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看着他氣勢逼人,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模樣,她很反感。
“靳言,有意思嗎?你以爲你是誰?他就是我的男人,怎麼樣?放手!”陸晴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深呼吸了一下。
他臉色此刻有多難看,陸晴沒興趣去關心,這也是她爲什麼不想回來的原因。
她渴望平靜的生活,真的只想和女兒平靜地生活,難道這樣的要求,也算過分嗎?
感覺一生都像浮萍一樣,從來沒有那裡是真正屬於她,直到有了陸沁,她才真正覺得自己是有家的,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她很珍惜現在,可是,爲什麼總是不肯放過她?
“晴晴,你告訴我,你剛纔的話是騙我的對嗎?”靳言不想去相信,可是剛纔看着他們親密的樣子,彷彿彼此很相熟,就像親人般。
陸晴冷笑了一下,“我有必要騙你嗎?你不覺得沁兒跟他長得很像嗎?”
此話一出,靳言突然像是被電擊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認,剛纔送她回來的男人真的有幾分與沁兒長得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用如出一澈來形容,一點不誇張。
“晴晴,你……你真的喜歡他?”靳言臉色發白,直視陸晴的雙眼,彷彿像是要穿透她的靈魂,以印正她的話是否正確?
這二年來,陸晴經歷了太多,不管是人生還是工作上,面對着靳言強大的氣勢,她已經無所畏懼。
她擡着頭來,絲毫不躲閃靳言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是的,我現在很幸福,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靳言,請你自重。”
陸晴沒有再理由此刻靳言的眼神裡有多憂傷,她側過身子從他旁邊離開,直接進入了電梯。
當電梯門合上的時候,完全隔絕了靳言的身影,她整個人像是軟了一下來,靠在電梯邊上,深深舒了口氣,像是經歷了一場戰爭似的。
她閉上眼睛,回想起剛纔那一臉受傷的表情,從電梯裡反光鏡裡看着自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
當年那一夜,靳言雖然毀了她的清白,可是那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
只是,她已經沒有了信心,對於愛情,早已經隨着連錫而被徹底關上了心門。
只能緊緊把心門關上,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受傷,才能保證自己跟女兒好好生活。
深思間,電梯盯的一聲響了,陸晴從電梯裡走出來,拋開那煩人的思緒,回到家裡,想到自己一身酒氣,這樣回去讓沁兒見到也不好,所以陸晴第一時間先去洗澡。
樓下,靳言一臉挫敗地開着車子離開,直到停在酒吧門口。
他點了瓶濃度較高的伏加特,一口一口喝着,腦海裡都是剛纔陸晴的話,她眼神裡看不出來一絲異樣,彷彿她真的很喜歡那個男人,甚至還跟他說,讓他以後別來打擾她的幸福生活,請他自重。
去他媽該死的自重,靳言一口喝了一杯下去,喉嚨和胃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挑、性感妖嬈的美女走了過來,一條蔥白的玉手搭在靳言的肩膀上,“帥哥,一個人喝酒不悶嗎?”
早在靳言進來的時候,就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了,結果發現他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那裡還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靳言手裡夾着根雷茄,有一口沒有一口地抽着,轉頭看了下身邊的女人。
有時候他在想,女人多的是,爲什麼要執着一個心裡沒有他,鐵石心長的女人?何苦呢?他伸過手將眼前的女人拉了過來,摟着她的腰。
他想要女人,只要揮一下手,多的是女人貼上來。
眼前這個女人也算是尤物,他看着她的臉,想要親下去,可是陸晴的影子像是會瞬間移動般,一下子跳到他的腦海裡,讓他怎麼樣也無法吻下去。
最終,他鬆開這個女人,冷冷一推,低吼了一聲,“滾……”
那女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後退了幾步,想要發火,可是看着眼前這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讓她打消了念頭,只能暗暗離開。
靳言又喝了一杯,他生氣,非常生氣,他氣陸晴那個死沒良心的女人,他更加氣自己,爲什麼非要那個死沒良心的女人不可?說到底,最賤還是自己。
頭有些暈,靳言越來越煩燥,最後還是離開了酒吧。
酒後駕駛的確不好,只是今晚的心情實在太糟了,靳言整個人像是被人抽掉了心,只剩下一副軀殼,怎麼樣都沒有關係了。
車子最後開回了陸晴原來住的地方,這二年來,他住這裡的時間最長。
此刻,他又該死的開回這裡,靳言在想,他媽的就是喜歡自虐麼?
一連一個星期,陸晴都沒有見過靳言了,她心想,這下子也好,彼此不再糾纏,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更何況,像靳言那種頂着光圈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安娜臨時決定留在臨海,原本陸晴覺得她能來出席一場已經非常給她面子,如今安娜留下來,對陸晴來說是很大的好消息。
“安娜,你怎麼突然決定要留下來?”陸晴知道安娜的身價很高,更何況這裡纔剛剛開始,她完全是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安娜有些無奈,一手拿着咖啡杯輕輕喝着,“傑爾要留下來,他這次來是找人的。”
他要留下,安娜也不捨得他,只好留下來倍着他,對她來說,賺錢賺多賺少的已經不太重要了。
人對金錢到達了一定的慾望後,反而對錢的興趣越來越淡了,也許,這就是人性。
“找人?”陸晴的手中鋼筆頓了一下,雖然跟傑爾認識不深,但是陸晴對他的感覺不錯,跟他相處,明明就是一個天生的貴族似的,卻一點架子都沒有。
安娜點了點頭,“傑爾有一個妹妹,當年被仇家搶走了,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都在尋找,只是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傑爾的母親非常思念女兒。”說到這裡,安娜忍不住嘆了口氣,每次看到伯母思念女兒的樣子,她都覺得心痛。
“嗯,我想每個母親都會非常心疼自己的孩子,有沒有什麼特徵?我看能不能幫上忙。”陸晴可以理解那種心情,假如她的沁兒不見了,只怕她會發瘋。
“他妹妹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被人搶走了,具體什麼特徵還真的很難說。”
“這還有點難辦,但是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可以找到的。”陸晴也只能這樣說,人海茫茫,希望能讓傑爾找到他的妹妹。
這日子真的無法過了,汪秘書這陣子都處在低氣壓中,總裁看樣子是受打擊了,能把他打擊成這樣子的人只有一個。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想到總裁大人這兩年簡直可以用守身如玉來形容,她就是想,陸小姐就算再鐵石心腸,也給捂熱了吧?
這總裁大人每天似乎把悲憤化爲力量,於時,幾乎整個公司天天在加班,苦不堪言。
秘書處的同事們都忍不住來找汪秘書,詢問總裁大人最近是怎麼了?汪秘書她能說總裁大人目前狀態是失戀嗎?只怕說出去她這首席秘書的位置立即就移出去了。
可是,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時,可憐的汪秘書還是硬着頭皮進來了,整潔簡明的辦公室裡瀰漫着一股煙霧,幸好現在沒有客氣要來,否則,看到這場面,還能有信心合作下去?
“總裁,需要點咖啡嗎?”汪秘書問得有些廢話,她是藉口送咖啡進來的,說完咖啡已經擺在他前面了。
靳言沒有發話,顯現不想搭理她。
汪秘書揚起笑臉,其實心裡緊張得要命,此刻的總裁就像一頭被人惹怒,卻又壓抑着的獅子,非常的危險啊。
“總裁,現在不用匯報陸小姐的情況了嗎?”這樣問,無疑是找死,汪秘書頭皮發麻啊,可是爲了能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些,只能逼着幹。
說完,靳言一記凌厲的眼神剮了過來,汪秘書感覺自己彷彿被刀子一片一片切肉似的。
“最近工作是不是太輕鬆了?所以你們太閒了,都有時間來廢話了?”靳言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恐怖,汪秘書深感不妙。
“沒有,總裁,那我還有很多事情幹,我立即滾出去。”汪秘書不敢多留了,趕緊滾出靳言的視線內。
靳言又吸了口煙,最近煙癮是越來越大了,反正也抽不死人的。只是想到剛纔汪秘書的模樣,他的不悅表示得有這麼明顯嗎?
該死的,陸晴那個女人自從認識了她,就一直被她控制着他的情緒。
她哭,他緊張得要命,六神無主的。
她笑,他也跟着開心得跟個傻笑似的。
靳言掐掉菸頭,低罵了一聲,SHIT!
緊接着離開辦公室,這樣子下去是真的不行了。
於時,靳大人打算約一幫死黨出來瘋一下,甯浩接到電話的時候,原本是在泡妞的,結果被他一個電話叫了過來,心裡那個怒啊,心想一陣子得整死你。
原本靳言打算先去俱樂部先打一下,接着再喝酒,他就不信不能將陸晴的影子移開。
來到俱樂部的時候,一個身影一下子就吸引了靳言的目光,那個該死的外國佬不是陸晴那女人喜歡的嗎?竟然還敢揹着陸晴在外面搞女人?
於時,原本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的靳言大人,掐了一下手指,骨頭格格地響,走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拳頭揮了過,“媽的,居然敢揹着陸晴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