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真的相信他可以幫她。
如果真的能爲顧家報仇，她留下這條命也就不是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顧若儀死不瞑目的樣子在她腦海中再次浮現。
她握緊了雙拳，眼裡浮現出強烈的恨意。
沒錯。
她現在還不能死。
她還沒能爲姐姐報仇雪恨，還沒能爲顧家報仇。
她若死了，她的仇人只會更加高興。
她要報仇！就算是死，也要等到報仇雪恨之後。
“我不怕辛苦。”她咬緊了脣，咬牙切齒的說，“只要可以報仇，再累再苦我也不怕。”
洛伊斯笑了，“我就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
“可是……”
顧念晨眼裡露出疑惑，“你爲什麼要幫我？我和你素不相識。”
“我的幫助並不是無償的。”洛伊斯眼中極快的閃過什麼，慢慢的說，“你需要付出代價。”
代價？
她還有什麼代價是能讓對方看上的？
除了命一條，她什麼也沒有了。
顧念晨自嘲的笑了笑，用可悲的語氣說道，“你想要什麼？我還有什麼是你可以要的？”
洛伊斯的眸光忽然轉變。
藍眸定定的看着她，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閃躲和逃避，緊緊的鎖住她的眼，一字一句的說，“我要你。等你事成之後，我要你陪在我身邊。”
頓了頓，他神色談坦然的注視着顧念晨驚愕瞪大的眼，慢慢的將剩下的話說出來，“一輩子。”
“爲什麼？”顧念晨無法理解。
洛伊斯要的代價是她一輩子的陪伴？
他看上她了？
不，不可能。
他絕不是那種會對哪個女人一見鍾情的男人。
她自認沒那麼大的魅力。
洛伊斯並不說原因，只是重複他的要求，“我要你做我的妻子，終生陪伴着我，這個代價，你願不願意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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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晨猶豫了。
但很快，她就揚起脣角笑了起來。
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如果可以拿她的一生換取報仇雪恨，她沒什麼可考慮的。
她活着，本來就是行屍走肉的空殼的而已。
若不是爲了報仇，就連這條命，她也不願意要了。
她微微張開脣，對着被金色面具遮掩住真實容顏的男人說道，“我願意。”
三年後——
“姐，z城好玩嗎？有很多好吃的嗎？風景漂亮嗎？有像慕言哥哥一樣好看的男人嗎？”
飛機即將降落在Z城的機場。
沈諾言像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興奮的問這問那，並不時扭頭看向窗外。
“諾言，這話你已經問了快八百遍了。”
沈諾言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念晨姐，人家高興嘛。你說這裡是你的故鄉，能夠孕育出念晨姐這麼漂亮的女人的地方，我想一定也非常的漂亮。”
沈諾言的的一張小甜嘴能哄的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
所以在她周圍的人都叫她開心果。
這些年有這顆開心果陪在她身邊，生活還真是增添了不少樂趣。
坐在沈諾言身邊的女子一頭俏麗清新的短髮，五官精緻亮眼，皮膚白皙，一襲黑色的及膝短裙穿在她的身上，將她傲人的身材完全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