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越來越嫺熟,執着而霸道。
林真心一陣眩暈,理智告訴她這是缺氧的前兆。
但隨着親吻加深,她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只覺得迷迷糊糊,厲衍南輕輕聳了下腰。
“真心……”林真心聽到他不住叫自己名字,臉早就紅的和桃花瓣兒似的。
說的好好的,怎麼就滾到牀上來了呢?
像是掉到沸水裡,陣陣滾燙。
再加上他低磁的聲音,聲聲都撞到心口,令她壓根兒都沒辦法招架。
此時,厲衍南純黑眼睛裡滿是期待,亮亮的。
他在蹭她,像上次一樣。
像是試探,又像是懇求,沒得到她首肯之前,就算難受,也沒有任何冒犯的動作。
“嗯……”林真心點點頭,將臉別過去。
努力叫自己不緊張,可之後的步驟,跟上次卻又不一樣了。
厲衍南握住她的手,竟然帶進了他的……
接下來的事,依舊不用林真心出什麼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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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在手腕痠疼心裡羞惱的時候,朝他湊得極近的脖頸咬了口。
這一咬,厲衍南的動作更失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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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厲衍南繃着的身體放鬆下來。
原本就迷人的桃花眼更是蒙上層霧光,眼角還帶着饜足。
林真心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覺得他在一步步踏入她的底線內,令她對這種事的膽怯與不安逐漸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好奇與……
正想着,厲衍南已經抽過紙巾,仔仔細細擦起了她的手指頭。
“很舒服嗎?”林真心不解的嗅了嗅手心,雖然擦乾淨了,可羶味卻沒散。
“我覺得,自己到了天堂。”
厲衍南的聲音多了沙啞與慵懶,性感極了。
“可手好酸。”林真心並不知道,她說這話時,有多少旖旎與嬌嗔。
“下次……”厲衍南一邊揉着她的手腕,一邊別開眼。
不讓她看到自己眼底裡的壞心思。
“我讓你舒服。”
林真心臉漲的通紅!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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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院長是荀律師的爸爸?”
兩人從屋裡出來,徐姨帶着奶奶出去買菜了。
林真心先是跟厲衍南說了請假的事兒,聊着聊着她問了這句。
“嗯。”厲衍南剛洗完澡,手裡端着杯咖啡坐到她身邊。
林真心聞那味兒特別香,伸手從他那兒接了過來,硬是霸佔下了。
厲衍南無奈一笑,只得起身又上廚房給自己煮了杯。
“你並不像表露出來的這麼簡單。”咖啡很熱,林真心抿着嘴喝了口,胃裡暖暖的。
“不管我在外面什麼樣,在你面前,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
林真心沒吭聲,心裡卻很軟。
剛結婚的時候他可沒這麼能說。
電視上正播着春晚小品,厲衍南好像第一次看,一時間沒說話。
林真心邊喝着咖啡邊看他側臉。
“你以前春節都是怎麼過的?”小品播完了,厲衍南若有所思問她。
“就買副春聯貼上,然後出去買些現成的水餃,晚上看看晚會就睡了。不過我年假請下來有十天左右的假期,也沒有親戚需要走動,所以說實話過的挺無聊的。”
她沒有爸媽,只有奶奶,過節對於她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
“你呢?”林真心反問他。
厲衍南陷入短暫的沉默,林真心瞬間回想起他在厲家的處境……
“就一直在閣樓上待着。”那是厲家的春節,不是他的。
果然如此,林真心有些惱自己爲何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今年我們就好好在我們家過年,怎樣?”林真心放下馬克杯,伸手挽住他結實手臂。
我們家。
這三個字對厲衍南來說,是帶着魔力的。
令他瞬間對幾個月後的春節充滿了期待。
厲衍南以前,從未對沒有把握的事抱任何期待,可自從同她結婚後,他感覺到自己變了。
“嗯,聽你的。”
他點點頭,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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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下午的時光過的怎樣悠閒,今晚還是要回厲家的。
林真心選了件紅色高領毛衣,理由很簡單,因爲要蓋住脖頸上痕跡。
密密麻麻的,照鏡子自己看到都瘮的慌。
厲衍南也換好了衣服,依舊是糟糕透頂的打扮,見林真心站在鏡子前面,走到她身後。
“像不像一朵鮮花插在了牛……”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真心用手堵住了嘴。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到厲衍南眼神無辜的回看她。
兩個人收拾好,跟徐姨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厲衍南開車,看的出來心情並不好。
反倒林真心一路上都在跟他說話,笑的很甜。
車開了快四十分鐘,厲家到了。
“記得,不管吃什麼喝什麼都要好好想一想,還有,厲夫人身邊的張姨是我的人。”
林真心稍稍一想,便記下了。
“你不用擔心我,我會見機行事。”
厲家這潭水,她還真的很想跟着厲衍南踏一踏。
兩人剛下車,就與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賀柏年打了個照面。
一時間,兩撥人都停了。
賀柏年今天叫司機送的他,不然憑着他路癡的屬性是怎麼都找不來這裡的。
“年哥哥。”厲蜜雅就和在他身上安了偵測器似的如影而至。
賀柏年將視線從林真心臉上收回來,臉黑了黑。
林真心將這幕收入眼底,忍不住抿嘴在心裡嘲笑了下他,不知這算不算是……
烈男怕纏女?
厲蜜雅的紅跑車還扔在4s店裡,現在開的是另輛車,一同來的還有她朋友。
很漂亮,也很網紅,胸大腿長。
只是眼神很令人不舒服,四處打量,像在算計什麼。
“你真嫁他了?要知道我們厲家可是不會分給這個窮光蛋一毛錢的!”
厲蜜雅見到林真心,氣不打一處來。
林真心連話都不想跟她多說,反倒是厲衍南像沒聽到,一臉平靜。
一行人走進別墅,將外套交給傭人。
沒想到已經有客人早就到了。
林真心看到荼婉之與荼好好,臉上的表情冷下幾分。
荼婉之聽到聲音擡頭,見到林真心,表情一樣有些難看。
她們兩人心照不宣的別看眼,都不想看到對方。
可這一幕,不僅落入到了厲衍南眼中,也同時落在賀柏年眼底。
“很快就能開飯了。”厲鶯鶯看起來心情不錯,卻在目光落到厲衍南臉上時,斂起笑容。
“好好,去叫你成澤哥哥吃飯。”
厲鶯鶯對荼好好說,荼好好瞬間臉漲的通紅。
厲蜜雅撇了撇嘴,又是那副小白蓮花的樣兒,心裡想着,又往賀柏年那看。
這一看不要緊,她立刻發現,賀柏年的視線充滿探究的落在林真心身上。
瞬間,她心裡翻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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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長的餐桌上,厲家人齊齊上座。
這也是林真心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厲衍南的父親。
那個男人剛一開口,林真心就聽出來,這就是四點多打電話給厲衍南的聲音。
她果然沒有猜錯。
林真心悶頭安靜的吃,桌上熱絡的環境同她與厲衍南格格不入。
她也很明顯能感覺出厲鶯鶯的厲害。
明明知道她同厲衍南已經結婚,還能這麼沉得住氣,沒有從一開始就給他倆難堪。
這頓飯,林真心吃的實在沒什麼胃口。
雖然很豐盛,但她說實話更寧願在家裡跟厲衍南吃煮方便麪。
“嚐嚐這個。”突然,賀柏年的聲音傳來。
坐在她右邊的賀柏年夾了筷子糖醋肉到她盤中。
原本熱絡的氛圍一下被打破,和摁下暫停鍵似的,靜的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厲衍南面無表情看向賀柏年。
林真心不得不再一次在心裡強調,她真的很討厭賀柏年!
先不說他拿他用過的筷子給自己夾菜衛不衛生!
他們沒那麼熟!
更何況,賀柏年他壓根就是一肚子壞水,厲蜜雅兇狠的眼神都快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賀柏年根本就是在報復之前在電臺的事!
厲蜜雅的確氣瘋了!
年哥哥有多麼潔癖她最清楚了,用自己筷子給別人夾菜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好在厲鶯鶯遞過來一記狠狠的眼神。
厲蜜雅才強壓住火氣!
等下吃完飯,看她怎麼收拾她!
“謝謝,不過我不愛吃糖醋肉。”林真心說完,看也不看盤子裡的那塊肉。
“是不愛吃,還是吃不起?”
厲成澤冷諷出聲,算是爲厲蜜雅找回面子。
“你怎麼知道我們家吃不起?你翻我們家垃圾箱了?”
林真心對厲家人沒有任何好感,說話也毫不客氣,厲成澤當即就鐵青了臉。
“林小姐,你家教了得啊!”
厲鶯鶯不緊不慢接了句。
沒人注意到,荼婉之在聽到這句話時,神情很不對勁。
“不好意思,文化程度低,礙了厲夫人的眼。”
飯無好飯,宴無好宴,林真心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其實上次來,林真心就憋了一肚子氣。
既然他們沒準備讓自己好過,自己又幹嘛讓他們舒舒服服的?
“也不知道誰慣得……”厲蜜雅嘟囔了一句。
“我慣得。”厲衍南放下筷子,擡頭看她。
“厲衍南,你是不是有病啊!”厲蜜雅啪的一聲將筷子摔在桌上,脾氣也上來了。
“我的確有病。”
“……”
“……”
“……”
這下子,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這頓飯吃的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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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厲衍南就被厲鶯鶯叫去了書房。
沒人注意時,林真心偷偷遞給他個放心的眼神。
假裝沒有看到厲蜜雅與她朋友竊竊私語,以爲她不知道,一臉算計的樣子。
不經意間,與荼婉之複雜的眸光相撞。
“林真心,去我房裡,我有話要對你說。”
厲蜜雅高高在上的開口,隨後朝樓上走,她朋友卻進到了廚房裡面。
林真心聞言就在心裡頭笑了。
她怎麼就能活的這麼自信呢?那口吻,好像她不跟她走就是不識擡舉似的。
林真心朝厲蜜雅的方向走去,恰好與在廚房剛出來的荼好好擦撞了下。
“小心,有藥。”
糯糯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很小,不貼身根本就聽不清。
林真心不着痕跡看了她一眼,荼好好這是在幫她?
小心?有藥?她的意思是厲蜜雅的朋友在什麼裡給自己下了藥?
滿懷疑問,林真心與荼好好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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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
“竟然敢偷偷結婚,衍南,你是不是翅膀硬了?”
厲鶯鶯褪下僞善,冷笑着看他,眼神裡有極濃的厭惡。
厲衍南直視前方,像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又像是靈魂早已經飛走。
“吃下去!”
厲鶯鶯從抽屜裡將藥片從藥瓶裡一片片倒出來,很快手心裡就有了一堆,伸到他面前。
厲衍南額頭青筋因着隱忍跳動起來。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接過那堆藥,連水都沒用,大把大把的生吞下去。
“乖孩子。”
對此,厲鶯鶯很滿意,並且毫不掩飾眼底恨意。
“要恨就去恨你媽,當初她可是用命把你硬塞進厲家的。”
從頭到尾,厲衍南都沒有吭聲,他需要恨得只有一人!
那就是她!
目光同厲鶯鶯的撞到一起,或許是那漆黑的瞳孔太過令厲鶯鶯害怕,她猛地拎起桌上筆筒狠狠砸向他。
“我最討厭你那雙和你那個下賤的媽一模一樣的眼睛!”
厲鶯鶯的話令厲衍南眉心一跳,表情瞬間兇狠起來。
可很快,厲衍南整張臉都蒼白起來,有冷汗從額際滲透出來。
即便如此,他依舊站的如棵松柏一樣。
那些藥,會短暫的令他神經失常,內臟更是會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少年時精神異常的鑑定數據,就是這樣來的!
“你放心,我會讓她見到你這幅樣子的!”厲鶯鶯笑的尖銳,她不可相信,這世間有任何一個女人見到他發瘋的模樣,會不感到害怕,不會對他避如蛇蠍。
她就是要折磨他!
折磨這個自己人生當中的污點!
厲衍南拳頭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不能……
當着真心的面……
發瘋……
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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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蜜雅不愧是厲家的小公主。
林真心一踏進她房間,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林真心是吧?”
自己名字從厲蜜雅口中叫出來,怎麼聽怎麼都覺得奇怪。
“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無非就是圖錢,很可惜你找錯對象了!”
厲蜜雅將屋內空調從進門時調到二十七八度,很快就冒汗了。
“另外年哥哥對你另眼相看,也不過就是想要給小野種找不痛快!你別誤會是對你有意思!”
叩叩叩,門從外面被敲響。
林真心靠門近起身就要開門,可厲蜜雅想先一步跑過去。
“張姨,怎麼是你?”
厲蜜雅聲音透着驚訝,林真心倒是因爲‘張姨’二字豎起耳朵。
“你朋友和成澤少爺在聊天,讓我把這兩杯麥茶送來。”張姨低着頭,說的很慢。
林真心走到厲蜜雅身邊,這個張姨,會不會是厲衍南說的那位……
厲蜜雅嘟囔了兩句,直到她看見張姨用手點了點白杯,這才又笑了。
直到門被關上前,林真心藉着門縫同張姨對視,卻見她向她轉了轉腕間紅繩。
門,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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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茶,一白一紅。
厲蜜雅搶先一步端過白杯,房間空調被她特意調高溫度,此時口乾舌燥的。
“我對你的年哥哥沒有意思,你大可以放心。”
林真心端着紅杯,佯裝沒看到厲蜜雅期待的目光,不緊不慢的喝着麥茶。
她的確是渴了。
見林真心將茶都快喝完了,厲蜜雅用杯子擋着脣邊得意的笑。
姓林的,你百般跟我過不去,今天晚上,我可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總之,你別以爲年哥哥對你是特別的!”
厲蜜雅冷哼一聲。
林真心沒出聲,她是真不懂賀柏年有什麼好,性格還那麼古怪,怎麼偏偏有那麼多人喜歡!
在她看來,賀柏年還真比不上厲衍南。
厲蜜雅一直在偷偷觀察林真心,那藥見效很快的。
果不其然。
很快,林真心就連連打了幾個哈欠,眼睛不受控制的睏倦閉上。
就連手中紅色的馬克杯都滾落到地板上。
靠着沙發,她似乎是睡着了。
厲蜜雅先是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確定她是真的沒有意識了,這才冷笑兩聲。
“林真心,拍了你裸照後,我就不信你不乖乖聽我的!”
勝利的笑容還沒維持多久,厲蜜雅眼前的景象越發恍惚與模糊。
下一秒,站不穩的卻變成了她自己。
砰的一聲,厲蜜雅倒了下去。
反觀剛纔‘睡着’的林真心,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拍她裸照?
林真心冷笑一聲,厲家人果然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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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心從樓上下來時,荼好好正要上樓給厲成澤送甜湯。
厲鶯鶯已經回來了,同荼婉之坐在一起,至於賀柏年則坐在另外一邊的沙發上。
見到賀柏年,林真心不由想起厲蜜雅,不經意的淺笑。
這抹笑,正巧被擡頭的賀柏年收入眼底。
“過來坐。”厲鶯鶯擡手招她,看不出絲毫在餐桌上的劍拔弩張。
林真心收斂了笑,四下看,沒見到厲衍南,他去哪兒了?
走過去坐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厲鶯鶯的情緒變化有點太快,剛纔還陰雲密佈的。
現在倒像是怨氣一股腦的被髮泄了乾淨。
“衍南去哪兒了?”林真心忍不住開口。
“回他房間了。”厲鶯鶯接的很順口,只是近距離看林真心,越看越覺得……
“婉之,你有沒有覺得,她長得很像一個人?”厲鶯鶯看向身旁荼婉之,有些疑惑。
荼婉之的臉色刷的就變了,可還不等她開口,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尖叫!
是荼好好!
衆人聞之色變,向樓上衝去,唯有賀柏年置身事外,不緊不慢跟在後面,很快與林真心相隔不遠。
“你和荼姨之間,有什麼事?”
突然聽到賀柏年的聲音,林真心猛地回頭,眼睛裡的溫度一點點褪去。
他知道什麼?
“跟你無關。”林真心扔下這句話,快步拉開與賀柏年的距離。
很快,林真心就明白了爲何荼好好會尖叫。
房間內滿滿的腥羶味道,牀上交疊着的男女儘管已經用薄被裹住,可還是能夠想象如果不是被意外打斷,剛纔經歷過怎樣酣暢淋漓的歡樂!
厲成澤臉色鐵青,神情不耐的看着臉色蒼白的荼好好。
厲鶯鶯表情很難看,她有意讓荼好好和成澤藉機親近一下,所以才讓荼好好送甜湯上來,誰知道……
目光掃在那個光溜溜的女人身上,她不是跟隨蜜雅回來的朋友?
“厲姨,我還有事,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告辭。”
賀柏年面無表情提出告辭,厲鶯鶯聽了心煩意亂的點點頭。
事情發展成這樣,可真是出乎林真心的意料之外!
賀柏年想先走一步,叫傭人,傭人卻告訴他他的大衣外套早在晚餐開席之前就被厲蜜雅拿走了。
聞言,他臉色有些難看。
那個傭人也有點狀況外,當着這些人的面就說出口,厲鶯鶯臉色瞬間發黑。
“張姨,去蜜雅那把柏年的大衣拿回來!”厲鶯鶯生生憋了口氣在胸口!
不一會兒,張姨臉色古怪的回來,趴在厲鶯鶯耳邊說了句。
“你說什麼?”厲鶯鶯話音落下,滿面不可置信。
還不等解決那邊的事,趕忙朝同一樓層女兒的房間快步走去。
林真心有些心虛的別開眼睛,那件外套是賀柏年的?
賀柏年察覺有異,也跟了過去,林真心因着心虛,走在後面。
剛到厲蜜雅房間門口,一股熱風迎面吹來,熱的人喘不上氣來。
而大牀上,厲蜜雅昏睡中熱的將自己脫的只剩下了個小可愛和內庫,兩腿之間夾着的……
厲鶯鶯差點要氣的背過氣!
那兩腿之間夾着,還磨蹭着的,不正是賀柏年的大衣嗎?
“好好!”厲鶯鶯這邊正頭疼,那邊又傳來荼婉之撕心裂肺的叫聲。
只見荼好好緊抿脣瓣,像是要哭,可下一秒,眼白一翻,竟就這麼生生的暈了過去!
賀柏年索性連大衣也不要了,轉身就走!
林真心低着頭,感覺到面前一陣急風拂過,賀柏年的身影不見了。
好吧,她承認,這畫面,的確是不太好看……
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她決定上樓去找厲衍南,這裡亂成一團,恐怕也沒有人在乎是不是少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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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着記憶,林真心向着閣樓區走去,腳下老舊的木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下面的喧鬧像是絲毫影響不到這裡。
閣樓,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存在!
突然,林真心好像聽到了什麼劇烈的聲響,驚愕的睜大眼睛。
厲夫人說衍南迴了房間,這實際上並不符合他做事的風格。
“衍南,你在裡面嗎?”林真心的手搭在木質扶手上,小心翼翼叫着他的名字。
依舊是那股發黴的味道,跟樓下比,閣樓有些冷,令林真心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沒有人迴應她。
閣樓裡屬於厲衍南的那間房間也是半掩着的。
“衍南,你在嗎?”靜悄悄的,好似剛纔那聲劇響不過是自己錯覺而已。
林真心終於走到門口。
這裡的氣氛太過詭異,令她作勢推開門的手嘗試了幾次,終於還是有了動作!
吱呦……
門板被推開的聲響,混雜着說不清的味道迎面撲來。
很冷!
這是第一個直觀感受!
咯吱一聲,林真心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眯着眼睛低頭看。
她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藉着月光林真心終於看清楚了,地上滿是散落着的破碎東西。
原本記憶裡井井有條的擺設此時竟不復存在!
周遭的一切都是破破爛爛的,唯有牆上那副紅裙少女還安靜存在!
“衍南?你在哪裡?你別嚇我……”寂靜空間裡,有沉重的呼吸聲,時不時響起。
“你回答我,你在哪裡?”林真心再度開口,聲音裡是止不住的顫抖。
“啊!”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將她往牆上帶去!
砰的一聲悶響,林真心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