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洛站在電梯前，一時沒有出聲。
腦子還在想自己記憶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是將陸時寒的話聽錯了，還是將慕南辰的話聽錯了？
“凌洛洛？你怎麼？”陸時寒伸出修長的手指，在雙眼面前晃了一下，“大概你還不是很熟悉慕家吧，沒有見過慕暖也不奇怪。慕家老一輩定居去倫敦後，慕暖也跟着一道離開了維城。維城的勢力全線交給了慕南辰，所以維城很多人都不怎麼認得她。”
“沒什麼，我就是想起一點事情。”凌洛洛伸出手指，指着自動關閉的電梯門，“陸老師，電梯來了。”
陸時寒重新按了一下按鈕，電梯門重新打開。
“如果你有空的話，還有幾個小時想想。等會電話我，我到時候可以考慮考慮參與安寧同學的案子。”
高瘦的男人站在電梯裡，電梯門關上的時候，給她揮了揮手手指，笑色魅然。
搞什麼鬼啊！
“等會兒晚上有個酒會，你跟我一起去……”
當時，慕南辰好像是這麼跟她說的吧。
怎麼會突然變成慕暖呢？
不可能，慕南辰不會這麼耍她的，一定是陸時寒爲了找個不要錢頂替，所以故意這麼說！
凌洛洛一邊往回走，一邊給慕南辰打電話。
電話很快撥通了，傳來慕南辰磁性的聲音。
那一頭安靜得過分。
“幫我處理一下。”慕南辰低聲，明顯是對其他人說話，然後纔對凌洛洛道，“發生什麼事了？”
凌洛洛聽到電話那頭的安靜又重新被打破，有人在幫慕南辰繼續會議。
“你……你還在開會嗎？開會怎麼接電話啊！”
“凌洛洛，你不是經常會給我打電話的人，發生什麼事了？”
凌洛洛想到慕南辰因爲接電話而中斷會議，心裡多少有些寬慰。
“也沒什麼，就是……那個，你之前說，要跟你晚上去什麼酒會，我想知道還用不用去。你助理好像說你今天挺忙，如果不去我就在醫院陪安寧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刻，“今天有點事，酒會取消了。你自己安排，如果兩個人想去哪兒玩，給司機打電話。”
“好。”
“但是不要亂跑，如果出去的話，一定跟司機說清楚。”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當然知道。”
慕南辰想了一刻，“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啦！”凌洛洛強調的語氣，“開你的會去吧，我很忙的，再見！”
掛斷電話的時候，她已經重新走到安寧病房門口。
如果沒有陸時寒的話，她可能不覺得怎麼樣。
但掛斷了電話之後，腦子裡除了陸時寒的話，又浮現起今天碰上慕暖的時候。
她是剛見過慕南辰之後，從大樓下來的。
她要挑禮服。
她說晚上是參加朋友聚會的時候，語氣有些支吾。
什麼樣的朋友聚會，需要穿那麼正式的高定禮裙？
凌洛洛冒出一個想法，不如就答應陸時寒。
如果陸時寒只是想騙她去，她去吃一頓也沒什麼損失，還幫了安寧。
而如果陸時寒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