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你的丈夫,即便是隻是名義上的,在你生病的時候關心下你,至少也能讓人知道你這個席家少奶奶並不只是個擺設,這樣的話,你在席家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
“我要真的連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了,你以爲你這個席家少奶奶能當的多滋潤?下面的人即使不會明目張膽的擠兌你,你也別想真正獲得她們的尊重。”
他好像是真的爲了她好。
至少,他說出來的話是想要表達出這麼一層意思的。
但葉冉冉聽了卻只是覺得想笑,她也真的笑了:“這麼說起來,我是真的應該好好感謝你一番了。”
聽出了她話裡的嘲弄,席凌南臉色沉了沉:“你別陰陽怪氣的,你敢說你故意把自己弄成這樣,不就是爲了獲得我的關心?”
現在他來關心她了,她卻又將姿態擺的這麼高。
這要是她欲擒故縱的一種手段,他只想說她這手段也太不高明瞭。
女人適時的欲擒故縱是會勾起男人的興趣,但要是作的太厲害了,只會適得其反。
這點,他覺得他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葉冉冉,凡事都要適可而止,在飛機上鬧了一場還不夠,回來還繼續鬧,你是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如果你的目的是想要我低頭跟你認錯,抱歉,你真要這麼想的話,結果只能讓你失望了。”
他將藥隨意丟到了桌上,杯子也放在了桌上,慢慢站了起來。
他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牀邊,形成了一道長長的陰影,將大部分的光線都遮擋住了。
葉冉冉微微眯着眼睛,下巴擡的高高的,仰望着他。
她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
時間一長,席凌南便沉不住氣了,目光一沉,冷冷的問:“你在看什麼?”
葉冉冉慢慢勾起脣角,這才慢悠悠的說話了:“我在看但凡是很自以爲是的男人身上是不是都有着什麼共同點。”
席凌南一愣,鳳眸深邃的眯了起來:“你在說我自以爲是?”
“難道不是?”脖子往上仰了一會兒,她覺得酸酸的,慢慢的將頭又低了下去,“如果一個女人只能靠耍一些手段扮可憐來獲取男人的關心和憐惜,那這樣的女人是可悲的。”
“真正關心你的人,不管任何時候都是關心你的,要靠耍手段獲取的關心,也不是真正的關心。”
“我還沒有可悲到這樣的地步,所以,你想多了。不管我做什麼,都跟你沒什麼關係,太過自戀也是一種病,得治。”
席凌南臉色瞬間陰沉到極點。
宛若淬了冰的眸子牢牢的攝住她:“葉冉冉,你再說一次。”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她埋着頭,看不見他此刻臉上是什麼樣的神情,但也不難猜出來。
因爲他的聲音冷的跟冰塊似的。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你在這裡很影響我休息,如果你真的想要關心我的話,那就麻煩你離開。”看見他,只會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她不過是一個他可以隨意就捨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