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般闖入她的書房的,可是沒有幾個人。
孟千尋轉身,擡眸,等到看清闖進來的人時,臉色微覺,眸子深處,明顯的隱過一絲冷意。
竟然是他,而且,他此刻竟然就這麼的闖進她的房間,他憑什麼有這樣的資格?
竟然敢闖她的書房?
“果真是你?!”他直直地望着,神情間有着錯愕,卻更有着幾分瞭解,脣角還慢慢的扯出了一絲輕笑。
有着驚訝,卻更有着欣喜。
“這兒是御書房。”孟千尋的眸子只是望了他一眼,便慢慢的轉開,聲音中也帶着幾分冷意。
這句話,已經是再明顯不過的提醒,御書房,可不是隨便可以闖入的,就算以前父皇給過他特權,只怕也不會讓他這般直接的闖入書房吧?甚至連門都不敲一下。
而且,她現在也明白,他可能就是因爲猜到了是她,纔會這麼直接的闖進書房的,不過,他沒有這樣的資格嗎?
他跟她之間的一切都結束了,所以,他此刻表現出來的那份驚喜實在是太過可笑,而且也太過諷刺。
知道了是她又怎麼樣?
其實,她跟他不是早就在皇宮中相遇過了嗎?
所以,他此刻的驚喜,好像太過了一點。
“我知道。”只是,他聽到她的話時,卻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絲毫的在意,更沒有任何的自覺,反而繼續的走進了房間裡。
一雙眸子更是直直地望着她,眸子深處帶着太多的複雜的情緒。
孟千尋的眉頭微蹙,心中多了幾分不滿,若不是因爲他現在正在修築河渠,也算是在爲北尊王朝做事,她根本理都不會理他。
只是,他這到底在什麼?
“既然知道,就請出去,重新敲門。”孟千尋的臉上更多了幾分冷意,那拒絕的意思也更加的明顯的。
說真的,她真的不喜歡他此刻的這種態度。
當他背叛了她,傷害了她時,他跟他之間,就已經成了敵人。他就不應該再用這樣的態度出現在她的面前。
“好了,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只是,他卻似乎仍就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反而再次的微微一笑,聲音中似乎還多了幾分輕柔。
孟千尋愣住,雙眸微轉,再次的望向他,神情間多了幾分意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的?
生他的氣?
她爲何要生他的氣呀?
她現在跟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的事情她也絕對沒有任何的興趣,爲他生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男人這是從哪兒得來的訊息,以爲她正在生他的氣呢?
他會不會太過自戀了?
只是,就在孟千尋錯愕之時,只見他的脣再次微微輕動,說出的話,更加的把孟千尋雷了個徹底。
他又說道,“不過,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你也不會那麼的幫我?”
他在說這話時,聲音更加的輕柔,臉上也更多了幾分深情,而且,那語氣是那麼的自信,那麼的認真。
孟千尋徹底的無語,差點被自己的口中水嗆道,天呢,他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呀?
她對他還有感情?
感情?
感情!
什麼樣的感情?
不錯,若是以前,她對他還有恨,恨他的背叛,怪他的傷害,但是,她現在對他,像那份恨都沒有了。
因爲,她覺的,對他,連恨都是浪費感情。
而且,現在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夜無絕,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給他,那怕是恨,那怕是生氣,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所以,這一次,她看到他時,是極爲的冷靜的,也是極爲的平靜的。
所以,他此刻的這些話,就更加的讓她感覺到不可思議了。
“本公主不知道你到底誤會了什麼,不過,本公主想你若是沒有公事向我稟報,那就請立刻離開。”孟千尋仍就是一臉的冰冷,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她不想跟他之間再有任何的關係,不過,他現在是在爲北尊王朝做事,那件事情又是造福百姓的事情。
而且,其它的人,只怕也沒有那樣的能力,這件事情還真是非他不可。
所以,公事的方面,她還是會跟他談。
而且那稱呼上,也是完全的劃清了所有的一切。
“不過,下次你若是有公事稟報,請先讓人通報,得到本公主的首肯纔可以進來。”孟千尋微微頓了一下,再次冷聲補充道,她不想給他任何的誤會。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般的倔強,總是喜歡一個人逞強。”他望着她的眸子微微的一閃,似乎隱隱的閃過一絲異樣,話語愈加的低覺了幾分,一字一字慢慢的說道,而此刻的語氣中,似乎多了幾分加憶的傷痛,又似乎更帶着幾分依戀。
以前,像這樣的話,他曾經跟她說過很多次,他說,他不曾讓她一個人太過逞強,因爲,那樣她很很累,很苦。
此刻,再次說出這樣的話時,他突然感覺到心好痛,好痛,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好好的愛護她,都不想讓她太辛苦,但是最後,卻是他自己親手傷害了她。
雖然,那裡面有着太多的原因,他也是被逼無奈,但是傷害了就是傷害了,任何的理由,都是狡辯,所以,他從來沒有解釋過。
那怕上次再次的在皇宮中遇到了她,他都沒有想過解釋過。
而且,他了解她的脾氣,清楚她的個性,他知道,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她只怕這一輩子都永遠不可能會原諒他了。
所以,那一次,他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若是她怪他,那就讓她怪吧,或者那樣,她心裡會好受一些。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幫他,而且,還爲了幫他,不惜得罪大將軍。
他這些時間,一直都爲了河渠的事忙着。
本來聽說皇上回來了,原本是想着進宮來見皇上,向皇上稟報一下工程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宮中傳出消息,說是皇上生病不能操勞,所以將朝中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公主處理。
當初皇上說過,他的事情,直接受命皇上,所以,他並沒有進宮見公主,當然,他當時也沒有想到,公主竟然會是他。
而他私自抽了一些士兵,惹怒了大將軍,他早就知道大將軍會把這件事情上奏,說真的,他心中還是擔心的,若是皇上早朝,他倒不用擔心,因爲他知道皇上是支持他的。
但是,這個公主,那就真的說不準了,他擔心公主會受到大將軍的誤導,會處置他。
但是,沒有想到,公主不但沒有處置他,反而還給他撥了三萬的士兵,幫助他修築河渠。
一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氣魄,竟然這麼冷靜,公正的,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是讓他意外,更加的讓的驚愕。
他當時得到這個消息時,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知道,今天就是換了皇上,最多就是保證不會追究他的責任,或者能夠爲他保住,他先前借用的那幾千的士兵,但是卻絕對不會再給他撥這麼多的士兵。
但是,這位公主竟然這麼做的。
不得不說,公主雖然身爲女人,卻有着一般男人所沒有的氣魄。
這古代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女子,他還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古代的女人身份都是卑微的,就算能夠處理一些朝中的事情,也不可能會做的這般的大氣,這般的果斷。
當時,他的腦海中突然的閃過了一個想法,一個讓人驚訝,卻更讓人驚喜的想法。
這古代的女人沒有那樣的氣魄,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了,那時候她的腦海中想到她。
而且,兩年前,他曾經在皇宮中遇到過她,一般的人,自然是不可能隨意的進宮,她當時能夠進宮,便表示她的身份有些不簡單的,或者,她真的就是現在的北尊王朝的公主。
想到這些,他便不顧一切的快速的趕到了皇宮,甚至到了書房外時,都忘記了敲門,就那麼直接的闖了進來。
進了書房,他看到她的那刻,心情是無法形容的,說不出的驚,說不出的喜,更有着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複雜。
竟然真的是她,那麼,幫他的也就是她,他對她是瞭解的,她既然選擇幫他,那麼至少可以說明她的心中已經不再怪他,或者說已經原諒他了。
孟千尋突然失笑出聲,突然覺的一種無比的諷刺,他憑什麼這麼說什麼?像是有多麼的瞭解她似的?
他了解她嗎?真正的瞭解過她嗎?
他的心思只怕就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更不要說是瞭解了,這一刻,她突然覺的,他真的是可笑之極。
“看來,你是沒有什麼事情了,那本公主就不送了,本公主這兒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孟千尋此刻竟然有些不想再看到他,早就沒有了感覺,沒有了感情,這一刻,再相見,除了可笑就是無聊。
她直接的下起了逐客令,她是真的,真的不想見到他的。
“靈兒,你又何必如此,我知道,你已經不怪我了,要不然,你是不會幫我的。”他卻以爲,她只是裝出來的,仍就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而且,更加的認定,她只是演給他看的。
“哈、、、”孟千尋不由的失笑出聲,原本這就是他誤會的原因,就因爲她抽了三萬的士兵去修築渠道,所以,他以爲,她是在刻意的幫他。
真的是可笑,不是嗎?
他何時變的這般的公私不分了?
“修築河渠是北尊王朝的事情,是爲百姓造福的事情,本公主現在處理朝中的事情,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北尊王朝,爲了北尊王朝的百姓,若是因此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的誤會的話,那麼,我現在向你道歉,所以,你最好不要太過自做多情了。”
孟千尋的脣角帶着些許略帶嘲諷的輕笑,以前的他向來冷冽,話極少,她一直覺的,他不得萬不得已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像那種甜言蜜語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而像這樣的話,也是從來沒有過的,這一刻的他還真是讓她意外。
她一直知道,他的心其它是很硬的,但是,她一直以爲,他的心可以對任何硬,但是獨獨不會對她那般的冷硬,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對她時,纔是最冷硬,最殘忍的。
“我不相信,你騙不了我的。”那怕她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卻有就不相信,似乎他的心中就是認定了,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所以便認定了,她此刻說的都是反話,只是爲了氣他的。
“我不需要騙你,我也沒有那個時間騙你。”孟千尋的臉色微沉,再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突然發現,竟然有些跟他說不通,何時他竟然變的這麼的無法溝通呢?
“我跟你之間,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對你,再不會浪費任何的感情,不,是再不會浪費任何的情緒,我想,我話說到這個份上,你應該明白了吧。”既然他一直都聽不懂她的拒絕,那麼她不介意再對他說的更清楚一點,這也,他總該聽的懂了吧。
他微怔,望向她的眸子中似乎多了幾分疑惑,很顯然,她這樣的話,對他而言,應該算是一種打擊,畢竟,對他而言,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她恨他,怪他,而是對他沒有任何的感情。
那樣,便表示,她的心中已經完全的放開,心中已經完全的不在乎他了。
真的嗎?真的是這樣的嗎?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她當初愛的那麼深,爲了他,甚至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他知道,那時候的她是用生命在愛的,所以,絕對不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就不愛就不愛的。
更何況,她現在還主動的幫他,雖然她說,那不是爲了他,雖然她說那是爲了北尊王朝,便是最後的結果卻是真真實實的幫到了他的。
若是一點都沒有了感覺,一點的情緒都不會爲他浪費,還會不顧一切的冒險來幫他嗎?
“靈兒,這麼多年,我是瞭解你,可以說,我甚至比你自己更瞭解你。”片刻之後,他的眸子微閃,不但沒有失望,反而更多了幾分柔情,仍就直直地望着她,一臉的認真,一臉的嚴肅。
孟千尋微怔,心中冷笑,他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什麼叫做比她自己更瞭解她?
他了解她?呵,真是可笑,若是他真的那麼瞭解她,當初就不可能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
“請注意你的稱呼,花公子。”孟千尋不想再跟他說什麼了,因爲,她知道此刻說什麼都說通了,只不過,卻帶多了幾分明顯的拒絕的冷意。
聽到她的稱呼,他的身子微僵,雙眸再次的一閃,似乎有着那麼一刻的錯愕,不過,卻隨即再次說道,“好,公主。”
那聲音中,似乎略略的帶着幾分笑意,亦或者還隱隱的有着幾分縱容。
“爲何要招親?”只是,他的話語微頓了一下,不等孟千尋開口,便再次問道,那聲音似乎微微的帶着幾分異樣的緊張。
不知道他又在想着什麼?
孟千尋微愣,這件事情,太過複雜,現在除了她跟父皇幾個人外,沒有人知道,她也絕對不可能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畢竟,這件事情若是弄不好極有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孟千尋嘴角微抿,並沒回答。
“怎麼?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只是,他卻再次的步步緊逼,不過,此刻他的神情間剛剛的那份緊張似乎略略的隱去了些許,反而多了那麼一絲的極力壓抑的欣喜。
她的沉默在他看來,似乎成了另一種意思。
“對不起,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孟千尋的眉頭緊蹙,她怎麼突然覺的,這個男人穿越到這古代後,腦子似乎鏽住了。
什麼叫做不敢?
還是,他知道了什麼?但是不可能呀?這件事情,除到了最親的幾個人,其它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
他更不可能會知道了,畢竟,他也是到現在才知道了她的身份的。
“靈兒,其實,你不善於說謊的?”他的脣角微扯,看到她此刻略帶深思的樣子,神情間似乎更多了了那麼一絲的愉悅。
“你說謊的時候,總會恍惚不定。”他的話語微頓,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笑意,然後再次一臉自信地說道。
那麼多年的相處,他對她的確是瞭解的,每次,她對他說謊的時候,都有些恍惚,都有些躲閃。
所以,她根本就不善於說謊,那怕她是一名出色的特工。
“哈、、、”孟千尋再次的失笑出聲,說真的,這一點,她自己還真是不知道,她說謊的時候,會恍惚不定嗎?
不過,貌似她也沒有對他說過什麼慌呀。
不,她以前的時候,的確對他說過慌,因爲,那時候,她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她每次要去執行任務時,都不得不編一些理由出來。
那時候應該心中有愧疚,感覺對不起他,所以,有可能會有些恍惚吧。
但是,剛剛她卻只是在想事情,這兩件事情,可是完全的不同的。
不會是這樣也讓他誤會吧?
“上次,在皇宮中,你跟我說,你現在愛的是那個男人,那麼現在那個男人呢?既然你說你現在愛的人是他,爲何還要招親?”他再次的低聲質問,只是這一次的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異樣,隱隱的,似乎有着什麼要突破而出。
孟千尋微怔,她現在愛的人本來就是夜無絕,不過,爲何招親的原因,她卻不能說,說算能說,也不會跟他說。
“這是我的事,好像跟你無關吧?”孟千尋真是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是想要做什麼,說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性格向來冷淡,還從來沒有主動的說過這麼多話。
“你確定真的跟我無關嗎?”他的眸子卻是突然的眯起,似乎隱約着有着幾分略帶危險的怒意,似質問,又似乎是在逼迫。
“當然,我還真是想不出跟你有什麼關係。”孟千尋啞然失笑,她招親怎麼又跟他有關係呀?
而且,他貌似應該沒有報名參加吧?
“靈兒,你到了現在還不想承認嗎?”他的眸子愈加的眯起,眸子深處似乎隱着幾分火光,更多了幾分逼迫。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不會是瘋了吧?”孟千尋被他說的莫名其妙的,這個男人今天還真是太不正常了,他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好,既然你不想承認,那麼說由我來。”他微微的呼了一口氣,神情間突然的多了幾分認真,然後一臉自信地說道,“上次,在皇宮中相遇的時候,你用那個男人做藉口,騙過了我。”
孟千尋的雙眸微閃,用夜無絕做藉口,騙他?
他沒有搞錯吧?
這也太扯了吧?
騙他,她有必要騙他嗎?而且還用夜無絕騙他?
他也醒嗎?
可笑,真是可笑,她覺的這是她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了。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竟然變的想像力這麼的豐富了。
“你不用否認。”只是,他卻並沒有給孟千尋開口的機會,再次急聲說道,“現在他已經不在你的身邊,你又要招親選駙馬,就是最好的證明。”
孟千尋沒有說話,這件事情,的確是不好解釋,而且,她也覺的實在沒有跟他解釋的必要。
算了,他願意怎麼想,就由着他怎麼想吧,反正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所以,孟千尋決定了,不再理他,既然跟他講不通,那麼就乾脆的視爲不見。
所以,孟千尋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起了桌上的奏摺,微微的垂眸,認真的看了起來,完全的把他當成了空氣,若是他還有那麼一點的自知之明,這個時候,也應該會主動的離開了吧。
只是,他卻仍就沒有離開,仍就直直地站在那兒,一雙眸子也仍就直直地望着孟千尋,脣角微動,一字一字緩慢,卻又清楚地說道,“我知道,你這次的招親,是爲了我。”
原本在看奏摺的孟千尋徹底的驚住,似乎一下子被雷闢中了,一下子被雷了個內嫩外焦。
她微微的擡起眸子,望向仍就直直地站在她面前的男子。
這一刻,她真的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他說什麼?說她招親是爲了他?
他?他也太過自以爲是吧?
爲了他而招親?他的確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只是,他是從哪兒來的這樣的自信呀,以爲,她招親是爲了他呀?
“怎麼?驚訝成這樣?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只是,某人自我感覺還真是好的很,以爲此刻孟千尋的驚訝是被他猜中了。
而此刻,他的臉上也明顯的多了幾分笑意,望向她的眸子也微微的彎起,輕笑中有着太多的柔情。
而他的聲音中更是毫不掩飾的愉悅。
孟千尋突然感覺到自己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她此刻真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她真的是不敢相信,這個男人何時竟然就變成這樣了?
他此刻已經不能再簡單的用自做多情來形容了。
孟千尋覺的他現在肯定是聽不懂人話了。
所以,孟千尋此刻真的是不想跟他再說什麼。
但是,他的沉默,卻反而讓他更加的認定,他猜中了她心中的真正的想法,所以,他臉上的笑也不斷的漫開,自信中是再明顯不過的欣喜。
不過,他的臉色卻又隨即一沉,故意裝做生氣地說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不知道現在的北尊王朝的公主就是你,沒有參加招親大選,到時候你要該怎麼辦?”
他的聲音中此刻帶着幾分刻意的氣惱,但是卻又沒有任何的怒意,那樣子,真的讓人感覺到有些無語。
若是真的是兩個彼此深愛的人,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語氣,可能會是一種浪費,但是,若只是單方面的表演,便就成了最滑稽的小丑了。
孟千尋再次徹底的無語,心中不斷的重複着剛剛他的最後的那句話,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靠,她該怎麼辦跟他有什麼關係,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孟千尋向來冷靜,但是此刻卻覺的真的受不了他了,她真的擔心接下來,他會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把她給直接的雷死了。
“白容,將這個瘋子給本公主趕出去。”孟千尋的耐性已經用完了,而且,她也實在是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
所以,此刻她的話語十分的絕情,直接的用了一個趕字,而且,直接的把他說成了瘋子。
其實,孟千尋覺的,此刻的他真的就是一個瘋子。
他聽到孟千尋的話,微怔,臉上的笑頓時的僵住,那眸子中原本的欣喜也快速的隱去,有些錯愕的望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此刻會說出這樣的話,“靈兒,你?”
“本公主最後一次提醒你,注意你的稱呼。”孟千尋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不想再聽他說下去,而且也不會再給他任何的產生誤會的幻想。
那生硬的話,已經完全的劃分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你這又是何必?”只是,他到了這種時候,孟千尋都直接的喊他瘋子,直接的讓侍衛趕人了,他竟然還抱着幻想,還認定孟千尋對他是有感情的。
真的不知道是該說他太過自信呢,還是自我感覺太好,或者說是他想的實在是太多了。
白容呼到她的命令,已經走了進來,看到仍就直直地站在那兒,一臉錯愕的望着公主的花斷塵時,微愣了一下,脣角微抽,然後走到了他的面前,還算比較禮貌地說道,“花公子,請吧。”
畢竟,皇上以前對他的確是十分的特別的,而且也是十分的器重他,這兩年來,他所做出的一切,也足以證明,他的確是一個人才,所以,身爲侍衛的他,那怕是公主下了那樣的命令,他也不可能會對他太過無禮。
除非他非要賴在這兒不走,那他就不得不另外想辦法了。
花斷塵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仍就直直地站在那兒,仍就那般直直地望着孟千尋,沒有說話,也沒有移動。
“花公子,請你離開,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了。”白容見他不動,微怔了一下,不得不加重了語氣,畢竟公主可是下了命令的,他若是不能讓人打發走,那可就是失職了。
“你非要這麼倔強嗎?”他卻仍就如同沒有聽到白容的話一般,仍就直直地望着孟千尋,脣角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聲音中似乎隱隱的帶着幾分無奈。
話語微頓了一下,然後再次一臉堅定地說道,“你放心,我會去參加招親大會,我也一定會勝出,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
他說出這話是,一臉的自信,似乎,這最後的勝者一定是他的。
“白容。”孟千尋此刻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更不可能再跟他說什麼了,因爲此刻的他,真的是有些不可理喻。
她只是冷聲喊着白容,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讓白容可以直接的趕人了。
“花公子。”白容的臉色微沉,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冷意,身子愈加的靠近了些許,那架勢也已經很明顯,若是他再不離開,那麼他們採取措施了。
“放心吧,我會離開,我現在就去報名,參加招親大選,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爲了我,所以,我一定會勝出的。”他再次望了孟千尋一眼,雖然孟千尋此刻看都不看他一眼,根本就不理他,但是他卻仍就沒有灰心,而且似乎更多了幾分鬥志。
他覺的,她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招親,因爲,他了解她的個性,在她的心中,感情是最純真的。
而且,她一直都把感情看的比生命更重要,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會用這樣的方式來選另一半的。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爲了他。
因爲她的心中還愛着他,但是以她倔強,驕傲的個性又絕對不可能會主動的跟他說,所以纔會想出這樣的辦法。
所以,現在,不管孟千尋說什麼,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白容的脣角再次忍不住的狠抽,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怪異。
白容是瞭解事情的,也是很清楚公主對三皇子的感情,若是因爲皇上此刻生病,那件事情,公主只怕還不會罷休的。
但是,這個男人,此刻卻說公主那麼做是爲了他?真的好笑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自以爲是的男人。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勇氣還是可嘉的。
不過,白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是請他快點離開。
這一次,花斷塵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有些不捨的望了孟千尋一眼,不過,孟千尋仍就低着頭,認真的看着手中的奏摺,根本理都沒有理他。
他這才轉身離開了。
“想辦法阻止他,不要讓報名參加招親大選。”等到他離開後,孟千尋望向折回來的白容,沉聲吩咐着。
說真的,她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會突然的變成了這個樣子,簡直是固執的讓人無語。
不過,她卻也是明白他的能力的。
現代學的那些東西,這古代的人是永遠不會的,而且,她也知道,現在的他的這副身體也是會武功的。
所以,她擔心,若是到時候,他真的參加招親大選,會引起其它的麻煩,關於這件事情,她是絕對的不會允許任何的意外發生的。
白容微怔,神情間隱過幾分猶豫,帶着幾分爲難,“但是,現在報名還沒有結束、、、”
“立刻下令,從這一刻起,結束報名。”孟千尋不等他說完,再次冷聲下了命令,若是因爲這個原因,那麼她現在就結束報名。
本來,明天就要開始比試了,現在結束報名,也最沒有什麼不妥的。
“是。”白容微怔了一下,隨即連聲應着,快速的轉身,出了書房。
公主的命令,他肯定是不敢有任何的遲疑。
現在,他只希望,花公子離開皇宮後,不是立刻就去報名,希望自己可以趕到花公子的前面。
所以,白容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報名處,但是還是遲了一步,因爲,花斷塵已經在那兒了,而且,也已經報了名了。
白容怔在原地,一時間臉色有些陰沉,很明顯公主對花公子還是有所忌憚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着阻止花公子,但是現在他卻沒有完成花公子的命令。
這回去後,要如何跟公主交待呢?
不過,現在,花公子這名都已經報了,已經成了事實了,已經無法改變了。
剛剛報完名的花斷塵轉身時,恰恰便看到了白容,微愣了一下,眉頭微蹙,有些疑惑的望了一下報名處。
很顯然是在猜測着白容的來意。
“公主的旨意,從這一刻起,招親大選的報名結束。”雖然花公子已經報了名,已經無法阻止他了,但是公主的命令,還是要宣佈。
而且,此刻,他當衆的宣佈這個旨意,或者也會讓花公子明白過來,明白公主其實根本就不是爲了他,而且還想法設法的要阻止他參加報名。
花斷塵畢竟是聰明人,聽到此刻白容的話,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時間,臉色微沉,神情間隱過幾分疑惑。
她竟然這麼着急的讓白容來下這樣的命令?
在他剛剛離開,說要來報名時,她便隨後讓白容來下達結束報名的命令?!
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若是,她這次的招親真的是爲了他,爲何要讓白容來下那樣的命令,她那意思很明顯,是爲了阻止他報名的。
難道說,真的是他誤會了?
但是,他卻又想不出,她招親的其它的原因。
所以,他覺的,她這麼做,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做給他看的,應該是爲了故意氣他的,畢竟,他現在不是也已經報了名了嗎?
想到此處,他的心情再次的變的輕鬆,臉上的陰沉也快速的隱去,換上了淡淡的輕笑。
以前,他傷害了她,這一次,他發誓一定會好好的愛護她,不管她對他做什麼事情,他都不會生氣,不會怪她。
因爲,當初他那麼傷害她,她現在對他做什麼都不過分。
而且,他現在也願意爲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她開心,幸福就好。
白容看到他先前神情陰沉,心中還暗暗慶幸,以爲他終於明白過了,但是,隨即又看到他的臉上淡開了幾分輕笑,然後一臉自信,一臉堅定的離開時。
白容是徹底的愣住,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他自然一會兒又變的這麼開心,這麼高興了。
不過,有一點白容可以肯定,他還沒有死心,而且似乎更多了幾分自以爲是的自信。
白容的脣角再次下意識的狠抽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的回到了書房,略帶自責地說道,“公主,屬下去遲了一步,屬下到那兒的時候,花公子已經報了名了。”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公開的,而且,公主也說過,所有的一切都要公正,公平,所以,既然他已經報了名,自然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他的資格取消了。
孟千尋的眉頭微微的輕蹙,神情間多了幾分陰沉,沒有想到竟然沒能阻止他。
她知道,白容在得到了她的命令後,定然會刻不容緩,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報名處,去下達他的命令。
而她更是在他剛剛離開後,便向白容下達了命令。
也就是說,白容跟他離開皇宮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而且,招親的事情,本來就是由白容在負責的。
白容對所有的一切都是最熟悉的,他定然可以最直接的達到報名處,不會浪費半點的時間。
而花斷塵是今天才知道她就是北尊王朝的公主,對於招親的事情並不熟悉,至少要找報名的地方,還是需要一點的時間的。
但是,就在這樣的前提下,花斷塵竟然還是趕到了白容的前面。
白容的武功她是瞭解的,這所有的侍衛中,武功最快的,輕功也是更加的了得,但是卻在本來就對他極有利的條件下輸給了花斷塵。
孟千尋的心微微一沉,神情間也多了幾分凝重,看來,他的出現,肯定會引起一些麻煩。
而且,他對她畢竟還是瞭解的,有些事情,她可以糊弄過這些古代的人,卻無法糊弄過他。
而且,她也知道,他做事,向來都是十分的謹慎,極爲的認真,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他就絕對不會放棄,絕對會做到最好,所以,現在再想用其它的辦法阻止他,也是不太可能的。
“公主,屬下會再想辦法取消他的資格。”白容看到孟千尋一臉的凝重,神情間更帶着幾分擔心,不由的小聲說道。
此刻,他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歉意,沒有想到,公主這麼一點要求,他都沒有完成。
不過,他卻也不得不承認,花斷塵的武功比他要略高出一籌。
“不必了。”孟千尋卻阻止了他,“他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若是你硬來,只怕會事得其反。”
畢竟與他相處了八年,她對那個男人可以說是太瞭解了,所以,對於白容這樣的提議,她一口便否決了。
白容的臉色微沉,聽到她的話,心中也不由的暗暗多了幾分擔心,雖然他跟着公主沒有多久,但是卻也是知道公主的果斷與冷靜的,更見識過公主那種處事不驚,雷厲風行魄力。
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公主這般的謹慎小心,所以,他知道,那個花公子可能真的不簡單。
而,剛剛從他跟公主的談話可以看到,他跟公主似乎是早就相識的,而且似乎關係還不一般。
只是,公主是剛剛回宮的,以前,根本就不在北尊王朝,爲何會跟花公子認識呢?
孟千尋心中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了,那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跟夜無絕計劃好的,就算花斷塵的出現,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但是,這結果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關於這一點,她是十分的自信的,十分的肯定的,也是必須的。
早朝過後,關於招親大選的第一論的比試的昭示便下了。
當時,那些有些身份的,特別那些皇子位,看到這樣的昭示,看到竟然要他們去城外跟衆人一起比試速度,都有些不滿。
“什麼呀,我們是什麼身份,竟然要我們跟那些貧民百姓一起比試速度,這也太過分了吧,本王堂堂皇子。”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王子看到那昭示後,頓時不滿的抗議。
“是呀,像我們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參加那樣的比試,可以直接的進入第二論的比試,以我們的身份,這樣的資格應該有吧。”他身邊的另一個衣着華麗的男子也附和着他的意思說道,聲音中也明顯的帶着幾分不滿。
那些有些身份的人,都是一臉的不滿,不過,相對的那些一般的百姓人家,卻都是一臉的欣喜。
“北尊王朝這件事情處理的的確不對,對我們本來就應該特殊對待,現在倒好,竟然讓我們跟那些百姓一起去比試,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北尊王朝是誰負責這件事情,我們都去找他理論去。”更有人在一邊開始起鬨。
“對,找他們理論去,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立刻便有人開始附和起來,衆人的情緒一下子變的更加的激動。
“公主旨意,這一次的比試,是絕對的公正,公平,公開,個個平等,若是有人不滿意比試的規定,可以直接的退出招親大選,若是刻意破壞都,立刻取消資格。”
白容看到衆人情緒不斷的激化,便站了出來,一字一字沉聲說道。
一句話,讓衆人徹底的啞然,剛剛那些情緒過激的衆人一個個也都閉了嘴。
你若是不滿,那就自動的退出,他們今天來,都是爲了娶到公主的。
北尊王朝的公主呀,而且還是唯一的公主,聽說,最近皇上的重病,朝中的事情,已經全部的交給公主來處理了。
所以,一旦被選中,成了駙馬,說不定就有可能直接的成爲北尊王朝的皇上了,這樣的誘惑,誰能抵抗的了呀。
所以,誰也不會退出,更不想被取消了資格。
所以,此刻就算心中再不滿,也只能都極力的忍着。
站在人羣中的夜無絕雙眸微閃,脣角隱過幾分冷笑,今天的他,穿着極爲的普通,而且是跟一般的百姓站在一起的。
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花斷塵自然也在其中,此刻的他,一件白底銀邊的外衫,本來就出衆的外表,讓他在人羣中格外的耀眼。
相對的,今天的他卻是略顯張揚。
“北尊王朝不虧是泱泱大國,做事就是公正,看來我們應該也會有機會了。”那些比較平常身份的人,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欣喜,特別是看到那些皇子們鬱悶的神情時,臉上都不由的微微的多了幾分笑意。
“這就足以證明,人家北尊王朝是想選一個真正有能力的人,而不是看中那些虛的身份,地位什麼的。”
“不錯,只要有能力就有機會。”那些人更多了幾分自信。
“比試的昭示已下,明天早上,大家都到城外,參加比試,若是不能按時到達者,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都一律取消資格,希望大家記清楚了。”白容再次沉聲宣佈道。
“記清楚了。”下面的衆人隨即大聲的回道,不過,迴應的卻大都是那些平常身份的人,像那些身份特殊的,此刻的臉上是更多了幾分陰沉。
以他們這樣的身份,不管到了那兒,都是會受到特別的待遇的,但是現在,北尊王朝竟然絲毫都不顧及他們的身份。
像他們這些平時猖狂慣了的人怎麼會不鬱悶。
對面的酒樓下,一位男子端着一杯茶,慢慢的轉着,偶然的輕輕的抿上一口,一雙眸子更是偶然的向下望上一眼。
脣角一直掛着淡淡的輕笑。
“尊主?北尊王朝下了這樣的昭示,尊主明天也會去城外嗎?”他身邊的一位男子小心的望着他,低聲問道。
看尊主此刻略帶輕笑,心情似乎還不錯,所以,他纔敢問出口。
畢竟,他也要早點了解了主子接下來的行蹤,纔好安排,準備一切。
男子笑而不答,只是,握着茶杯的手,似乎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茶杯中的水微微的盪開,漾起一層淺淺的漣漪,映着他那白晰修長的手指,似乎有着一種迷惑衆人的誘惑。
一邊的侍衛不敢再問了,尊主的不回答的問題,是絕對沒有人敢再問第二遍的。
不過,人家其它的報了名,參加招親大選的,現在都在下面,着急的看昭示,尊主倒好,似乎根本就沒事人般的,在這酒樓上喝着茶。
他當然也知道,尊主這次之所以來北尊王朝,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娶公主,只不過就是一時突然來了興趣,覺的好玩罷了。
所以,明天尊主只怕不會去參加那樣的比試,畢竟那樣的比試也太掉尊主的面子了。
尊主是何等驕傲之人,何等高傲的身份,怎麼可能會跟那些人去掙,更何況尊主又不是真心想娶公主的。
下面的,白容已經離開,衆人便也都慢慢的散去,只是,男子卻仍就端坐在那兒,慢慢的品着他的茶。
不過,此刻,他的臉上似乎微微的多了那麼幾分興趣,這樣的比試,說真的,倒是挺新鮮的,不過,這樣的規定,他怎麼覺的,有人是另有用意呢?
第二天,一大清早,衆人便都圍在京城門處,城門一開,衆人便快速的涌了過去,其實,這個時候,離比試的時間還早。
當然,此刻涌出來的,多半都是一些平常身份的人。
那些皇子什麼的,自然還是拿下架子,不可能會那麼急着衝出來,他們只要不遲了就可以了。
不過,白容也來的很早,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尚書大人也早早地趕來了,畢竟公主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人他來辦,他定然不能有任何差別。
隨着時間慢慢的過去,那些達官貴人以及皇子們才都陸續的出來,當然,一個個都是坐了轎子,一個比一個排場大。
不過,因爲參加比試的人太多了,所以,當轎子先後來到城門時,便聚集在了一起,而且,他們一個個又都各不相讓,都要爭着搶着先過去,所以,一時間,很多的轎子都擠在了城門處,連正常的出城的人都無法出城了。
守城的士兵看到他們堵住了城門,心中着急,但是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都不簡單,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也不敢公然的說什麼。
雙眸微閃,隨即故意大聲的對另一個守門的士兵說道,“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聽說,只要遲到的就取消資格。”
其實這樣的規定,昨天白容就說的很清楚,大家都是知道的,不過此刻爲了爭強好勝,一時間都給忽略了,如今聽這士兵說起,看到這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一個個都不由的暗暗着急。
現在,這轎子派的滿滿的,更有幾個擠在門口,若是想要再坐轎子過去,只怕是來不及了。
有些會武功的,便快速的躍出轎子,直接的略出了城門,此刻也顧及不得自己是什麼身份了,便急急的直接的向着比試的地方奔去。
而那些不會武功的躍不過城牆,此刻城門又被轎子堵着,出不去,不由的都暗暗着急,有着甚至急出了一頭的汗。
“快,快,拿把轎子擡開,人先出去,要不然就真的趕不上了。”有人急的大喊,甚至不顧自己的身份,向前去擡轎子。
此刻正擠在城門外的轎子中的幾個人,便快速的下了轎子,也直接的用走着,向前趕去。根本就不管轎子堵住了後面的人。
或者,他們更希望可以堵住後面的人,最後是都遲到了,那樣他們的機會就更大了。
後面的人七手八腳的將轎子移開,又浪費了些許的時間,那些速度快些的,倒還勉強的趕到了。
最後面的,還有一些速度慢些的,趕到的時候,便已經遲了。
白容直直地站在比試的外圈,硬生生的,毫不留情面的攔住了所有的遲到的人,當然,那些人的身份都是尊貴,其中也有幾個皇子。
“對不起,公主的旨意,凡是遲到者,一律取消資格,所以各位還是請回吧。”
白容的聲音中也是冷冷的,不帶絲毫的情緒,就算這些人的身份再厲害,他尊重的也只是他的主子,只忠於他的主子。
以前是北尊大帝,現在是完全的聽從公主的命令。
“什麼,我們只不過就是遲一點時間,就要取消我們的資格,而且,這不是很有很多沒有參加比試的嗎,可以安排我們下一組的比試呀?”那些人一聽說自己要被取消資格,頓時又急又怒,不由的大聲吼道。
“你知道本王是誰嗎?本王可是清遠國的二皇子,你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敢取消本王的資格?”一個身着極爲華麗的衣衫的男人突然向前,怒聲吼道。
“公主旨意,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身份,只要遲到,就取消資格。”白容望向他時,仍就是一臉的冰冷,沒有絲毫的害怕,更沒有任何的異樣,像這樣的人,他根本就瞧不在眼裡。
“哼,什麼呀,讓我們進,你要是再敢攔着我們,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幾個人很顯然是想要來硬的了,一個個想直接的硬闖進去。
“來人,攔住他們。”只是,還不等他們不客氣,白容已經冷冷的下了命令,隨着他一聲令下,幾個侍衛快速的攔在那些人的面前。
那些人,本來就都是不會武功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會遲到了,一看到這樣的陣勢,不由的驚住,雖然他們的身體特殊,但是比起北尊王朝來,卻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他們也沒有那個膽量敢跟北尊王朝做對。
更何況,本來也是他們遲到了,昨天也都已經說明了,遲到了,就取消資格,他們本來就理虧。
原本他們也只是看到只有一個侍衛在這兒,認定這個侍衛不敢對他們怎麼樣,卻沒有想到這個侍衛,竟然這般的猖狂。
“公主旨意,若是有人故意破壞,絕不客氣。”白容再次冷冷的望了那些人一眼,聲音中是再明顯不過的警告,那些侍衛聽到他的話後,更是向前微走了幾步,將那些人更逼退了幾步。
那些人看到面前的陣勢,根本也不敢再做什麼,只能一個個有些垂頭喪氣的站在了一邊,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大老遠的趕來,卻連第一論的比試都沒有能參加,就這麼直接的被取消了資格了。
不過,他們也不想就這麼的離開,至少也要看一看比試的結果吧。
其它的人,看到那些遲到的人真的被攔在了外面,而且,還不惜動用侍衛阻止,一個個都不由的暗暗驚滯。
原本以爲,公主的命令只是嚇嚇他們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的認真,要說那些人也沒有遲到多少,而且,只要分到下一組也完全的不會影響比試的,但是卻還是就這麼被取消了資格。
此刻,衆人的心中也都多了幾分警惕。
所以,接下來的比試,衆人都比較的自覺,比賽相對的也十分的順利。
“呵,看來,這位公主倒還真是說到做到,不錯,還有幾分氣魄。”人羣中,一位男子脣角微動,似笑非笑的神情間,仍就有着一種動人的誘惑。
本來的確只是一時好玩,而且,原本的時候,也只不過就是想來北尊王朝玩玩,看看,也並沒有想參加報名,但是,後面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對這位公主越來越多了幾分興趣。
所以,今天他直接來到了比試的現場,而且沒有遲達。
現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覺的他來對了。
他也聽說了北尊大帝重病的事情,而且他也確認了這個消息,所以,現在朝中的事情,根本就不會通過北尊大帝,所有的一切都是公主處理,公主做決定的。
所以,他知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公主的主意。
若是那個女人真的夠特別,他倒是不介意帶一個妻子回去,也省的那個老頭子一天到晚的在他的耳邊唸叨。
因爲參加比試的人太多,所以,分成了幾組,最後選出了最選達到了三分之一的人選。
那些被選中的,大多都是會武功的,或者是跑的特別快的。
當然,比試是絕對的公正,公平的,每一組都是選出先達到的三分之一的人選,根本就不管你是誰。
至於是什麼身份,在這一刻還真是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幾個遲到的人看到這樣的結果,倒也少了幾分懊惱,就算他們不遲到,也根本就贏不了,只怕還要跟那些人一樣累的半死。
夜無絕肯定是贏了,而且他是他們組中的第一名,而且拉下第二名太遠,太遠的距離,贏的絕對的毫無質疑。
當然花斷塵了也是他們組中的第一,畢竟他的輕功也是十分的厲害的。
那位神秘的男人,自然也是贏的十分的輕鬆。
贏出還是皇浦王朝的幾個皇子,包括皇浦拓。皇浦拓來參加有些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畢竟,當初孟千尋跟着北尊大帝一起去過皇浦王朝,雖然當時北尊大帝沒有表明身份,當時,以皇浦拓的聰明,應該可以猜的到。
而當他看到夜無絕也出現在比試現場時,心中便更加的肯定一定是她了。
只是,他現在已經是皇浦王朝的皇上,竟然也有時間來參加這樣的招親大選?
“這一次,朕絕對不會再退讓。”比試過後,皇浦拓刻意的走到了夜無絕的面前,冷聲宣誓,此刻身爲皇上的他,似乎更多了幾分王者的氣勢,那話語中也多了幾分強硬。
“你明明知道她的心思,你又何必在這兒浪費時間。”夜無絕的雙眸微眯,微微壓低聲音說道,他對皇浦拓倒是並沒有任何的隱瞞,因爲他知道,皇浦拓是真心的愛着她的,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這一次,朕不會再像上一次那般優柔寡斷,錯過機會了。”皇浦拓卻是臉色一沉,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或者隱隱的還帶着幾分懊惱。
上一次,他就是因爲顧慮太多,以爲她愛的人是夜無絕,纔會放棄了,錯過了機會,所以,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犯那樣的錯了。
他的話說完,也沒有再跟夜無絕多說什麼,便快速的離開了。
夜無絕望着他離開的背影,雙眸微閃,現在,當上皇上的皇浦拓跟以前的確是有些不同了。
當然這一次勝出的也有鳳闌國的其它的幾個皇子,其中也包括二皇子。
而且,甚至連藍寧辰也來了,當然,以藍寧辰的能力,這第一論的勝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夜無絕看到他時,雙眸微眯,脣角隱過幾分冷意。
他可不覺的藍寧辰之所以來參加這次的招親大選是有什麼誤會,不會是把孟千尋當成了孟冰。
畢竟,當時北尊大帝所公佈的昭書上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是爲他唯一的女兒選駙馬,一個是北尊大帝的妹妹,一個是女兒,這兩都差別可是大的很。
那麼,他明知道不是孟冰,卻還來參加比試,那麼他的動機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不過,那是他跟孟冰之間的事情,與他無關,他也不會去管別人的事情。
他關心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定要勝出,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娶到他。
所以,他在今天的比試中,也一直都在留言着其它的選手。
除了那些他意料之中的人外,他還看到了一個有些讓他意外,也有些讓他驚訝的人。
蓮花教的教主,夜無絕雖然知道他來到了北尊王朝,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真的會來參加比試。
看來,他的敵人還真是不少呀,而且,這個人,可是大意不得,江湖上對他的傳言一直很多,而且十分的神秘。
他甚至還不能完全的瞭解他的底細。
或者應該說,整個天下,只怕都還沒有一個真正的清楚他的所有的底細。
夜無絕的臉上微微的多了幾分嚴肅。
而當他的雙眸微轉,看到正走在前面的人影時,眸子猛然的眯起,那個男人?
雖然那個男人,他只見過一次,但是卻絕對的不會忘記,也絕對的不會認錯。
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也出現在這兒!
他跟千尋之間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那他這次出現在這兒又是什麼意思,又想重新的奪的回千尋的心?
他雖然知道千尋的心中現在愛的人是他,但是,畢竟,他也很清楚,以前,千尋也是真正的愛過這個男人,正因爲愛的太深,所以傷的太痛,那怕在做夢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傷痛。
而且,那時候,她甚至說過,她不會再愛了,就因爲這個男人,她說過,她不會再愛的。
便足以證明,她以前對這個男人的愛有那麼的深。
而且,他也猜的出,當初應該是這個男人離開了她,傷害了她。
現在,這個男人再次的出現,而且來參加她的招親大會,想要奪回她的意思便十分的明顯。
那她?她會不會再被他再次打動了,會不會、、、
這一刻,夜無絕突然緊張起來,感覺到一種快要讓他窒息的沉悶。
對於其它的對手,他都不擔心,因爲,他知道,只要他贏過他們就可以了。
但是,對於這個男人,他此刻卻是真的沒有把握,他真的好怕,好怕她的心中仍就沒有完全的忘記的。
他甚至更想知道,在她的心中,他跟那個男人的地位到底誰更重?
若是,在她的心中,那個男人比他更重要,若是她又重新原諒了那個男人,愛上了那個男人,那麼他該怎麼做?
夜無絕望着那個男人離開的身影,一雙眸子慢慢的眯起。
一雙手更是不斷的收緊,臉上隱過太多的複雜。
只是,隨即,他的臉上卻又多了幾分堅定,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棄,那怕在她的心中,那個男人的地位勝過他,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他要把那個男人從她的心中一點一佔的挖出,直到最後完全的消失。
所以,就算那個男人是她曾經深愛的男人又怎麼樣?
他同樣的不會放棄,更不怕。
“明天是第二論比試,稍後,公主會下達旨意,請這一次勝出的選手準備好了。”白容再次大聲的說道,只是,說話間,看到直直的立一邊,有些發愣的夜無絕時,微愣。
三皇子不是應該贏了嗎?怎麼會是這樣的神情呀,不過,隨即看到他前面的花斷塵時,頓時瞭解,原本三皇子是在吃醋呀。
這麼說來,三皇子是知道公主跟花公子之間的事情了?
白容突然覺的,這件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希望三皇子最後能夠順利的勝出,要不然,他都無法原諒自己,畢竟當初正是他瞞着公主下了皇上的昭書。
那些失敗的選手,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懊惱,一臉的垂頭喪氣。
特別是那些達官貴人以及皇子,都沒有想到,第一論這麼簡單的比試就將他們給淘汰了。
一個個都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人家的規矩是這樣的,而且,這是公主親自定的規矩,下的旨意,是他們無法改變的。
只能怪自己比不過人家了。
而相對的那些身份平常的選手倒是都平和的多,他們原本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也只不過就是必着一點僥倖的心理而來的,更何況就連那些皇子們都淘汰了,都不敢說什麼,更何況是他們。
所以,比試過後,場面也是極爲的穩定,並沒有鬧事的,就算又不滿,都是忍在心裡。
當然,那些勝出的,一個個都是一臉的興奮,更是一臉的期待,都在打聽着接下來要比試什麼。
早想知道了,也好早做準備,不過,卻沒有人知道接下來要比試什麼,聽說公主還沒有公佈,就連負責這份招親大選的尚書大人都還不知道。
所以,衆人雖然着急,也只能是等着了。
比試場地上的人都陸續的散去,有些沒有選中,直接的回去了,那些選中的便都再次回到了京城。
等待着第二論的比試。
所有的比試結束後,已經是中午了。
白容趕回皇宮跟孟千尋稟報着比試的結果,當然,只是稟報了幾給可能會對三皇子造成威脅的選手。
孟千尋認真的聽着,不斷的在心中暗暗做着分析,當她聽到白容說起那個蓮花教的教主時,也不由的微微的愣住。
這個蓮花教主,她可是已經聽過幾次了,第一次,丞相在大殿上反對她取消招親大選時提過,第二次,在父皇的寢宮裡,她曾聽李逸風說過。
不管是丞相還是李逸風提起他時,神情間都有些着幾分異樣,可見這個人不簡單。
而這一次白容提起他時,也是一臉的沉重,而且他竟然真的來參加招親大先,便說明,夜無絕又多了一個強敵。
“公主。”白容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剛剛在比試現場,三皇子看到了花公子,那神情似乎有些不對。”
白容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公主,他不想公主跟三皇子之間再發生什麼誤會。
特別是這種情況下。
孟千尋怔住,雙眸微擡,快速的望向白容,神情間明顯的多了幾分異樣,“不對?”
那件事情,她並沒有告訴過夜無絕,而且,夜無絕已經並沒有見過他,怎麼會?
“三皇子的臉上明顯的帶着幾分醋意,而且有着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狠絕。”白容實事求是的稟報着先前看到的一切,說真的,他這樣的形容,一點都不爲過,當時三皇子的樣子,連他看了都忍不住的害怕。
孟千尋心中暗暗一驚,難道他知道了什麼?或者知道了還不少?
既然如此,她就應該找個機會,好好的跟他解釋一下,她可不想他有什麼誤會。
她現在對那個男人,也的確是沒有任何的感情了,已經如同陌路人了。
“公主,公主。”書房門外,突然傳來一個侍衛略顯急切的聲音,那聲音中似乎帶着幾分異樣的驚訝。
“什麼事,這般大呼小叫的?”白容臉色一沉,在得到了孟千尋的同意後,走了過去,打開房門,看到那侍衛略顯着急的樣子,不由的冷聲斥道。
“什麼事,說?”不過,看到他這麼着急,心中又不由的暗暗的擔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孟千尋的眸子也微微的眯起,臉色微沉。
“花,好多花。”那個侍衛愣了一下,然後再次說道,這一次,他雖然控制了一些,但是聲音中卻仍就帶着明顯的起伏。
只是,他這話卻說的有些莫名其妙,白容跟孟千尋都紛紛的愣住,都是一臉不解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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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花?
而且,一些花就讓他副神情?
“什麼花?”白容微微蹙眉,神情間隱過幾分不滿,怎麼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有人送來好多的花,給公主的,將整個宮門外都堆滿了,而且,每一束花上都帶有着一張紙,上面寫着字。”那個侍衛這才微微的平緩了自己的心情,終於算是把話說明白了。
不過,孟千尋卻是完全的驚住了?
送花?給她?
而且送了滿滿一院子,甚至每一束上面都寫了字?
到底會是誰?竟然會想到給她送花?
而且還一下子送那麼多,搞那麼大的場面?
“是誰送的?”孟千尋的雙眸微閃,說真的此刻她的心中隱隱的多了幾分期待,會是夜無絕嗎?
是他送她的嗎?
只是,以夜無絕的個性,好像又不太可能呀,他平時可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能會想出這樣的主意嗎?
“不知道,上面沒有寫名字,只有一些字語,而且,當守門的侍衛發現時,那花就已經擺在那兒的,因爲,每一張紙上都寫明瞭,花是送給公主的,所以,侍衛不敢大意,連連過來稟報,屬下生怕會是有人鬧事,所以,剛剛已經先去一一查看過了,確定那只是一些花,並沒有其它的東西,也沒有什麼危險,纔來稟報公主。”那個侍衛連連回道。
孟千尋的眉頭微微蹙起,那人既然給她送來花,爲何連個名字都不留?
若是那花真的是夜無絕送的,應該不會連個名字都不留。
但是,也許是夜無絕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呢?雖然說夜無絕平時對待其它的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對對她,卻一直都是十分的特殊,每次跟她一起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做出一些讓她都意外的事情。
所以,說真的,她的心中還是十分的期待,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若是心愛的人送花給她,她肯定會十分的開心,十分的高興。
只是,她又有些擔心,那些花不是夜無絕送的,畢竟現在正是招親大選的時候,全國各地的人都在這兒。
奇人怪事,倒也不算什麼,也或者會是其它的人,就像是那個什麼蓮花教的公主。
當然,也有可能是花斷塵,畢竟送花是現代男人做的事情,不過,她眼他在一起八年,他卻從來沒有送過他花,所以,她又覺的那種可能性似乎也不是太大。
“你去把那些花上面的紙拿一張過來。”孟千尋雙微一閃,突然吩咐着,既然這個侍衛說,花上留了言,那麼只要讓侍衛去取一張紙來,到時候一看上面的字跡便明白了。
夜無絕的字體她是認識的,若是那字體是夜無絕,那花她肯定會收下,若不是夜無絕的字體,那她就直接的讓人扔掉,這就麼決定。
“是。”侍衛得到命令後,微愣了一下,然後連聲應着,快速的轉身離開,去宮外取紙去了。
孟千尋的眸子望着那個離去的背影,眸子中的期待更多了幾分。
“公主,可能是三皇子送來的。”白容看到她一臉的期待,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不由的低聲說道。
說真的,他也希望那花是三皇子送到,他希望看到公主開心的樣子。
孟千尋微愣,脣角卻是不自覺的淡開一絲輕笑,若真是那樣就最好了,夜無絕也會有這麼浪漫的時候嗎?
會給她這樣的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