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嘴上沒有封條,身上也沒有被綁得死死。
曾經有過綁架驚訝的凌洛洛,首先開始是有點驚訝。
只是開口後,聲音就因爲虛弱而極難發出。
身體也因爲某種迷藥而渾身無力,根本不可能存在逃出的可能了。
難怪這幾個綁匪這麼大膽,就讓她正常的坐在後座。
這有人就算看到車窗裡,也不會看到一個被五大綁的女人。
“醒了?”坐在旁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細長的眸子將她上下一打量,“真是嫩啊,慕南辰的口味是這樣的。”
開車的女聲輕快的一笑,“你以爲他們全都是喜歡胸大腰細的嗎?俗!”
凌洛洛聽得出,這個女聲正是採訪自己的‘記者’。
只是剛剛聽着脆生生像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似的女孩,現在的話,卻明顯帶着刺似的。
她雖在笑,但那種敵意再明顯不過。
“真是看不出生過孩子,露露,看着比你年紀還小啊。”男人勾着脣,眼神依然是那種至寒的冷。
“滾!”開車的露露,語氣立刻變得凶神惡煞的。
凌洛洛冷靜看着旁邊的男人,一字眉,頭髮長到肩膀,本是精緻秀美的五官,眼神卻是犀利得緊,五官帶來的那絲娘氣就被壓得幾乎看不出來。
“不知道我們爲什麼綁架你?”男人主動發問,瞧着二郎腿,微微抖着,忽的一笑,“倒是有點鎮定啊,長這麼嫩,我以爲會亂哭。”
“因爲安妮皇后號海難。”凌洛洛低着聲音,用盡力氣,依然只是啞聲。
男人眼裡劃過一絲冰冷的亮色,繼續冷笑着睨着她,“不傻。”
露露不爽的說,“剛纔我問你,你可說得沒這麼直接。怎麼,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們想知道什麼,現在可以問。既然不是記者,我可以保證知無不答。”
男人突然笑出聲了,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
露露也笑。
唯有露露旁邊,坐在副駕駛的男人一聲不吭。
凌洛洛角度問題,那個男人只能看到一點頭髮,連個側臉都看不到。
“真單純,我們還需要問你這個?”男人嘖嘖笑着,“剛纔露露只不過隨便說兩句,爲了這麼幾個問題,我們至於這麼大費周章?”
“那你們綁架我,總要有個圖謀吧?”凌洛洛冷靜的開口,“錢?我覺得不是。也許你們是海難倖存者,或者是遇難者的家屬親友。也可能只是競爭對手,看到慕氏今天突然引發輿論,有從信任危機中大翻身的可能,想要重新將這件事攪一頓渾水。”
男人這時,饒有意味的看着她。
這女人看着不經世事的小年輕,在他們面前,倒是蠻有勇氣的的。
還能冷靜分析。
“如果是最後那種,我想我說什麼都沒用。”
露露很憤然的一聲“呸”然後才說,“你們商人的銅臭味真噁心。”
“看來是和海難直接相關的了。”凌洛洛低聲,“聽得出來,你們不相信官方宣佈的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