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

菲兒點點頭,坐在他們旁邊,不遠不近的距離。她是不是有點自私?明知道他喜歡的是男人,看他這樣還是會有一點難過。他說她是親人,但菲兒好像名沒有覺得滿足,是她太貪心了嗎?開始明明說好不談感情的。現在看見他寵男人,也是活該。

喬陌白懷裡那位對菲兒挺感興趣,他笑着遞給菲兒一張名片:“你好,我叫涼月,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哦!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你好。”菲兒笑了笑,環顧一週她覺得即使外貌夠了,其實她和這個圈子的人還是格格不入的。

坐了好半天終於輪到那個所謂的節目出場,菲兒擡頭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差點沒吐血,臺上站着的幾個年期男女都是着身體的,全身被畫上了精美的彩繪。看起來既性感又神秘,所謂人體藝術應該就是這樣,強烈的燈光下,幾名男男女女一點都沒不好意思的站在那裡,展示他們的身體。

向來以藝術的角度,這也沒什麼,菲兒擦了擦嘴角噴出來的果汁。才擡起頭,就看見臺上的一位人體模特真盯着她瞧,仔細一看,居然是大學同學,菲兒不可置信的低聲咕噥:“班長?”

那男人沒說話,只是眼神炙熱的望着她。幾年不見,她看上去也不同了,而自己的這個樣子在她的眼裡也太笑話了吧?男人沒打算要和她相認。因爲別人他都無所謂,但是不想在菲兒面前丟臉,因爲菲兒是他很喜歡的人。暗戀她這些年,全國各地的跟着藝術團演出,就希望有一天能遇上她,今天正遇上了,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了。

那男人這一臉的彆扭勁讓臺下一個富婆模樣的女人看見了,直叫:“動起來啊!像個木頭似地。”

那男人尷尬的沒有理會,誰想那富婆竟然張狂的走上臺在那男人的胸口處摸了一把。男人反感的往後技巧性的退了一步,來的都是客人,他不敢得罪,做這行的說起來高貴,其實也下賤。不過是以藝術的名義在裸奔,可這年月錢太難賺,這是最快的途徑了。趁着年輕長相好,多賺一點是一點。

菲兒在臺下看着,都覺得他真委屈。

還沒等她嘆氣,只見那富婆一個巴掌拍在男人的屁股上,好大的聲音,就算燈光再暗,菲兒還是看見了他現在的臉色有多蒼白。

臺下都沸騰了,色女們嘀嘀咕咕的都看向臺上,那手伸的一個個都像三年沒見過男人似的。那些臺上的男男女女敢怒不敢言,小心躲避着走臺步。

隱約可以聽見幾個人在隔壁桌聊天,一個男人說:“現在的女人真恐怖。”

還有個女的說:“那男人真可憐。但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都上這臺子了。”

菲兒在臺下聽着,覺得心酸。都是同一個大學畢業的,班長以前對自己算是不錯了,現在看他這麼狼狽,是在於心不忍。那個站在臺邊上的富婆沒有見好就收,罵罵咧咧的:“裝什麼正經啊!脫了還不都是給人看的。”

菲兒趁着沒人注意拉了拉喬陌白的衣袖,瞧瞧的說:“你是這的老闆吧!我砸你場子,你會翻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