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她說的那個“他”是誰。
聞言,上官辰風卻是艱難的扯起脣,臉上帶着明顯的無奈。
“恨?”他反問道,“我有什麼資格恨?”
把這些事情剝絲抽繭,歸根到底還是由他而起!
“他不甘心是人之常情,他想討債,那是因爲本來就是我欠了他!”
“那個時候如果你也在,不,只要是任何一個人,都會理解他!”
上官辰風緩緩的說着,尖削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這才感受到了一種安心。
那是由心而發的溫暖。
“你能想到明明是一個人,卻活的還不如條狗的滋味嗎?”
林絮兒的雙手忍不住握緊了。
“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善類。”
上官辰風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願意再回想過去。
因爲每想一下,腦子裡就像是被一根針狠狠的紮了一下,疼的要死。
上官辰風不說,林絮兒也沒有再問下去。
她更加不敢想象!
他的童年……也不會過得那麼瀟灑。
因爲他們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覺得,這個冰冷的男子就像是一個機器人。
沒有一點不屬於人類的情感。
那些複雜的問題和事情,全部都被他壓在了心底裡。
一個字也不願意說。
這半個月裡,上官辰風一直都在算計着上官莫。
不然不可能那聲爆炸聲剛響起,這裡的人就已經知道了。
而上官莫的腳步剛剛踏入這裡,就被人控制了起來。
這一場,他們贏了。
林絮兒的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她的肩膀也被壓的有些麻木。
可是從始至終,她都不敢再動一下。
因爲她知道,他很累,累到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了。
俊逸的臉上都充滿了倦意。
早晨。
林絮兒悠悠的睜開眼睛時,身旁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腦子裡昏昏沉沉的。
緩和了一會兒,才下了牀。
這裡不是上官家,而是郊區的一個住處。
空氣中瀰漫着薔薇花的香氣……
簡單了洗漱了一下,她才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開衫穿上。
地上鋪着一層厚厚的毛毯,連樓梯上都是。
甚至客廳。
林絮兒赤着腳下了樓,就看到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嬰兒穿着深藍色的揹帶褲,躺在嬰兒車裡。
白皙的臉蛋兒有些紅潤。
上官辰風則是在一旁打着電話,拿着手裡的毛絨球逗弄着嬰兒車裡的小人。
小娃娃一直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即使上官辰風不逗他了,他一個人也能玩的很好。
林絮兒微微詫異了一下,沒想到司徒錦真的把這個孩子送回來了。
想到這裡,她快速的下了樓。
看向上官辰風,“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孩子從出生時就不在他們的身邊。
小嬰兒一般都長得比較快。
他的體重也增加了不少,整個人都胖乎乎的,肉肉的小手放在小脣邊,不時咬着手指頭。
“一個星期前。”
上官辰風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一邊。
纔將嬰兒車裡的小傢伙抱了起來,遞給她。
小傢伙不停的在上官辰風的手裡撲騰着,笑的很是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