和姓逍遙的,都不能通過。還在關口上畫出了一個像,說是要捉拿什麼人。”
“他們要捉拿什麼人呢?”另一個漢子好奇地問道,隨後明白了過來,“你是不是說了你也姓向了?”
“我開始不知道啊!就已經告訴了那裡的守將,我說我叫向一發。他孃的,只要說是姓向的都不能通過。”那漢子依舊生氣地道。
居然有這等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最注意聽的有兩人,一個自然是逍遙子,另一個自然就是伎晨了。
“看來,你這次去蒼梧山要泡湯了!”
“可不是?唉……等了幾年的時間,就想學一門鑄劍的手藝,卻偏偏遇到這麼一檔子的事情。你說我黴不黴呢?唉……可憐我那老孃,就期盼他兒有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