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說道:“那天真把我給嚇死了,幸好後來莊昱辰出現與那殺手周旋你才逃過一劫,趁着他們打鬥的時刻我就偷偷把你帶了出來。這地方是我們家族的產業,平時絕對不會有其他人敢到這裡來,而且也足夠的隱蔽,所以海棠你就放心住在這裡療傷吧!”
聞言,海棠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的原因了。
“你的意思是,走的時候,莊昱辰還在跟殺手周旋?”
那男人就一生意人,他怎麼有能力跟那殺手周旋?
“是的。”
“那你怎麼知道他沒死?”
這纔是問題的重點。
艾斯忽的轉身直直地看着她,“海棠你怎麼有興趣想知道一個陌生人的事了?”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斷然不是那種八卦的人。
他不明白她爲什麼那麼想要知道莊昱辰的事,而且那時的她還爲他擋了一枚子彈。
“這個……”
海棠挑了挑眉,“我好奇。”
顯然艾斯還不知道她就是那個醜陋的莊家大少奶奶。
他那目光讓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只好轉開望向其他地方。
“海棠,如果說我很後悔我當年的做法,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話?”他幽幽地問。
當年的做法?
指得是什麼?
她不是很明白。
“艾斯,你在說什麼?”
“如果當年我能看清雯雯早已變質的本性能夠接受你的情意,我想我現在一定會過得很開心。海棠,我後悔了,或許你覺得我很煽情,但我是真的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五年前我就喜歡上你,只是我一直到最近兩三年才發現。”
“……”
如果換做你,一個十八歲喜歡上的男人突然回頭跟你說他喜歡你,你會是什麼想法?
老實說,海棠沒有想法。
她也以爲自己會開心,會高興多年前的喜歡和執着得到了迴應。
可是現在,她有的只是驚訝,並沒有其他的情緒。
她努力地找出一點以前幻想的東西來,可她找了半天,她依然平靜得跟聽別人的事沒什麼差別。
最後,她只能訕訕地從嘴裡擠出兩個字:“謝謝!”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當年她對他說喜歡的時候,他那時候就只有這兩個字的回答。
實在是無法找出其他的詞彙,能說出口的就只剩下這個了。
艾斯苦笑,“海棠你一定覺得很可笑吧?”
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沒有。”
“那……”
他猛地抓起她的手,“你嫁給我好不好?”
“……”
這一下,海棠是真的被嚇到了。
表白也就算了,還向她求婚?
這最起碼給她一個心理準備吧?
“艾斯,你瘋了你?”
“我沒瘋,我從來沒有比現在還要清醒。”他溫柔的目光定在她的臉上。
有一種人,起初一看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過人之處。可待到時間越久,你就覺得她長得很有味道。或許,她不是傳統的美人,也不是什麼標誌到走在大街上也會引來搭訕的美女,但她有她的特質,有她的美麗,隨着時光的沉澱,這種特質只會越來越濃,一個眼波流轉,一個勾嘴的微笑就足以令你神魂顛倒。
海棠她就是這樣的人。
多年的殺手生活讓她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淡定,每次任務的角色扮演也使得她的表情神色越來越趨向於神秘化。她的外貌跟五年前的稚嫩相比,已有了很大的改變。這個改變不是說五官的改變,而是指氣質,淡定,睿智,溫和,明朗,互相矛盾的特質和諧地在她身上得到體現。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女孩,她是個能夠吸引住男人目光的成熟女人。
如果不是在舞會看到那驚豔的一幕,艾斯是不會這麼快就做下這個決定。
因爲他總有種感覺,如果現在他不把握住眼前這個女人,終有一天她會離開他。
期限不單單只是五年,而是永永遠遠。
他害怕這樣的結局。
所以,他順從自己的意願,向海棠求婚。
他的眼神真摯到不能再真摯,海棠終於不再懷疑他是在笑話。
“那個……”
她有些艱難地開口,“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艾斯的瞳孔收縮一下,腳步顫顫地後退了一步。
廚房的空氣似乎凝結了,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下來,只有古老的大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他們互看着對方,一個一臉的難以置信,一個一臉的淡定鎮靜。
“你……”
好半晌,艾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說的是真的?”
“嗯,兩個星期前。”
“是誰?”
到底是哪個幸運的男人?
一種濃濃的嫉妒在他的心間燃燒而起。
尋找了這麼多年,他居然等來這麼一個消息,這叫他如何能平復。
“是我!”
突然,兩人之間闖進了另一把不屬於這個屋子的聲音。
低沉,威嚴,不容質疑。
一個人影從外邊慢慢走了進來,挺拔的身姿,冷峻堅毅的面孔以及肅冷嚴謹的氣質,就這樣冷定以不容忽視的姿態踱步進來,一步一步走到海棠和艾斯的面前。
“歐海棠,不,應該叫你海棠纔對,你可真有本事,居然瞞了我這麼久。”
“你……”
“莊昱辰,你,你,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