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裝生氣:“冉冉,你再這樣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說不客氣三個字的時候,他手裡也捏起了一團雪球。
葉冉冉看他滿頭滿臉的雪,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平時最爲注重形象,從來都是以成熟穩重,優雅高貴形象示人的男人,此時卻顯得有幾分狼狽和好笑。
她手裡有了新捏的雪球,不怕死的挑釁:“哦,有本事你也砸我啊,要是砸中了,我絕不吭一聲。”
說完,手裡的雪球又丟了過去。
“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看她玩的那麼開心,席盛庭也放開了和她一起瘋玩。
只是他放話狠,卻沒有一次是砸中了葉冉冉的。
倒是葉冉冉的雪球,十個有九個都砸到了他身上,‘弄’得他滿身都是雪。
葉冉冉越砸越得意,得意就難免忘了形,在躲避席盛庭的雪球時,跑着跑着就跌了一跤。
身下就是半米多深的雪,摔下去也不會多痛,但在她摔倒的一瞬間,席盛庭臉上卻浮出了緊張之‘色’,將手裡的雪球一丟,就朝她跑了過去。
“冉冉,你沒事吧?”他將她從雪地上拉了起來,像是生怕她有什麼閃失似的,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了一遍,伸手拍去她身上的雪。
而他自己也是滿身的雪,他卻一點也不在意似的,只是將葉冉冉身上的雪拍乾淨了。
在他做這一系列的事情時,葉冉冉都沒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看着看着,眼裡就流‘露’出了一絲困‘惑’。
這一幕,她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就彷彿是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和席盛庭這麼玩過,那時,她也摔了一跤,然後他也是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扶她。
可是……爲什麼她就是想不起來呢。
拼命的想,腦袋裡也只有一些模糊的畫面,就像是在眼睛上面‘蒙’了一層紗,怎麼看,也看不清楚。
她又想起席盛庭說過的一些話。
他說她是他童年時的玩伴,他們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依照他所說的,當時,他們的關係應該很不錯,因爲她還在他生日的時候送過他一個木雕。
雖然那個木雕醜的都不能稱之爲木雕,但他竟然還保留着,可見他是很重視的。
因爲對他存有一些不好的印象,所以她一直都認爲他是在撒謊,要麼便是認錯了人。
可現在仔細想一想,又覺得他或許並不是在撒謊。
事到如今,她對他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她如果想用她作爲人質去威脅席凌南剛剛,他早就做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可她始終對他描述的那段往事沒什麼印象,就算是那時候她年紀還小,也不至於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是葉冉冉最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席盛庭,你說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是不是以前我們也這樣玩過?”
“你想起來了?”席盛庭驀的擡起頭,眼裡一亮,驚喜的看着她。
葉冉冉搖搖頭,又皺了皺眉:“我只是覺得有點熟悉,但沒想起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