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媽

既然是陌白的媽媽堅持要這麼做的,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只好乖乖鑽進去,這不會又是去見未來婆婆吧!原諒她用個又字,誰叫陌白有兩個媽了。“好吧!”

透過車窗可以看見廣場上站了許多人,對着這輛車指指點點的。除了嫉妒,還有一種崇拜的目光。車開起來的時候,非常拉風,前面三兩開路,後面三兩壓尾。菲兒不解的看向那位管家:“陌白的媽媽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的派頭,不怕政府眼紅嗎?。”

管家神秘的一笑:“唐小姐見到後,自會明白的。”

菲兒不再說話,看着窗外的異國風景,這裡的天特別的藍,可能是因爲太陽大的關係,今天沒有云。

車外很熱,車裡面很涼快,歇爾管家從小冰箱裡拿了一瓶冰汽水遞給她:“唐小姐要不要來一瓶冰汽水。”

“不用了。”菲兒搖搖頭,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也好,離別墅也就十幾分鍾路了。”車廂裡很安靜,連一絲音樂都沒有。

菲兒懷着忐忑的心情,望着窗外的藍天,老天爺能讓她活着回去就行了。她不該那麼沒防備的答應陌生人的,這一路顯得變化莫測,她實在是有點嚇到了。

菲兒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叫鑽石豪門,當她下車的時候看到周圍的景象發現鑽石豪門這四個字對這裡來說,是再適合不過的形容了。白色的宮殿式建築映入眼簾,兩旁是高高的椰子樹綠草地,房子前的噴水池裡養着兩條很名貴的中國錦鯉。

“少夫人好!”傭人們穿着整齊的服裝一字排開。

裡面的金色大門被打開,燦爛輝煌的金色樓梯映入眼簾,還有那鮮紅的地毯。華麗的叫人拙舌,菲兒想這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她喜歡的顏色那麼鮮明的對比。紅色的地毯,黃色的樓梯,黑色的傢俱。無不透着古典氣質的優雅。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傭從樓上走下來對管家用菲兒能聽得懂的流利的英語說:“夫人聽說少夫人來了,很高興。正在穿衣打扮。讓管家大人您先陪少夫人去見少爺。”

“好的。”管家轉過頭來對菲兒說:“少夫人先上樓去梳洗一下吧!我來帶路。”

“有勞。”

菲兒跟着管家上了樓,整棟別墅的內部都是歐式風格的,張揚而大氣。對菲兒這種見過不少世面的女人來說,還是太過奢侈了。曾經她覺得喬謙家夠奢侈了,今日一看,還不如這座大宅的一個房間來的價值連城。

她亦步步緊跟的走在歇爾管家的身後,深怕跟丟了,這裡太大了,左拐右拐的很容易迷路。走到二樓穿門的盡頭,歇爾管家站在門口擺着個大花瓶的房間外,推開一扇房門:“少夫人,這是爲您事先準備好的房間,您覺得如何?”

一眼望去,奢侈的實木大牀四角連頂,從四個角落散下來很飄逸的黃色慢簾,牀上鋪着一層中國涼蓆,毯子是淺黃色的,看上去很舒服,偏女性化。地毯是中國新疆製造的繁複花紋的漂亮地毯,櫃子旁邊的架子還擺着幾件中國古董。窗邊有沙發有檯燈,設想的很周到。看起來有顧到她的審美想法和感受。

看她沒說話,歇爾管家馬上微低着頭說:“少夫人不滿意嗎?不喜歡的話,可以換。二樓一共有十間客房。除了您現在看到的中國房,另外有巴西房、美國房、澳大利亞房,各種風格各有千秋,請您隨意。”

“不用,就這間吧!我覺得挺好。”她連忙拒絕,這裡太奢侈,她真沒興趣看到更加富麗堂皇的畫面了。

“好的,您有什麼需求都可以跟我說。”他說着推開身後的兩扇門,後面有一個很大的試衣間:“這是您存放衣服的地方。”

菲兒拉開櫃門,隨便看了幾眼,發現裡面全掛着國際品牌。本來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還是下了一跳,整整三大櫃子。管家隨即扯開一個抽屜:“這些化妝品是夫人爲您準備的,請放心使用。香水和配衣服的首飾都在左邊第二個櫃子”

扯開抽屜,菲兒更囧了,滿目的珠寶啊!雞蛋大的寶石不只一兩個:“別告訴我這些全部都是真貨。”

“是的,夫人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水貨。這些珠寶全是昨天一早按照夫人選定的款式,叫米蘭那邊連夜送過來的。全是最新最潮流的款式,夫人希望你會喜歡。衣服也全是新的,是夫人經常逛的那幾家名店送過來的,當然也都是新款。”

“……”這也太貴重了吧!她是來照顧病人的,不是來參加時尚發佈會的。

“總之這個房間的一切,少夫人請隨意。您可以先換洗一下,我去問一問少爺起來沒?”歇爾管家說完,終於退了出去。

菲兒昨晚就沒洗澡的了,她拿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進了浴室。洗完澡,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穿戴好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有一個會說中文的女傭人站在門邊了:“少夫人,管家說少爺醒了。您現在可以過去了。”

“謝謝。”

“請您佩戴珠寶,夫人喜歡她的客人佩戴珠寶,這對於夫人來說是一種禮節,珠寶越大就表示對夫人越尊敬。”女傭說道。

“好吧!”菲兒只好去試衣間裡拿了一條閃閃發光的珠寶項鍊,像掛狗鈴鐺一樣的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突然發現太有錢好像也會令人頭皮發麻,這麼大的宅子這麼多的傭人,她很容易迷路,而且人都認不完。

“到了。”

菲兒站在房門外,輕輕的轉動扶手,門開了。她遲疑着走進去,喬陌白果然是在房裡,他躺在牀上手上纏着繃帶。脾氣很暴躁,他頭也不擡都的大罵:“放我出去!該死的艾女士。”

“陌白。”她往前走了幾步,心痛不已,好在他傷的並不嚴重。

牀上的人聽到這個聲音,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不敢置信的擡了擡頭:“菲兒!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病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