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還有多少護花使者？
“這樣的話，已經有人對我說過。”黎墨凡邁開步子走到一旁坐下，桌上放着茶具，茶壺裡溫着茶水，他先倒了一杯給沈慕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沈先生從M國飛過來，想必現在很疲憊，喝點茶提提神。”
茶是好茶。
黎墨凡的態度還算好，這一點讓沈慕言還算滿意。
只是他心裡始終還是爲顧念晨抱不平。
顧念晨最痛苦最絕望的那段日子，都是他一直陪着。
他只是她吃了多少苦，知道她經歷了多少悲痛，正因爲如此，當初他纔會強烈反對她再次回到黎墨凡身邊。
即便那時她只是一心想要報仇，他也害怕她再次跳入火坑。
但她是個有時倔強的讓人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的女人。
這樣的性子必然會讓她吃不少苦頭。
從前，顧念晨是他曾動過心的女人。
現在，即便是那份心動已經不在，她依然是他關心的人。
他絕不能容忍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悲痛再次重演。
若真如此，他不惜一切，也要讓眼前的男人付出代價。
顯然，像他這麼默默關心着念晨的人不止一個。
另一個人是誰，沈慕言很容易就猜了出來。
沈諾言曾對他說過，顧念晨打了一通電話給她。
打那通電話的時候，是她和葉世軒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她和葉世軒自然沒能在一起。
沒想到那個被人稱爲花花公子的葉家少爺竟然還是個癡心人。
比起黎墨凡，沈慕言倒是更看好葉世軒。
畢竟，葉世軒再如何的風流花心過，他並不沒有做出傷害過念晨的事情，還幫了她不少忙。
反觀黎墨凡……
雖然有句話叫做浪子回頭金不換，但至今，他心裡也是不贊同念晨選擇複合的。
黎墨凡這人太可惡，太可恨。
罪行累累，無論是哪一件擰出來，都讓人覺得不可原諒。
可如今，念晨既然選擇和他在一起，他除了祝福，還能怎麼樣？
但願她的選擇是對的。
“念晨在你手裡吃了很多苦，多到你無法想像，你知道她跳海被救起來的那幾年是怎麼度過來的？”沈慕言看着黎墨凡的目光裡仍有寒意，“她是一個值得讓人好好珍惜的女人，你應該知道，只要她肯點頭，願意好好照顧她們母子的人很多，而你是最壞的選擇，可她既然選擇了你，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會尊重她的選擇，但這不代表我就同意她的選擇。”
他直言不諱的說，“我說過了，我並不看好你，一個曾經對她造成那麼多傷害的男人，並不是最可靠的人。”
沈慕言對他敵意很深，並且毫不避諱的表現了出來。
他在爲顧念晨打抱不平。
曾經犯下的過錯，黎墨凡沒辦法否認，也不打算否認。
他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混賬，有多可恨。
面對沈慕言的指責，他只能默默接受。
每個人總是要爲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