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晨臉頰泛出了淺淺的緋紅,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咬着脣角輕聲說,“你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我自己進去。”
他勾勾脣,意味深長的語氣,“你確定能一個人處理好?”
他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到處理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帶着幾分壞壞的味道。
顧念晨抿緊了脣,不想搭理他,摸着了衛生間的門,將門一點點掩上。
衛生間的門沒辦法全部關上,隔音效果自然就大打折扣。
一想到他可能會聽到一些動靜,顧念晨臉色更紅,咬咬脣,對着站在外面的他說道,“黎墨凡,你把耳朵捂上。”
“爲什麼?”黎墨凡笑着說,“我們是夫妻,以後朝夕相處的時候還多得很,你要是臉皮一直這麼薄,豈不是天天都要害羞過來,害羞過去?”
夫妻……
她只覺得這兩個字刺耳無比。
他們的確是夫妻,卻是同牀異夢,各自心懷鬼胎的夫妻。
之前都是陳媽扶着她到了衛生間裡,等她找到了馬桶再站在一邊等着。
她不願意讓黎墨凡進來,自己摸摸索索的走進去,等解決好一切後,剛剛站起來,就聽到黎墨凡近在咫尺的調笑,“念晨,當小心,地上滑。”
她吃了一驚,腳下當真滑下一下,一個趔趄,身子頓時站不穩,差一點就摔在了地上。
身子剛剛往下斜,就被黎墨凡給拉住了,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的纏在她的腰上,像繫上了安全帶。
她的身子慣性上前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還說不許我跟進來,我要是沒進來,你就摔地上了。”他似乎爲自己偷偷潛入的行爲找了一個理直氣壯的藉口。
顧念晨氣的笑了出來,“要不是你偷偷摸摸的站在那裡,我會因爲受驚差一點摔倒嗎?我原來還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怪癖。”
黎墨凡摟着她往外走,神情自若道,“女人果然是奇怪的東西。”
“對你們好或許對你們不好,都有話說。”
她聽到他嘴裡的“你們”兩個字,不禁冷笑一聲,“聽起來,你遇到過不少這樣的女人。”
那個眼裡只看得到她一個人,心裡只裝着她一個人的黎墨凡,早在十年前就消失了。
顧柔,安雅,孫燕妮,這些漂亮又嫵媚的女人在別人眼裡都是風光無限的女神級人物,但她們暗中卻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並且都喜歡上了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這些都是她叫的出來名字的,還有很多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在他身邊短暫的停留,又極快的離開。
他不再是從前那個將感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
女人於現在的他來說,可有可無,如同一件物品。
她也不例外,只不過和其他女人相比,她不過是一件曾經被他珍惜過,現在又附加了一些增值條件的物品而已。
即便是他要拋棄,也不會很快的拋棄。
“你在吃醋?”黎墨凡問出這句話,不等她回答,很快又嘲諷似的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