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是玩笑話。
那麼小的孩子,能懂什麼呢,只不過是覺得說着好玩,就隨口說出來了。
那個時候,她連老公和老婆是什麼意思都不明白呢。
只是他卻暗暗的上了心,當了真,想着有那麼一天將她的戲言變成現實。
他是真的喜歡她,也是真的想要娶她。
她說他是過於偏執了,已經偏執到病態,需要去看心理醫生。
他也知道他這麼執着於她並不大正常,可如果他真的得了病,那就讓他病一輩子吧。
這病,他不想治。
“席盛庭。”
見他又沉溺於過去之中,開始回憶他們小時候的點點滴滴,葉冉冉皺眉打斷了他的沉思:“我說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算是你帶我來這裡回憶,也沒什麼用。”
她擡頭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能不能想起過去,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就算是我想起來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小時候的事情誰會當真?”
“即便是我小時候是挺喜歡你的,你覺得我對你的那些好感還能維持到現在嗎?我不是你,我沒有病,我不會執着於一段童年的記憶二十多年,更不可能將小時候的一些玩笑話當真。”
“如果你是想帶我回來尋找記憶,這並沒有任何意義,你目前最需要的是心理醫生,有這功夫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不如早點治病,或許還有得救。”
說完,也不看他臉上會是什麼表情,轉身,語氣淡漠道:“我很累了,你要懷念過去的話就繼續待着吧,我先回去了。”
席盛庭臉色驀然變白。
她說狠話的時候從來不會顧及他怎麼想。
她心裡壓根沒有他。
他席盛庭算什麼呢,在她葉冉冉心裡,什麼也不是。
能夠傷着他才更好呢,反而他在她眼裡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葉冉冉走得很快。
席盛庭還臉色泛白的坐在槓桿上,一旁搭着他的外套,他手指緊緊的捏着西服的一角,將那塊地方的布料揉的皺巴巴的。
很久後,他跳了下來。
扯下外套往身上穿,一顆一顆慢慢繫好鈕釦,鉑金的鈕釦在陽光下閃耀的刺眼。
他眼眸眯了下,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和堅定。
他一定會讓她想起來以前的事情的。
她怎麼可以就這麼忘了他,他決不允許!
住到柳城的這段時間,葉冉冉過的還算是平靜。
相比繁華的大都市,柳城就是個小城市。
既然是小城市,一些消息也比大城市裡傳播的慢一些,尤其是葉冉冉所住的這條街,街上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沒多少年輕人,那些網絡上的新聞他們知道的也很慢,或許三天前的某個新聞,會等到三天後才慢慢知道一些。
葉冉冉離開M國,就是爲了避開那些她不想看見的人,也爲了避開那些她不想聽到的消息。
所以對她來說,柳城這樣的地方是個很好的逃避點。
席盛庭依舊會帶她去一些他們曾經經過一起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