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八年前的手機號碼,難道他一直都沒換過?
酒杯被她緊緊捏着。
她咬緊了脣,深吸幾口氣,沉默着沒出聲,變得紊亂的呼吸透過手機傳到另一端。
“司明珠。”盛律辰準確無誤的叫出她的名字。
他用的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非常篤定的口吻。
司明珠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的就想要掛掉電話。
在她掛電話前,盛律辰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在哪裡,周圍怎麼那麼吵?”
司明珠扣着手心,嘴脣咬的很緊。
“酒吧?”他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更冷漠了,“你一個人在酒吧裡喝酒?”
他的語氣類似在質問。
司明珠覺得好笑,將手裡的酒杯往吧檯上重重一放,沒什麼好語氣的回道:“盛律辰,我是一個人在酒吧,還是跟着別人一起,跟你有關係嗎?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真是可笑。
這個男人以爲他是誰。
他們都分手了八年了。
他憑什麼還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盛律辰沉默了下,再度開口,聲音很淡:“司明珠,你求人就是這個態度?”
“誰說我要求你了?”司明珠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說。
一想起這個男人在宴會上當衆拒絕羞辱了她,她就覺得他可恨極了。
“怎麼,你在宴會上開口要我給你點時間,不就是想要我答應和你們司家合作?”盛律辰的聲音很淡,淡到冷漠又疏離。
聽着他的聲音,司明珠就能想象出來他現在一定是面無表情的。
“誰說我要……”司明珠習慣性的反駁,卻在剛說了幾個字的時候,乍然停住。
他剛纔,說什麼了?
盛律辰彷彿是爲了提醒她一般,再次重複道:“你今晚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不是爲了司家的事情?司明珠,我知道你們司家最近出了點問題,你要是想讓我將最新的項目交給司家去做,那就對我客氣點,求人也得有個求人的態度。”
司明珠愣住。
連着醉意都消失了兩分。
她拿着手機,一臉怔然的表情,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從喉間擠出點聲音:“你……你怎麼知道司家出了問題?”
司家出問題,這是很隱秘的事情。
就連司家的一些人,也是不知道的。
像司明珠她們這樣的直系血親,也才知道幾分內幕,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是不清楚的。
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司家的事情了。
哪怕是公司出了問題,可表面上,依然維持的很好。
但盛律辰卻能那麼肯定的說司家經濟出了問題。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必瞭解,也沒必要了解。”盛律辰的聲音依然是冷冷淡淡的,聽不出來一點溫度,“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讓我幫司家。 ”
“我……”
“司明珠,機會只有一次,我也只問你這一次,別說我不顧念舊情。”
當顧念舊情四個字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司明珠覺得特別的諷刺。
他這樣一個冷血無情又沒有心的男人,也會顧念舊情?
他知道情這個字怎麼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