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強因爲睡得晚,所以起得也晚,連早餐都不吃,快速的趕去公司上班,根本不知道今天有什麼新聞最新章節。
鍾敏憐和何雪飛比餘子強早到,而何方國正巧不在,所以公司裡成了鍾敏憐的天下,一來就拿丁小然開刀,“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報紙都登出來了,居然還敢來這裡。”
丁小然一直在等餘子強,誰知等來的卻是鍾敏憐和何雪飛,當看到何雪飛身上的傷時,更加確信報紙上所寫的是事實,雖然心裡很不是滋味,但面對鍾敏憐的時候還是鎮靜的說話,“夫人,我是這裡的職員,來工作是很正常的。”
“工作是藉口,想靠近我兒子纔是真吧。丁小然,趁着子強不在,我們就把話說得明白一點,你和我兒子在一起無非就是爲了錢,說吧,要多少,我給你,只要你離開子強。”
“夫人,我並沒有怎麼想過。”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你只要點頭答應就好,只要你答應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數字。”
“夫人,您誤會了,我和子強在一起並不是因爲錢,事實上不是我纏着他,而是他強烈的追求我,如果您想要我離開的話,那就讓子強親自開口叫我走,只要他說分手,我立刻離開,不拿你一分錢。”
丁小然的堅持讓鍾敏憐很不爽,直接拿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甩到她面前,不悅的說道:“兩千萬,像你這種打工族拼一輩子也拼不出來,拿着這些錢,立刻消失。”
丁小然沒有在乎眼前的支票,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夫人,請您收回吧,想要我離開子強,就讓子強自己來跟我說,否則我是不會輕易的離開她的。”
“怎麼說你是要跟我對着幹咯?”
“我無意跟你對着幹,我也不想和你對着幹,只不過我有我的原則,所以請你原諒。”
“原則在金錢面前就不再是原則。你是不是嫌兩千萬少,那我再加兩千萬,這樣可以了吧?”鍾敏憐把支票更加遞到丁小然面前,只是想她拿錢走人。
何雪飛驚訝於鍾敏憐的出手,毫不猶豫、輕輕鬆鬆的就拿出四千萬,如果她真的嫁給餘子強,或許他們家的債務就可以還清了,而且不需要再過東躲的日子。心上要丁。
有了這樣的念頭,何雪飛心裡一直想着丁小然手下鍾敏憐的錢,然後離開餘子強。
可惜——
丁小然並沒有對這筆錢心動,還是一樣的老話,“夫人,我說過了,要想我離開子強,讓他自己來跟我說,只要他說分手,我立刻跟他分手。還有,我不缺錢。”
她要是缺錢早就跑去跟謝千凝要了,還用得着降低自己的人格嗎?
鍾敏憐根本就不相信丁小然的話,以爲她是想要得更多,於是嘲諷她,“丁小然,你的胃口還真是不小,四千萬居然還不夠,難不成你想把這個天翔銀行都要了嗎?”
“夫人,我已經說了,我不缺錢。”
“沒人會嫌錢多的吧。”
“的確是沒人會嫌錢多,但有人會嫌錢的來源方法。”
“你的意思是我的錢來路不當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靠感情來賺錢。我還是那句話,要我離開子強,那就讓他來跟我說,只要他一句話,我不會死纏爛打。”
死纏爛打——這話聽得何雪飛有些慚愧,突然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很不如丁小然,但是爲了能改變她的人生,就算再不如她也得努力。
鍾敏憐將支票收回來,冷哼的說道:“哼,錯過了這次機會,我讓你一分錢也拿不到,最後人財兩空。”
“既然得不到人,何必還要他的才,徹底的撇清關係,纔能有新的開始。”丁小然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對於所謂的人財兩空一點都不在意,很是瀟灑。
丁小然的瀟灑,再次讓何雪飛震驚,不斷的拿自己和她比,越比越覺得自己不如人,於是慚愧的低下頭,不敢吱聲半句,身體慢慢的縮緊。
鍾敏憐根本就沒注意到何雪飛,只顧着跟丁小然炒,“徹底撇清關係,說得到輕巧,如果最後你不能跟子強在一起,說不定會獅子大開口吧。”
“夫人,如果你真的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一會子強會來上班,我們就聽聽他怎麼說,好嗎?”任憑鍾敏憐如何疾言厲色,丁小然還是把她當成長輩看待,所以說話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不帶半點怒意。
但是鍾敏憐卻覺得她這是高傲的表現,更是氣憤了,“怎麼,你是想等子強來壓我嗎?”
“我——”
“你別意外有子強給你撐腰你就能目中無人、囂張行事,我告訴你,在餘家,還是我說了算,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你們就永遠不能在一起。”
“那如果我們在一起了你?”正巧這時餘子強趕到,聽到了鍾敏憐這句話,氣得是火冒三丈,人才剛走進門就嚴怒的質問道:“媽,你是不是非得把我逼上絕路,你才甘心?”
餘子強來了,何雪飛嚇得更緊張,鍾敏憐也稍微的收了點氣焰,但卻還是要說,“子強,除非我死了,我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進餘家的門。”
“媽,你是要逼我離開餘家嗎?”
“你是要逼我去死嗎?”
“我——”鍾敏憐用生命來威脅,餘子強有些無奈了,就算再不願意也得有所顧忌,畢竟她是他的母親。
看到餘子強有點怯意,鍾敏憐很是高興,根本不管丁小然的感受,直接勸說餘子強,“子強,我就你怎麼一個兒子,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害你的,但是別人就不同,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虛僞的人,他們表面上是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你可不能讓他們給騙了。聽媽媽的話,跟這個女人分手吧,試着和雪飛交往,如果你們真的和不來,我也不逼你娶她,好不好?”
“媽,我已經決定和小然結婚,你不用再多說。”餘子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憤怒的瞪了一眼唯唯諾諾站在旁邊的何雪飛,對她的厭惡已經到達了極點。
何雪飛感覺到了餘子強那雙憤怒的眼睛,心裡倒抽了一口氣,再加上腳上的傷,弄得她差點就要倒下去了,但是爲了體面,她不能倒下。
鍾敏憐知道餘子強在瞪何雪飛,於是訓斥道:“你別怪雪飛,自始至終她都沒說過一句話,而且還是我強硬拉着她來的。”
鍾敏憐越是幫何雪飛說話,餘子強就越恨她,冷嚴的質問:“何雪飛,何小姐,你果然有心機,把我媽媽弄得服服帖帖的,都快成了你的奴隸了。”
“我,我沒有。”何雪飛受不了這樣的污衊,勇敢的擡起頭,強烈的反駁,“我真的沒有,而且從來也沒有這樣想過。”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跟你說過八百遍了,不要再來糾纏我,你就是不聽,是不是想把我們母子關係搞得破裂,你才高興啊?”
“不是的。”
“如果不是的話,那你現在就給我滾,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何雪飛無言相對,再次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好。
鍾敏憐站到何雪飛面前,護着她,“子強,你不要老是針對雪飛,這件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決定。你說雪飛想破壞我們母子的關係,我看丁小然纔是想破壞我們母子的關係,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跟她分手。”
“如果我不和她分手呢?”
“那你明天就給我辦喪事。”yuet。
“媽——”餘子強再次爲難。
丁小然此時有點想哭,可是又不願意哭出來,只能努力的挺着,看到餘子強如此的爲難,心裡也挺難受的,甚是心疼他,想了想,憂傷的說道:“子強,我們分手吧。”
這話一出,餘子強急了,拉着她的手,強烈的反對,“不行,你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和我分手的,你忘了嗎?”
“我沒有忘記,但你也沒有對我說實話,不是嗎?”丁小然將報紙遞給餘子強,讓他自己看。
“什麼實話?”餘子強還不大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頭霧水,把報紙拿過來之後就打開來看,看到上面是他和何雪飛的相片,還有在醫院裡的場景,立刻劍眉緊怒,慌忙解釋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昨天是和她去醫院了,但只是順道而已。”
“不管是什麼願意,你對我說謊是事實。早在這份報紙出來之前我已經看過類似的相片,是田偉發給我的,但當時我沒有相信,還打了一個電話問你是不是一個人,然而你卻跟我說是。如果你和何雪飛沒有什麼,何須說謊呢?”
“我是擔心你胡思亂想,所以纔不敢說實話,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謊言就是謊言,你說謊或許是善意的,但也說明了你不夠相信我。其實這些都無所謂,我不會生氣,只是我們之間還有太多解決不了的問題,所以——”丁小然看了看鐘敏憐,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她相信子強只是順道送何雪飛去醫院,但是鍾敏憐那一關,她真的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