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本就有些怒火,難道自己的手下還不如霍雲祁的手下,還得花個這麼長時間才擺脫他們,從這裡林濤就能看出霍雲祁的勢力不容小覷。現在林濤只想知道結果怎樣,不想再聽見別的幾個事情。
“屬下…屬下沒能完成使命!還…還折沒了兩個手下”狙擊手一說完臉色已經是慘白如紙,他知道林濤知道了以後,他的後果一定不是好的。
“你!”林濤被狙擊手的話氣得一陣大怒,他眸子瞬間冷了下去,越來越冷,暴虐漸起。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
他指着狙擊手怒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讓自己才能舒心的話,怒的連着眼神都想殺死眼前這個辦事不利的手下。
霍雲祁一直是他想要除掉的人,現在他只是想方設法去除掉他的手下居然都這麼難。
“我要你們這種無能的手下又有什麼用,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林濤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神秘莫測,緊扣在書桌上的手指已經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表情嗜血般可怕,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充斥着腥紅,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
林濤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劍般寒氣逼人,讓在場所有的人被這雙可怕的眸子攝地不敢出聲。
連一旁的林澤天都只能看着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覺得這是林濤最恐怖的時候,似乎這時候只要誰惹怒了他誰都沒好果子吃。
狙擊手只覺得自己的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他冷冷地顫抖着眼前這個主人所散發的可怕的怒氣和寒氣。
“對不起主人,是屬下無能,屬下只懇求一死。”狙擊手被林濤森冷的寒氣嚇得額頭直冒冷汗,他脣不停地顫抖和他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着他在害怕。
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明白林濤手裡的規矩,所以他才嚇得哆嗦,因爲林濤有一百種讓任務失敗的手下生不如死,所以他寧求一死好過生不如死。
果然,林濤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手指朝他一指,寒意襲來,不留一絲情感,他冷哼一聲:“你以爲你可以死?你知道我的規矩的,凡是我吩咐的事情沒有辦成就要剁去一隻手!”
狙擊手腦子裡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雙雙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剁去一隻手?這正是狙擊手不能接受的地方,學槍的人最愛護最保護的就是自己的手了,而如今林濤居然要狙擊手剁去一隻手?狙擊手他寧願去死也不想被剁去一隻手。可是林濤豈能你說什麼就什麼的人嗎。
不可能!所以狙擊手現在被林濤嚇得一身冷汗、臉色慘白、面如死灰、近乎昏厥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林澤天聽到這裡他也清楚林濤的規矩,所以他對這個狙擊手的下場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他看向林濤目光懇求說道:“叔叔,這也不完全是他的錯,那是對手太狡猾了,所以他纔沒能完成任務。”
林濤微眯起深沉的雙眸,目光久久停留在林澤天的身上,他怒哼一聲說道,“如果我每個屬下去執行任務,每個人都辦不好任務,是不是都得這個樣子來求情,你說是不是就太沒規矩了!”
“你快說爲什麼沒完成任務。”林澤天被那深沉的黑眸一掃,硬生生被那陰霾之色嚇得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他只好轉向狙擊手詢問爲什麼完成不了任務。
狙擊手見林澤天求情,事情還能有周轉之餘,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本來屬下是打中了凌豔的,可是卻突然跑出了一個陌生男人擋在了凌豔的身上,而後來霍雲祁又帶着一大幫人手過來,屬下見沒有機會可以下手,只好立馬退了出來,只是後面一直被霍雲祁的手下追蹤着。”狙擊手並沒有從剛剛的氣氛迴轉過來,所以他的嘴脣沒有太多血色而臉龐依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叔叔,你看其實他可以完成任務只不過凌豔剛好被人救了而已,所以也不能完全責怪他。”林澤天一聽狙擊手報告的事情的原委立刻轉向面色不好的林濤說道。
狙擊手微微側了一下頭看向林澤天,他其實非常感謝林澤天的幫助,只是不知道陰沉的林濤會不會順承林澤天的求情呢。
林濤此時轉身看向窗外的黑夜,他的雙手背握在後,整個人不知道在看什麼在想什麼,良久之後,林濤才轉身過來看了一眼林澤天,他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着。
“既然少爺都給你求情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念你在我的身邊做了那麼久的手下,你就剁去一根手指吧。”林濤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盯着狙擊手,他的聲音隱隱透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既然林濤都講到這裡了,也算是給了林澤天的情面,也給了狙擊手一次還生的機會。
剁去一隻不如剁去一根手指,已經是天大的區別了,狙擊手剛毅的臉龐罩上了一層僵硬,他張口立馬對着林濤感激涕零的說道:“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可見狙擊手是多麼害怕森冷的林濤。
下一刻狙擊手拿出自己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就剁去了自己左手的尾指,手指應聲而落,場面十分血腥。
因此林濤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的臉纔有一絲緩和。
但是林澤天卻受不了的用自己的手掌遮住了自己的視線,他沒有殺過人,所以很是接受不了自己叔叔的這些規矩。
“好了,你先退下吧。”林濤依舊是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神秘莫測,他冷冷地對狙擊手說道。
經歷過大風大雨的林濤怎麼會像林澤天一樣對這些場面感到不適。正因爲林濤經歷多了,所以他才麻木的沒有感覺。
“是。”狙擊手忍者手指的疼痛,面無表情的低着頭畢恭畢敬的對林濤頷首點頭,然後退出了書房。
待狙擊手的離開,林濤盯着林澤天閃過一抹森冷的幽寒。
“叔叔,剛剛的那手下說到替凌豔擋住子彈的這個陌生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的?”林澤天不知道陷入了哪裡的沉思,突然就開口對林濤疑惑出聲。
他對剛剛狙擊手說的一個陌生人物感到驚疑,難道霍雲祁身邊有這麼多的能手?
林澤天的話倒是提醒了林濤,他狐疑的微眯眼睛盯着一處,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叔叔,難道霍雲祁身邊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人?”林澤天見林濤並沒有回答的他,於是他就把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了來。
林澤天是知道林濤派了一個整天跟在他身邊的日本忍者安插在了霍雲祁身邊作爲奸細,所以他現在在猜想難道是這個被派去的奸細還瞞了他們什麼不成?
不然怎麼霍雲祁的身邊出現了陌生人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呢。
“霍雲祁身邊有什麼人難道我還不知道!”林濤擰着眉,寒着臉,神色異常凝重的否決林澤天的猜測。
林濤毫不猶豫的否決,讓林澤天非常不滿林濤的態度,爲什麼行事小心謹慎的林濤會對那個日本忍者有那麼大的信任呢,難道林濤不怕被他背叛嗎。
“叔叔,如果狙擊手不說出我們都還不知道霍雲祁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呢,難道這都不懷疑一下我們的奸細是否背叛了我們?”
“不可能,他是不會背叛我的。”林濤雙眸微眯,冷冷吐出兩個字,他再次毫不猶豫的否定了林澤天的說的話。
林濤的否定太過於肯定,讓林澤天頓時有些不爽,他早就看不順林濤身邊的那個日本忍者了,不僅人跟林濤一樣陰森冷漠,而且林濤還特別信寵他,難道他還有其他天大的本事不成!
“既然叔叔都力否認了,那麼我們討論一下那個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誰?”林澤天皺着眉頭清了清嗓子說道,雖然他很不滿意那個日本忍者,可是林濤既然不想說,那麼他就提了別的問題。
這時候一道聲音突兀的響在空氣之中,突然一道落地的聲音嚇到了林澤天,他表情卻驟然僵住了捂着自己的心臟看向了自己的背後出聲的地方。
原來是林濤的手下回來了,只見一個黑色勁身打扮短髮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而林澤天卻在打量着這個剛剛嚇到他的勁身打扮的男人。
只見那男人兩道劍鋒一樣高高揚起的黑眉,和黑眉下那一雙深沉果決的眼睛,林澤天猜想只有那種在長期的行武生活中磨練得堅韌不拔、百折不圓的人才能具有。
“主人,屬下回來了。”勁裝打扮的男人畢恭畢敬地走到林濤的面前,聲音剛勁有力卻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這個男人也是林濤的忍者部隊裡面的一員,此時他正向着林濤行禮。
“好,把你查到的消息說出來吧。”林濤的聲音不怒而威,簡潔的讓忍者報告消息。
“是,主人。”忍者依舊低頭恭敬地回道。
林澤天不知道爲什麼特別不喜歡忍者,可能忍者總是神出鬼沒吧,他坐在自己身後昂貴的沙發上,放下自己的手對着忍者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據消息回報,替凌豔擋了那三槍的陌生男人,是一名叫傑克的人。他是M國人,是凌豔的追求者之一。”忍者的聲音不透任何感情色彩,一字一句的敘說他所收集的情報。
“那個叫傑克的不是霍雲祁的手下?”林濤微眯這雙眼盯着眼前的忍者,絲毫不放過任何,他狐疑出聲問道。
他不太相信那個叫傑克的人不是霍雲祁其中的一個手下,如果不是那麼就真的太可怕。
“不是。”忍者依舊低頭面無表情的肯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