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好了之後,林絮兒才快速的從牀上走了下來。
赤着腳踩在地上。
將小琪送過來的百合-插-進花瓶裡。
她的眼眸轉動了一下,連忙開口,“你先出去準備,我要換個衣服。”
“好。”
小琪點了點頭,強行壓下了自己心裡的苦澀,快速的跑了出去。
林絮兒深呼吸了一口氣,拿出司徒錦之前給的那個小藥瓶,將裡面的藥水倒出來,用手指塗在桌子上的所有高腳杯的邊沿。
甚至還在百合花上面塗了一點。
做好了所有的事之後,她才快速的將小藥瓶埋在了種着滿天星的土壤裡。
用一些枯萎的花兒遮蓋住。
想了想,又走到了衣櫃前,從裡面找出來了一條便於活動的齊膝短-裙。
走到更衣室裡去換。
裙子是比較暗的寶藍色,沒有選顏色較亮的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之後,她便坐在了椅子上,手裡捧着一本書在看。
仔細的看着自己的手心,發現手心裡都出了一層的冷汗。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但是非但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是越來越緊張了。
林絮兒慌亂的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心裡的汗水。
“你要做什麼?”
小琪將準備好的白色蠟燭一一放在燭臺上。
她緊緊的皺着眉。
“你沒有那麼好心的,主人卻無條件的相信你,林小姐,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琪臉色陰沉的看着她,她不信會有這麼不記仇的人。
上官辰風跟林絮兒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上官澈。
林絮兒的孩子早產,也是因爲上官澈。
她沾-染上了吸-毒的壞習慣,還是因爲上官澈。
種種種種,相信沒有一個人會輕易的釋然。
但是林絮兒卻還要跟上官澈吃燭光晚餐,有哪一個女人會這麼大方?
這麼清高?
這麼不計前嫌?
小琪眼眸深沉的看着她。
林絮兒故作鎮定的坐在椅子上,不讓自己的心緒暴-露一分。
“你不相信我,可是上官澈相信我。”
她冷笑了一聲,“我沒有強迫他非要來,是他自己答應的!”
想到司徒錦之前說過的那些話,林絮兒的聲音忍不住拔高了一點,“你只是個下人而已,你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我,除非你能讓上官澈不來我這裡。”
這個單純的女孩,她真的不想傷害她。
可是仔細想想。
她不想傷害的人多了去,可是那些人站在她的角度想過嗎?
想到這裡,林絮兒整個人又變得冷硬了幾分。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可是我只求你不要傷害主人的命。”
小琪忍不住低聲的開口,“就算再恨,你也不能要他的命。”
“你別把主人的愛看成是一種變-態的方式,至少,他沒有對別人變-態過,也沒有對別人用過這種手段。”
對於一個不懂感情的人來說。
當他真的動了情之後,就會要多極端就有多極端。、
但是那種極端,又何嘗不是表達愛的一種方式?
愛情有千姿百態。
上官澈的愛,則是用他認爲最恰當的方式去實行。
甚至不惜去傷害別人。
但是最後的答案都是一樣的,爲的就是讓那個人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