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走到了絕境，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絕望。
上官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雙深邃的桃花眼裡波瀾不興，珊瑚紅的薄脣微啓，“父親，這次還和以前一樣嗎？”
他驟然說出這句話，林絮兒皺了皺眉，不明白上官澈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莫銳利的眸子看着林絮兒，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桌子，“不，她入族譜。”
這下不只是林絮兒震驚了，連上官澈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父親，這個……”
上官澈有些欲言又止。
他娶的那幾任妻子，沒有一個可以入族譜的。
都是領了結婚證，簽了結婚協議。
入了族譜，就是得到了上官家的認可，婚姻有法律效應，也不能隨便離婚。
除非是丈夫或者妻子死亡。
另一方纔可以解除婚約……不然的話，這一輩子都是他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是。
上官澈的那幾個妻子，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離婚，那是因爲她們沒有一個是入族譜的。
說白了，那段婚姻就是名存實亡。
只是有個名號而已，她們都只不過是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沒用的棋子可以隨時丟棄。
“有什麼問題嗎？”上官莫斜睨了他一眼，上官澈立刻低下了頭，不再說什麼了。
“沒有。”
他的眼裡到現在還依舊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上官莫的視線落到了林絮兒的身上，直接蹲下身來，撿起地上的那支筆，親自遞給了林絮兒。
“我的耐心並沒有那麼多，簽了名字，就什麼事都解脫了。”
他的聲音說的極其的低沉，詭異，讓人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嫁我的良人，你娶你的嬌……妻……
林絮兒的眼眸瞬間黯淡了下來，無論怎麼樣，還是走到了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嗎？
周圍靜默着。
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一會兒，林絮兒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結果了上官莫手裡的那支筆，她像是一個傀儡的提線木偶一樣，一點生機也沒有。
上官澈的雙眉緊蹙着，事情也有些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了。
原本以爲一切還和以前一樣，什麼事都沒有變過，但是這一步，卻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過就算入了族譜又能怎麼樣？
雖然沒有離婚的權限，但是隻要雙方有一個人死亡，婚姻就可以自動解除。
對他來說，也並沒有什麼約束。
上官澈陰鷙的眸子看了上官莫一眼，很快就垂下眼簾。
“父親，當初可菲都沒有這樣做過，爲什麼突然這麼決定了？“
風可菲雖然是被逼迫着嫁入上官家的，但是她在進來之前，她的父母就已經和上官莫協商好了。
讓風可菲入族譜。
上官莫並沒有履行。
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林絮兒而已，還值得上官莫親自來？
甚至還專門看着他們簽下協議，不用想，他也知道上官莫不是爲了他，他是爲了上官辰風。
同樣都是上官莫看着長大的，但是他和上官辰風，永遠都有天差地別的懸殊。
無論他把一件事做的再好，再完美，都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