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希寒睨了一眼小白兔莫小貝,知道這丫頭鬼精鬼精的,什麼人畜無害,純良無害,在他遇見她躲避莫子謙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內心絕對沒有她的臉單純。
她的話,不輕不重,看似在奉承他,但是卻想一個沾了火苗的烙子,燙在了林雅茵的心上。
無意間挑撥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這讓辰希寒很是生氣。
但又礙於她是莫子謙的妹妹,又不能對她怎麼樣。
“小貝,這麼晚了,別給我說你就是爲了送這麼一盒東西才大老遠穿越半個城市來我家的。”辰希寒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披薩,狐疑地看着她,微眯的眼睛審度地睨着她。
莫小貝趕緊擺手,道:“不是啦,我剛好路過這裡,就買了點披薩上來看看。”莫小貝看着辰希寒那雙凌厲如鷹般的眼神,“嘿嘿”地一陣憨笑後尷尬地地下了頭。
她當然不是路過,她是特意從B市的西北角跨越了大半個城市花了2個多鐘頭來看他的好嘛。他昨天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抱着個女人走了,她很擔心他有木有啊?怕他被女人給XXOO了有木有啊?誰知道他竟然還真的金屋藏嬌,還是那個酒吧裡請他喝酒的女人。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還是他的老婆……
她怎麼沒聽別人說過辰希寒有老婆啊?
“呵呵,是這樣的,DAVid給我打電話,通知我說明天不是辰老太爺的大壽,公司管理層的員工都會去。那個,我想問問你,辰老太爺喜歡什麼東西。我怕衝撞了老人家,惹他不愉快。”莫小貝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他啊?啥稀奇喜歡啥,就是一個老頑童,沒有必要破費,你們去了他就高興了。他最喜歡的是熱鬧。”提到了自己的爺爺,辰希寒臉上的剛毅也柔軟了下來。
莫小貝點了點頭,道:“好吧。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打擾寒哥和嫂子了……”
一聽莫小貝要走,林雅茵高興的不得了,眼睛笑眯眯成了一條縫,臉也像是綻放的喇叭花,她趕緊站起來,道:“這麼快就走啊?再坐會兒吧……”
莫小貝哪敢啊,回想起給她開門時辰希寒跟能吃人的大猩猩一樣黑成那樣臉,她都覺得膽顫。
她趕緊擺着手道:“不了不了,我家比較遠,不然回去很晚了。呵呵、呵呵……”
“那就不留你了,有空常來玩哈?”客套話誰不會說?林雅茵的客套話說的跟真心邀請似的,她心裡可唸叨着這女人以後千萬可別出現在她面前,否則她會忍不住向辰希寒發飆的。
林雅茵和辰希寒熱情地把莫小貝送進電梯,等她真的消失在逐漸閉合的電梯門裡,林雅茵才舒了一口氣。
辰希寒伸出手臂一手環着她的腰,另一隻手很不要臉地想微微凸出來的兩座小山摸去。林雅茵無情地打掉了他放在小山上的手,掰開握着她窄腰的爪,沒好氣地瞪了辰希寒一眼,擡腳就往他的腳面上狠狠地跺了一腳。
“嗷哦”辰希寒面露痛苦地抱着
腳仰着脖子望着林雅茵決然的背影狼嚎了一聲。
女人不能惹,吃飛醋的女人更不能惹,就跟去雞籠子裡掏蛋一個道理,母雞一生氣,啄你兩把你有什麼話說?無話可說是吧,活該,誰讓你掏人家的蛋的。
辰希寒忍着腳背上的痛,一瘸一拐地追着林雅茵,在林雅茵甩上門欲要把他關在門外的剎那,又一聲“嗷哦”的狼嚎聲響起——他的手被門縫夾了。
樓道里剛剛滅掉的聲控燈“啪!”地一下全亮了,還有多事的鄰居趕緊打開門一看究竟。
唉……丟死人了!
辰希寒趕緊用手掌遮住臉,用肩膀撞開門,甩着被夾得生疼的手進了屋。
別人家的媳婦還知道憐香惜玉,自己家的怎麼就這麼狠呢?恨不得把他手給擠斷了,可疼死他了呦喂!
他都疼成這樣了,剛剛那叫聲慘絕人寰的啊,任誰聽了都心生不忍,可是,林雅茵竟然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拿着茶几上的披薩上了樓。
辰希寒甩着手,瘸着腳,也憋憋屈屈地上了樓,心裡面還想着什麼是個什麼美人計啊,苦肉計啊哄哄老婆。
可是林雅茵走的那個叫快啊,跟屁股後面插了跟小火箭似的,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他站在臥室的門前,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動靜。
唉,完了完了,看來真是生氣了,看着挺大氣的一姑娘,怎麼氣量這麼小啊?不就是個好友的妹妹兼他的特別秘書往給他送了一盒披薩嗎,至於這樣跟他慪氣嗎?
“老婆,氣大傷身啊,傷在你身,痛在我心!”辰希寒靠在門上,誠懇地說。
臥室裡的林雅茵把披薩放在梳妝檯上,聽了辰希寒的話後撇了撇嘴,傷你妹啊傷,痛你妹啊痛,痛死你活該!
她摸了摸餓的咕咕叫的肚子,望着那撒着水果還有肉花的披薩,嚥了咽口水。情敵送來的東西,吃,爲什麼不吃啊。非但要吃,還有一點都不剩,省的某個人吃了以後對那個女人有念想。
林雅茵說幹就幹,擼起了袖子,腳丫子往牀上一放,甩開膀子就撕了一塊披薩吃了起來。
滿手油膩膩,滿臉油膩膩,哪裡還能理門口求饒的辰希寒。
“老婆,她就是我好哥們兒的妹妹啊,我把她當成跟子珏一樣的妹妹啊。”子珏是辰希寒很要好的表妹,就跟親妹妹一樣照顧她。
林雅茵白了白眼,哥哥妹妹什麼的關係才最不正常,沒聽那些戲裡歌裡唱的嘛。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盪悠悠,小妹妹你坐船頭,哥哥你岸上走,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盪悠悠。”
哥哥妹妹的關係纔是天底下最不靠譜的了,現在連親舅甥都敢玩亂[倫],這世道還有什麼發生不了的事情。
有的人在高興的時候特別的能吃,有的人在生氣的時候特別能吃,林雅茵平常的胃口不大,但是遇到高興的事情或者讓她很生氣時候,不是一般的能吃。
於是,好姑娘林雅茵,短短的十幾分鍾,竟然把一整盒的披薩席捲而空,就連呈放披薩的盒子裡,連個肉渣都沒有剩,還真是個節約糧食能吃的好……姑娘啊!
林雅茵舔了舔嘴脣,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起身去臥室的洗手間裡把油膩膩的小手洗乾淨,又重新回到了梳妝檯前。
她嫌惡地看着那個空空的盒子,有些反胃,用食指和中指捏起披薩盒子的一角打開房門丟到了坐在地上等着林雅茵開門的辰希寒的身上。
聽到開門聲欣喜的辰希寒被以刁鑽的角度直撲面門的披薩盒子嚇了一跳,幸虧他反映速度快給躲開了,不然臉上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油光錚亮。
“喂,你瘋啦?”
任何一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更何況是從小就被奉若明珠,別人都看着他的臉色行駛說話的辰希寒?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有耐心地對待過一個人。他可以忍受她的無理取鬧,但是凡是都要有個度,適可而止,像她這樣沒完沒了,還真是讓他頭疼。
“是,我瘋了!你聽不出來她剛剛對我的挑釁啊?你就坐在那一句話也不吭,我是你老婆還是她是你老婆啊?你知不知道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林雅茵氣的臉都綠了,他還衝她吼,還有臉衝她吼?
見辰希寒想要進屋,林雅茵死死地抵着門,就是不讓他進來。
該死,這丫頭看着細胳膊細腿的,力氣不比他的小。
林雅茵使着牛勁兒,粉嫩的小臉憋的通紅通紅,跟煮熟了蝦米一樣。手又酸又疼,胳膊也憋憋的發脹,雙腿也有些顫顫巍巍的了。
林雅茵從縫隙裡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辰希寒,就像是一隻陰險狡詐,伸出鋒利爪子的滿肚子壞水的貓咪。
她突然鬆手,往後猛腿了兩步。一陣勁風迎面拂來,辰希寒因林雅茵的突然收力,自己的力氣來不及收回,一個踉蹌跌進了臥室。
幸好他身手比較敏捷,扶住牆穩住了身形,纔不至於摔倒。
林雅茵氣哼哼地坐在牀邊上不去看他。
看什麼看,看着就來氣,氣的她剛剛吃撐了的胃現在有些隱隱作痛。
辰希寒走到林雅茵的面前蹲下,一臉的誠懇,豎起三根手指頭放在耳邊發誓道,“老婆,消消氣啦,你真的誤會了。我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老婆生氣,他也難過。好男人要寵着老婆,慣着老婆,是不能讓老婆生氣的。
林雅茵聽了辰希寒的話不由地冷笑,“沒有半毛錢關係?那她的薪水是誰發的?”
“公司!”
“公司是誰的?”
“嗯,以前是我爸的,現在是我的!”
“那還是你給她發薪水了?”林雅茵翻了個白眼,側過身不看他。
辰希寒汗顏,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他怎麼覺得他家老婆反而變聰明瞭?自己的智商倒是下降了不少,不知不覺就下了個套把自己個套進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