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五年,再次來到擎天集團,這個融合了她父親半生成就和她婚姻起點的地方。
簡慕清甚至連好好看看這五年來的變化的時間都沒有,她幾乎是動作風行電掣的衝進電梯。
前臺小姐想攔住這樣意外而來的“訪客”,可是內務組的經理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人是曾經擎天的副總裁,半個擎天都是她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他們可以攔的。
簡慕清一再的要求自己冷靜,可是在還沒看到閃閃完好無缺的樣子,她實在是冷靜不下來。
她在電梯裡,不停的點着腳,電梯門一開,就飛快的衝了出去。
五年了,二十四樓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雖然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但是簡慕清也叫不出他的名字了,只能抓了最熟悉的韓雲問。
“韓雲,孩子呢?”她的神色中,帶着藏也藏不住的焦急。
“在樊總辦公室裡。你放心,閃閃……”沒事,一點意外都沒有。
韓雲一眼就看出了簡慕清的擔憂,本想在說一下孩子很好,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他話還沒開口,眼前的人影一閃,哪還有聽他說話的人。
當簡慕清一把推開樊邵陽辦公室的門,耳邊就聽到了孩子銀鈴般的笑聲,然後她一轉頭,看到就是閃閃、圓圓和樊邵陽三人在沙發上玩的不亦樂乎的模樣。
簡慕清黑色的瞳孔震動着,這樣的畫面,太讓人不可置信了。
樊邵陽的西裝外套隨意的丟在了地上,上面還有一些白色的不明痕跡,就穿了一件白襯衫的他,倒在沙發上,閃閃和圓圓撲在他的身上,不讓他起來。
圓圓跨坐在樊邵陽的腰部上,雙手撐在了他的胸膛,紅撲撲的小臉蛋上,笑容滿滿,嘴角還沾着奶油的痕跡,正用她的小舌頭,一舔一舔的。
圓圓的小身子圓滾滾的,樊邵陽怕自己一動,她就像個球一樣翻滾下去了,所以身高腿長的男人,就這樣被一個不足五歲的小姑娘,給鎮壓了。
“閃閃,我按住叔叔了,你快點來。”圓圓的小奶音裡,帶着興奮和激動。
閃閃比圓圓好一點,起碼沒有趴在他的身上,但是站在沙發邊上的他,用他的小手臂抱住了樊邵陽的大手臂,另一隻小手掌,沾着厚厚的一層白色奶油。
“叔叔,我可要報仇了。”閃閃說着,手掌啪嗒一下的就黏在了樊邵陽的臉上,白色奶油沾了他整個腮幫子都是。
但是向來冷厲的樊邵陽。今天就像是這白色奶油一樣,柔化了所有的嚴峻,就算被兩個小屁孩折騰着,他的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難言的溫柔。
簡慕清一臉愕然的站在一邊,僵硬的一動沒動,她的心坎上,漲漲的有些發酸,這樣的畫面,美好的只曾經在她的夢裡出現過。她以爲一輩子都不會有的事情,居然今天就這樣發生了。
看着閃閃和樊邵陽親密玩鬧的模樣,簡慕清的眼眶微微的有些發紅。
簡慕清內心,不斷動搖着,一直以來不讓他們父子相認,自己的所作所爲,真的是正確的嗎?
“叔叔,你也變成花臉貓了。哈哈哈。”圓圓笑聲洋溢,具有極強的感染力。
樊邵陽的嘴角,也一直上翹着,眉眼微彎,笑意濃厚,他伸手掐了掐圓圓的蘋果臉,然後小心的護着圓圓的後背坐了起來。
樊邵陽剛起身,眼尾的餘光這才注意到駐足在門邊的簡慕清。
“慕清,你怎麼來了?”樊邵陽的沉黑如墨的眼眸裡,一下子閃過一絲驚喜的亮光。
他送的瑪格麗特,他送的唐三彩,都沒讓簡慕清對他露出真心的笑容,她不要刻意閉着他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親自上門來找他。
會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樊邵陽如此想着,神色稍稍沉了下來。
閃閃是聽了樊邵陽的話之後,才轉身過去。
看清楚閃閃此刻的模樣,簡慕清原本複雜的情緒一掃而光,她眼眸撐了撐,嘴角一抽一抽的,努力壓抑着她想笑的衝動。
閃閃彆扭的嘟起了嘴巴:“媽……”
就算是眼下鬧着小情緒的時候,閃閃依舊即使修正了他對簡慕清的稱呼,沒讓兩人的關係暴露。
“簡阿姨,連你也想笑我嗎?”閃閃說着,還憤憤的瞪了樊邵陽一眼,都是他,仗着自己是大人,力氣比他們大,居然剛纔一下子就把他整張臉按在了奶油蛋糕上面,所以他和圓圓,纔會“羣”起而攻之。
閃閃充滿“憤怒”的眼神,都沒讓樊邵陽皺一下眉,反倒是閃閃居然認識簡慕清的事實,讓他的心裡氤氳起了異樣的情緒。
“你們認識?”樊邵陽眉宇間的笑容一斂。就算臉上滑稽的站着奶油,但是他突然黑沉下來的神色,還是足夠讓人心口一怔。
“軒陽的兒子,我當然認識。”簡慕清的臉色還是有些發白,但是出於保護閃閃的立場,她一下子就豎起了自己的保護殼。
聞言,樊邵陽臉上的戾氣更重了。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他有個孩子!那你也知道他有別的女人?”樊邵陽沉黑的眼眸,閃着憤怒的火焰,直直的盯着簡慕清不放。
“是有怎麼樣?”簡慕清不解樊邵陽的怒火從而來,不甘示弱的回視着。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峙着,剛纔還嘻嘻哈哈的孩子都不敢出聲了。
在這樣的沉默中,最下認輸的還是樊邵陽。
他撇過臉,心中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語氣裡少了怒火中燒,多了一分低沉:“你就這麼喜歡他嗎?明知道他有別的女人,甚至都有孩子了,你還願意跟他在一起?”
簡慕清因爲他眼神裡突然的落寞嚇了一跳。
“又……又不是第一次了。當年明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我還不是願意跟你結婚,軒陽只是多個孩子而已,而且閃閃這麼可愛,我纔不介意。”
“這麼說來,你是幫他來接孩子的?”呵呵,他就說嘛,簡慕清怎麼可能來來找他,真的是他自己太做作多情了。
“不然呢?你不會以爲我是對你念念不忘,跟你來舊情復燃的吧?”簡慕清說着,高傲的輕揚了下巴。
“我的確是這樣期盼的。”樊邵陽低聲喃喃着。
舊情復燃,多好的詞啊……爲什麼就不能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他再說什麼?
簡慕清的黛眉微蹙,聲音太輕,她根本聽不見樊邵陽最後說了句什麼。
兩人的爭鋒相對之後,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叔叔,阿姨,你們是在吵架嗎?”還被樊邵陽抱在腿上的圓圓,黑溜溜的明眸小心翼翼的徘徊在樊邵陽的身上,“我們春春老師說,吵架是不文明的人才做的事情,我們是文明人,不能這麼做。”
圓圓可能連“文明人”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但是稚氣的小圓臉一本正經的複述的幼稚園老師曾經說過的話。的確是給樊邵陽和簡慕清上了一課。
樊邵陽和簡慕清同時一震,就算他們兩人又再多的矛盾,的確不應該當着兩個孩子面,口不擇言。
而沉默中的兩人,最先開口解釋的居然是樊邵陽。
“沒有,我們沒有吵架,這是……我們大人獨特的溝通方式而已。”樊邵陽跟圓圓對視着,說話的聲音輕輕地,甚至帶着不易察覺的溫柔。
“這樣啊,”圓圓說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沒有吵架就是好孩子,可以讓春春老師獎勵叔叔一朵小紅花。”
小紅花?這是什麼玩意兒?
樊邵陽的嘴角抽了抽,圓圓這話算是誇獎吧,可是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閃閃則無奈的瞥了一眼圓圓,這樣騙小孩子的話,也只有圓圓這樣的小屁孩纔會相信,他可是不會信的。
“簡阿姨。”閃閃開口道。
“啊...恩。”簡慕清思緒轉了一圈纔想明白,原來閃閃是在喊她。
“簡阿姨,你是來接我們回去的嗎?”
“是的,你爸爸出差了,所以讓我來接你們。回去之後,你們必須好好解釋一下今天的行爲。”說起今天的虛驚一場,簡慕清忍不住擺出嚴母的表情。
“嗯。”閃閃沉沉的應了一聲,小臉上帶着自責的神色。
看到閃閃這幅模樣,簡慕清的心裡當然也是不捨得,不願意再過苛責,她輕揚着聲音轉移話題:“回去之前,先清理一下你們的小臉蛋吧。”
“好。”圓圓率先對着簡慕清伸開了手臂,雖然被這個帥帥的叔叔抱着很舒服,但是她還是更喜歡香香軟軟的阿姨。
簡慕清從樊邵陽的手中接過圓圓。然後抽了紙巾擦着圓圓的小臉蛋兒,小孩的皮膚本就特別細膩,簡慕清動作小心而又輕柔。
樊邵陽的視線像是被黏住了一般,緊盯着簡慕清沒有移開過,他的腦海裡,幻想着簡慕清要是真做了媽媽,應該就是這樣母性大發的模樣。
一想到孩子這個話題,樊邵陽的心裡,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胸口悶悶漲漲的。
他摸着褲子口袋裡的煙盒掏了一根出來。但是有小孩又有女人,他沒有點燃,只是雙指夾着菸蒂不停轉動着。
“好了,圓圓有變成漂亮的小姑娘了。”簡慕清擦完圓圓的小臉,最後拉了她有些凌亂的衣服。
“謝謝阿姨。現在輪到閃閃了,閃閃是大花貓。”圓圓邊笑邊說,然後小腿一蹬,跳下了沙發,肉肉的雙腿一步一步走到樊邵陽跟前。
不用她開口,樊邵陽單手就把肉呼呼的圓圓拎上了沙發。然後兩人四目??的看着簡慕清替閃閃擦小臉。
樊邵陽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摸着圓圓肉呼呼的小手臂,軟綿綿的肉質,手感真的十分的好。
真不知道現在女人拼了命減什麼肥,有點肉感纔是最好的,就像圓圓這樣。
閃閃臉上的年幼蛋糕也清理的完畢了,簡慕清正彎腰把紙巾丟進垃圾桶的時候,圓圓卻說出了嚇到她下巴的話。
“阿姨,叔叔還沒擦呢,現在輪到叔叔了。”
圓圓果然沒有白吃樊邵陽的從秘書手裡強搶而來的蛋糕,努力給樊邵陽做着小助攻,樊邵陽忍不住給這個小肉丸點了個贊,下次要是遇見她,她想吃什麼他都請她吃。
“叔叔是大人,不需要阿姨幫他擦的。”簡慕清對着圓圓解釋道。
她的一句話,瞬間毀掉了樊邵陽的美夢。
“可是我想讓你替我擦。”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樊邵陽已經決定對簡慕清死纏爛打,就不在乎什麼男人面子不面子的事情了,他說着,還一點也不嫌丟來的對着簡慕清仰着臉。
簡慕清黑亮的眼眸裡一下子就燃燒起來兩簇小火苗,這個男人是藉着孩子得寸進尺嗎?
但是簡慕清沒想到的是,居然連閃閃都拉着她的手說:“阿姨,就幫叔叔擦擦吧,我們都乾乾淨淨的了,剩下他一個人好可憐啊。”
是啊,你們都雙雙對對的,而我這五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
樊邵陽的心裡忍不住腹誹着,心裡越是悲涼,他嘴角的笑容越是張揚。
簡慕清在兩個孩子祈求的目光中,刷刷的抽了幾張紙巾,咬牙切齒道:“好啊,我幫你擦。”
她笑的十分的詭異,一步一步的靠近樊邵陽,然後一伸手,擦着樊邵陽站着奶油的腮幫子。
“樊總裁,覺得舒服嘛?”簡慕清一邊咬着牙,一邊笑,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十分的用力。
樊邵陽麥色的臉頰都泛起了一股暗紅,就像是用刮鬍刀的時候沒控制好力道,臉頰上火辣辣的發痛。
可是再痛,他的心裡也是甜的。
“你想幹嘛?”簡慕清的手腕,突然地被樊邵陽伸手抓住,她的敏感神經一下子全部豎起來了。
看着樊邵陽緊緊注視她不放的模樣,這個男人該不會……臥槽!還有兩個孩子在呢。
樊邵陽並不清楚此刻的簡慕清在想些什麼,他只是不想放她走。
“慕清,我們再接一次婚吧?”樊邵陽突然開口道,聲音又低又沉。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堅定。
什麼?他說了什麼?
簡慕清的腦海裡,有嗡嗡嗡的聲音瞬間作響,像是警鈴的嗡鳴聲,也像是她身體裡的警報。
她猛地一把掙脫開樊邵陽的桎梏:“圓圓,閃閃,我們改回去了。”
簡慕清雙手抱着圓圓,身後跟着閃閃,像是逃離一樣,離開了樊邵陽的辦公室,臨走時。閃閃還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斜靠在沙發上,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他對着閃閃揮了揮手。
原來樊軒陽的兒子,也沒有這麼討厭。
如果是他和簡慕清的孩子,肯定會更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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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了一樓剛打開,簡慕清就注意到玻璃大門的外面,聚集了一大羣記者,
昨天簡慕清和樊邵陽在拍賣會現場被偷拍,今天記者們又接獲線報,簡慕清居然出現在擎天集團。
曾經的擎天的副總裁。曾經的樊邵陽的妻子,如今代表【軒宏】跟擎天爭招標案,如今的樊邵陽的前期,簡慕清跟樊邵陽的關係撲朔迷離着,無論是從商業上還是感情上,實在是太令人好奇了。
簡慕清忙把圓圓按在自己的胸前,然後把閃閃拉到身後。
就算電梯的位置裡大門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保護孩子,要是被記者們拍到一些蛛絲馬跡,大人的事情事小。回了孩子的正常生活就是大事了。
這邊簡慕清進退不得,那邊樊邵陽已經接獲通知,擎天的各個出入口已經被記者圍堵了。
樊邵陽馬上從休息室裡拿了一件新西裝,然後跟韓雲乘坐另一部電梯下樓。
“等一下我出去應付記者,你帶慕清和孩子從地下停車場走,千萬注意孩子絕對不能被拍到。”
樊邵陽就這樣跟韓雲分開行動。
樊邵陽一現身,就馬上吸引了所有的鎂光燈,各種提問層出不窮。
“樊總裁,你跟簡小姐現在是什麼關係?你們有可能複合嗎?你們當年爲什麼會離婚,可以給個正面迴應嗎?”
“樊總裁,簡小姐爲什麼會出現在擎天集團,她的突然出現,會對擎天的發展有什麼特別的影響嗎?”
“樊總裁,今天您是不是帶了一個小孩進入擎天,那個小孩是您和簡小姐的孩子嗎?還是您在外面的私生子。”
不知道哪個記者的提問,但是絕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收消息只收了一半,居然連孩子的身份都不知道,就這樣拿出來直直的質問當事人,也不想想他們圍追堵截的人是誰。
像這樣恩怨複雜的豪門。往往是對於子嗣的問題有超高的敏感度,一處理不好,就容易引起軒然大波,一般有些資歷的記者,其他的問題在辛辣,但是隻要跟子嗣相關的,都會委婉的側面提問。
原本應該是撞在槍口的問題,如今卻恰恰迎合了樊邵陽的胃口。
他和慕清的孩子……多麼美好的想想。
樊邵陽的臉上雖然還是一貫的寒冷凌厲,但是慶幸沒有發怒的徵兆。
而且這次……向來對記者視若無睹的男人,居然主動接過了記者的麥克風。
“我跟簡小姐的關係,簡單來說,就是欣賞者和被欣賞者的關係,我追求她,她還沒接受我。我們之所以會離婚,當年也是脫了各位的‘福’,要不是你們報道的如此“用心良苦”,我們怎麼可能會離婚呢?”
樊邵陽目光鷹蟄的掃視過這羣吃人不吐骨頭,已經忘記了新聞求實性的記者。
“這一次,只是我跟簡小姐的個人私事,簡單的男女感情。跟擎天沒有關係。跟任何商業合作也沒有關係。如果因爲你們不屬實的報道,引起了比不用的麻煩,請不要怪我沒提前警告,我們可以法庭上見的。”
當年的調查報告,他可還一直留着,如果這寫人敢再挑事,就別怪他新賬舊賬一起算,等着收他的律師信吧。
樊邵陽說完他自己想說的,算算時間韓雲也應該帶着簡慕清駛出擎天的地下停車場了。
他冷漠的遞迴麥克風,然後拒絕再多說一個字。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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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色】二樓。
簡慕清對自己手裡布料的樣板並不滿意,求助了江天驕,江天驕聯繫了幾家他們合作過的廠商,又送了些樣品過來,而且還是江少親自領上門來的。
簡慕清這邊忙着查看每個樣品的紋理和色澤,根本沒時間招待江天驕。
江天驕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客人,反而安閒自得的在圓椅上坐下來,拿着刷新着熱門微博。
在網上,樊邵陽昨天那一段視頻,被不停轉發着。
“樊邵陽這是雜誌頭條上的不過癮。還打算上電視臺的新聞頭條嗎?”看完了樊邵陽的精彩發言,江天驕忍不住揶揄道。
這哪裡是嗜血商場的冷血商人,完全就是深陷情網的情聖啊。
“請問女主角,你看了這段視頻之後,有什麼感想嗎?”江天驕的右手握成拳頭遞到簡慕清的嘴邊,像是採訪她一樣提問道。
“剛想當然有。”簡慕清一邊看布料,一邊回答。
“是什麼?”江天驕再次準問道。
“我的感想就是,他們男人就這麼自以爲是嗎?以爲幾句花言巧語就能讓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西啊嗎?”簡慕清越說越火大,只聽到被她拿在手裡的剪刀,“咔擦”的發出響聲。
江天驕很自覺地自己某個地方,有些疼疼的。
真的是唯有女人和小人難養,
“江少,有個徐先生找。”
“找我?”江天驕揚了揚眉,這裡可是簡慕清的【慕色】,有人造訪也是找她,怎麼可能會找他。
“那位徐先生就是說,找江天驕江少爺。”唐念昕翻了個白眼,她這麼算也是工作室的一個小老闆,居然還要做這種傳話的工作。
徐?
江天驕的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個姓徐的人,臉上怒火中燒,他猛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飛快的往樓下衝。
那模樣,看的簡慕清都不安了起來。
江天驕前腳剛走,簡慕清後腳已經跟上了。
“念昕,我們也快下樓。”
姓徐,說不定是徐柏銘。
沈以心移開甬城的事情,江天驕一直對徐柏銘懷恨在心,如今徐柏銘自己送上門,豈不是給了江天驕出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