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席盛庭的那一刻起,葉冉冉就一直處於某種尷尬氣氛中。
一種席凌南和席盛庭制製造出來的尷尬。
同父異母的兩兄弟,每一次見面,都會爆發一次無形的戰爭。
兩人表面上和和睦睦,稱兄道弟,言語‘交’談間,卻硝煙味濃烈,彷彿隨時都會爆發一場真正的戰爭。
她在一邊默默旁觀,也不免提起一顆心,爲兩人暗暗捏了一把汗。
所以,她早就巴不得能離開了。
席凌南一提起來要走,她馬上就很配合的隨着他一起站了起來。
席盛庭沒有出聲挽留。
大概是他也很清楚席凌南的‘性’子,知道他不願意去做的事情,誰也勉強不得,所以即便是不贊同的皺着眉頭,也始終一言未發。
直到席凌南帶着葉冉冉離開後,蕭書才從另一張桌上走了過來,轉了轉頭,將玻璃窗外的一雙人影瞧了幾眼,才壓低了聲音說,“少爺,依照你的吩咐,二少爺離開Z城時,便派了人暗中跟蹤監視,根據這些天的觀察來看,二少爺的確是無心投標的事情,成天都是和一羣‘女’人在打‘交’道,對投標的事情,從不過問。”
席盛庭端起桌上的咖啡,淺淺飲了一口,沉默幾秒,隨後淡笑道,“這麼說,他是真的無心公司的事情了?”
蕭叔認真想了想,纔回道,“表面上看來,的確是如此,這些年少爺你的監視一直都沒有撤除過,二少爺在外面的確是只知道風流快活,‘花’天酒地,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感興趣。”
“我這個弟弟,不能小看。”
席盛庭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高深莫測的眯了眯眼,“雖然這幾年他似乎真的一心沉溺風‘花’雪月裡,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的外公可是杜嵐青那隻老狐狸,即便是他真的無心接手公司,杜嵐青也不會答應,誰知道這會不會是爺孫倆故意想出來的招數‘蒙’蔽身邊人的眼睛。”
蕭叔聽後,略略想了想,便點頭道,“少爺說的沒錯,或許是他們爺孫倆的計謀也不一定,我會繼續讓人盯着他,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便可以第一時間知曉。”
席盛庭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小心謹慎點,不要被他發現了。”
“少爺放心,我們的人隱藏的十分好,他不會發現的。”
“席家和葉家的這段婚事到底是怎麼來的,你打聽清楚了嗎?”這件事情並非很重要,因此席盛庭只是隨便一提。
當初讓人去打聽的時候,也純屬帶了些好奇,再加上想從中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一點對自己有利的消息,便安排了人去調查。
要不是剛纔見到葉冉冉,他已經將這事情忘到一邊了。
說來也奇怪,席盛庭總覺得葉冉冉這次看他的眼神有不對勁。
她似乎在刻意的避着他,而這種迴避,是因爲她感覺到了害怕。
她眼中的懼意,並沒能好好的掩飾住。
在離開Z城之前,她對他並不像現在這樣,不過是短短几天的時間,態度就變化了這麼多,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