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凌南沉默了幾秒,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原諒她。
或許是覺得她的道歉真的挺有誠意,然後他決定還是大度寬容一點,暫時就原諒她一次。
他勾了勾脣,笑了起來,“原來是玩笑啊。”
“對,是玩笑。”
“哦,那看來是一場誤會了。”
“沒錯,是誤會。”
“所以……”他的眉頭又挑了挑,鳳眸斜斜朝她看去,似乎是在說,她到底想要說什麼。
葉冉冉甜甜一笑,“所以,你之前說過的讓人給我雕刻木偶的事情還算數吧?”
席凌南怎麼能不知道,她陪着笑臉說了這麼久的好話是爲了什麼,他要是這會兒說一句反悔了,她估計會氣的跳起來。
也不知道她怎麼就對幾塊木頭那麼情有獨鍾了。
當初雖然說她也挺喜歡那金算盤的,但可沒見她喜歡到這樣的程度啊。
“小事一件,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不會反悔。”
說完,他笑了笑,伸手按了桌上的服務鈴,很快就有人推門而入。
進來的人就是最初在大門外迎接他們的人,按照席凌南的話,這人就相當於是這裡的私人管家,專爲上門的豪門子弟服務。
聽完席凌南的要求,那人回過頭看了葉冉冉一眼,像是在打量她,短短几秒的時間,又收回了視線。
等那人走後,葉冉冉心裡好奇,忍不住問席凌南,“他剛纔看着我幹什麼?”
席凌南笑笑,走到她身前,手一伸,又將她抱了起來,邊走邊說道,“因爲你是第一個開口要木雕的人。”
紫檀木雕不稀奇,也不難得,難得是雕刻木雕的人。
葉冉冉愣了下,“我是第一個?”
席凌南將她放到一邊的軟塌上。
房間內設有吃飯的地方,也設有休息的地方,一扇古典的屏風後,便是臨窗休息的區域。
雕花木窗外,就是一片荷塘。
這樣的季節,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月光下,池塘裡的睡蓮美的不像話。
軟塌上鋪着一層舒適的墊子,躺上去舒服極了。
榻上有一個矮桌,桌子上是一副精緻的茶具,紫砂茶壺茶蓋的縫隙裡飄出了一股沁人的香氣。
茶是一早就泡好的,保着溫放在這裡,吃完飯就可以一邊欣賞窗外的荷花,一邊喝茶聊天。
席凌南在她對面坐下,懶懶的靠着牆,一隻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你不但是第一個開口的,還是第一個能請動老闆親自給你刻木雕的。”他喝茶的時候半眯着眼睛,姿態慵懶,像某種動物。
“老闆?”葉冉冉面露驚訝,“你說的雕刻師,是這裡的老闆?”
她沒有忽略掉席凌南剛纔說的請動兩個字。
能讓他用得上這兩個字的人,身份必定不簡單。
要讓一個身份不簡單的人充當雕刻師給她刻木偶,葉冉冉忽然就覺得這木偶雖然還沒有開始雕刻,就已經價值不凡了。
她越發好奇的問,“這裡的老闆很厲害嗎?”
席凌南擡頭看她一眼,勾脣道,“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