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就是花仲?與我說話的老頭?”逍遙子一直望着蠶繭一樣的東西瘋長,盯着裡面的老者,一雙眼睛眨也不眨,“怎麼……?”
“怎麼會在這籠子裡,是吧?”花仲看着逍遙子,接過逍遙子的話問道,隨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說來話長啊!”
“說來話長也得說啊!是不是?不然,我這小屁孩怎麼知道發生的事情呢?怎麼幫助你呢?”
先前聽到花仲在罵伎樂,說伎樂算計了他,逍遙子估計這花老頭一定需要他的幫助,而逍遙子也需要花仲的幫助,與其去求花仲,還不如主動幫助花仲,給花仲留一個好印象,讓花仲樂意幫他過這散骨蝕風洞,主意打定之後,逍遙子這才誠心誠意地道。
“你現在看到的這蠶繭樣的東西,是伎樂的法寶,叫魂絲結界,與驚厥鐵籠一樣,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寶,在這裡面,有獨立的空間,隨着身體的變化而變大變小,裡面每六個時辰釋放一種無色無味的氣息,使受困者手腳痠軟不說,還耗精耗炁,到得最後便是精盡而亡。可要破這法寶,卻非常困難。唉……!”說到這裡,花仲絕望地嘆了一口氣,苦笑着搖了搖頭,“我這身體,被困一百年了,沒有機會洗洗澡,汗臭熏天,纔有這般的邋遢!”
皺眉看着裡面的花仲,不但發現這老頭邋遢,而且很是瘦弱,額頭上的青筋冒得清晰可見,逍遙子頓生憐憫之心,不覺間,眼角還噙滿了許些眼淚。
“花前輩,‘噹噹’目前雖然幫你破不了這魂絲結界,但‘噹噹’自信,有朝一日一定能夠破這玩意。你先說說,要破這玩意,需要什麼本領。倘若‘噹噹’有了破這玩意的本領之後,一定來拯救前輩脫離這苦海!”
“你有這份心,老夫也就心滿意足了!要破這玩意,你的本領得高過伎樂不說,還要有破這魂絲結界的法寶和口訣。”花仲黯然地說道,“本領要高過伎樂,談何容易啊!”苦笑地搖了搖頭,“不是老夫小看於你,再過五十年,你也未必是伎樂的對手!更不要說弄到破魂絲結界的法寶和口訣了!”
“前輩,你未免太悲觀了!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撇了撇嘴,逍遙子豪言壯語道,“不是‘噹噹’說大話,三年,就三年時間,‘噹噹’就會到花雨山,挑戰伎樂!”
花仲精神一震,望向逍遙子的目光中,多了一份驚訝,再仔細打量了逍遙子的幾眼,那份驚訝隨之黯淡了下來,搖了搖頭,喃喃地道:“大話,誰都可以說,本事纔是真章!才成仙二階的水平,要在短短三年的時間內,練到八階以上,根本就不可能。更何況還要找到一種極其稀有的寶貝,將其煉成法寶……”
花仲這老頭還真厲害,隔着魂絲結界,都看清楚了逍遙子現在所具備的實力,不得不令逍遙子刮目相看。
“咳咳!”咳嗽了兩聲,打斷了花仲的話,逍遙子乾笑了一下道,“前輩,你所說的寶貝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雖然‘噹噹’還沒有走出這散骨蝕風洞,但‘噹噹’自信能夠找到你所說的寶貝!當然,你不說,‘噹噹’也就無能爲力。”
尷尬地笑了笑,花仲這才望着魂絲結界的上方,沉思了良久道:“據說,那是一種叫天香梅蕉的植物,每一千年結上一顆天香蕉豆,異香無比,堅硬程度能比晶石,用雷鳴磨將那天香蕉豆磨成豆漿,再加凝聚散,製成香膜皮。這種香膜皮因爲凝聚了天香蕉豆的精華,雖然極其柔軟,但強度卻非常之高,甚至比精鋼還強幾十倍,將其裁切成砍刀,加持一種破結咒,就是那種能夠破魂絲結界的法寶了。”
什麼天香蕉豆,什麼凝聚散,什麼雷鳴磨,什麼香膜皮,逍遙子聽得愣了又愣,覺得腦袋都弄大了。
“那法寶叫什麼名字?”逍遙子眉頭皺成了一團,偏頭問道。
“叫……叫,好像叫天香劈風刀吧?”花仲努力地想了想,他似乎也不敢確定,“對!就叫天香劈風刀!”想了許久,這才確定了下來。
閉上雙眼,在心中將花仲的話回憶了一遍,最後記住了這種法寶的名字,逍遙子這才睜開雙眼,神色一正,說道:“前輩,你說的這些話,‘噹噹’全都記住了!你還有什麼需要給‘噹噹’說的?”
“花雨山的花虞姬是老夫的女兒,還麻煩你給她帶一句話,就說,花仲還活着,讓她好好照顧自己,不管受什麼委屈,都要等到父親回來的那一天!”想到花虞姬,花仲老淚橫流,許久,將眼淚一抹,這纔對逍遙子道。
“好!‘噹噹’已經記住前輩說的這些話,只要‘噹噹’能夠安全地離開這散骨蝕風洞,一定爲前輩去辦這些事情!”感動地看着花仲,逍遙子知道眼前這花仲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心中升起了一種同情,堅定地點頭答應道。
見逍遙子答應得如此誠懇,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讓花仲臉掛上了微笑,他也知道,接下來應該幫助這位身板單薄的年輕人走出散骨蝕風洞,幫助年輕人,也就是在幫助自己。
“你知道這‘散骨蝕風洞’是怎麼來的嗎?”努力地平息了心中的激動,花仲擡頭看着逍遙子,問道。
“不知道!”搖了搖頭,逍遙子茫然地回答道。
“百年前,一場曠古之戰在這玄界大陸上產生了,那是魔道向正道挑戰。在當時的戰爭中,魔道有一位極其厲害的魔將,叫吼風獅王,在西域汴州的猖獗山下,擺下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大陣,叫風吼陣,陣中的核心力量,就是吼風獅王的可怕絕學隕風極殺。”
“隕風極殺?也就是能夠將岩石都吹得凹凸不平綿延起伏的那種明點?”想了想先前看見的那種可怕捲風中的亮點,逍遙子驚問道。
“你都看見了?”花仲擡頭看着逍遙子,問道。
“嗯!太可怕了!所到之處,鋪天蓋地,黃沙翻滾。”想到所見的陣丈,逍遙子愁眉緊鎖地道,“難道這裡的隕風,與那吼風獅王有關?”
“不但有關,其實就是那吼風獅王的傑作!”花仲肯定地回答道,“當年,玄帝手提攔銀槍,衝進了陣中,施展出分身化影的絕學,憑藉一身寶甲,才避開隕風極殺的吹打,將吼風獅王刺於法壇之下,破了吼風獅王的肉身,而它的真身弄起了一陣狂風,隱藏到了這山洞內,重修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