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嗎?”
身後傳來一道清雅的聲音,楚諾疑惑的轉身,看着眼前笑得明朗的女子,直覺揚起脣角友善的打招呼:“你好!”
女子一頭順直的長髮,清秀美麗的五官,潔白的雪紡長裙加一件厚厚的毛線外套,整個人看起來簡直清麗脫俗極了。
楚諾直覺眼熟,覺得應該在哪見過。
“我們在商場裡見過,還記得嗎?”葉清舞微微一笑,主動的勾起她的記憶,“那時候你們在試穿衣服,我就沒多打擾了!”
商場?試衣服?
楚諾的腦海裡立即閃過一個畫面,漂亮出衆的女孩與冷酷英俊的男人面對面站着,那個男人是冷寒夜,那個女孩……正是眼前的這位。
“你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湊合着一起吃個飯吧,你知道,一個人吃飯很無聊的!走吧!”葉清舞熱情的挽上楚諾的手臂,徑直往小區外帶去。
楚諾沒有抗拒,事實上她也很想知道她跟寒夜的關係,她還記得那時候冷寒夜望着她的眼神,莫名的令她不安。
兩個人在一家特色店裡面對面而坐,店裡環境不錯,裝潢的也頗有情調,一個個套餐名字獨具新意,價格也很公道。
楚諾看着菜單鬆了口氣,點了個清淡的套餐,隨即將菜單遞到葉清舞面前,葉清舞擺擺手,衝着服務員直接點道:“給我來份楊州炒飯!”
“好的!”
服務員點完單離開,兩人這纔對上彼此的視線。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誰吧!”葉清舞開門見山的開口,笑得一臉神秘莫測,卻沒有繼續賣關子,直截了當說道,“我是寒夜的前女友,我叫葉清舞!”
葉清舞!
楚諾盯着她,打量着她的眼、耳、口、鼻,所有一切,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怎麼,你聽過我的名字嗎?”看她打量得出神,葉清舞歪了歪腦袋好奇的問。
楚諾尷尬的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下意識的點頭,隨即又快速的搖了搖頭,扯了扯脣:“寒夜沒有跟我提過!”
“他大概是不會提我吧!”葉清舞抿脣,眼底浮起一片黯然,臉上卻仍撐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早就猜到了,從我離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楚諾的五臟開始跟着攪動,她臉上的那抹‘餘情未了’明顯的令她害怕,她心虛的撫上隆起的腹部,清楚的記得這個孩子的由來,那個時候冷寒夜喝醉了酒,嘴裡喊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孩的名字。
“你不想問我些什麼嗎?”葉清舞意外眼前的女人居然可以這麼冷靜,在她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她不是應該表現得多一點的焦燥不安,多一些質問麼?
楚諾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寒夜沒有在我面前提過你,那就代表我並不需要知道關於你和他的事,我相信你們之前的關係已經過去了,不會對現在造成什麼影響。”
“你覺得,真的不會有什麼影響嗎?”葉清舞不以爲然的一笑。
楚諾微微一笑,對於她拋給她略帶挑戰性的問題沒有多加理會,服務員適時將兩人的套餐端上了桌,看着面前美味的食物,楚諾不客氣的先吃了起來。
葉清舞看着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對她的挑畔卻能做到不動聲色的女人,有了片刻的審視:“米線的味道怎麼樣?”
楚諾點頭,擡起頭來客氣的一笑:“這個地方很不錯,離小區也近,以後我應該會常常光顧。”
葉清舞微微一笑,慢條淑理的吃起了面前的揚州炒飯:“這個地方不是我發現的,是寒夜!說起來這店裡還真是沒什麼變化。”
楚諾的動作慢了下來,聽着耳邊她刻意透出的,關於她和他的過去。
“五年了吧,五年前的聖誕節我們就是在這裡過的,他誇張的送了很大一束玫瑰給我,還特地爲我設計了一枚戒指,我們當着所有人的面接吻,他說等到冷氏步上軌道就會娶我!”
葉清舞的目光望着窗外某一處,彷彿眼前還播放着曾經那幕令她感動落淚的畫面,那個高大的男人大步朝她走來,手裡捧着鮮紅欲滴的玫瑰,單膝下跪爲她戴上那枚專爲她設計的戒指。
“咳、咳!”楚諾輕聲的咳嗽,抽過一旁的紙巾捂住口鼻。
葉清舞的目光被吸引了回來,有些歉意的說道:“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可是……”她的目光停在在楚諾的右手無名指上,“他居然把這隻戒指送給了你!”
楚諾抿脣,下意識的用另一手包住手指上的戒指。
葉清舞不經意的一笑,同樣擡起了自己的右手,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出現在她的無名指上:“當年的這枚戒指沒有昂貴的鑽石鑲嵌,它只是一隻普通的銀戒,上面鑲着一顆普通的水晶!可卻是他親手爲我設計的!”
楚諾呆呆的看着她手上的戒指,渾身像被淋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都透着寒意。
葉清舞輕輕一笑,很滿意她臉上的表情變化:“這樣,你還覺得沒有影響嗎?”
“對不起,我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楚諾猛的站起身來,快速的轉身出了餐廳。
透過玻璃窗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葉清舞微微的揚起一抹笑意,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她暗暗的發誓:夜,你是我的。
+
楚諾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想着葉清舞、想着冷寒夜、想着從頭到尾發生的一切一切。
葉清舞,她從一開始就存在着,甚至是令她跟他糾纏一起的導火索,她聽說過她跟程子浩的糾纏,親眼目睹冷寒夜爲她失控,她甚至讓原本是朋友的兩個男人視同仇敵,她要怎麼無視她的存在,怎麼說服自己真的不會有任何影響?
滴!!!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伴着一道咒罵:“孕婦了不起,可以不帶眼睛上路?操!”
“在想什麼,怎麼不看路?”
面前的機車急閃而過,肩膀上隨即又搭上一雙厚重的手,楚諾這纔回過神,望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司徒景,驚喜的笑笑:“景,你怎麼會在這裡?”
司徒景沒有作聲,伸手擋下了一輛出租,將她扶上車,然後跟司機交待了一聲,自己上了機車先一步朝前開去。
楚諾一直安靜的坐在車內,目光一路跟隨着前方保持着一定距離的司徒景,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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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的斜坡,黃綠色一片,遠處岸邊還種着一排又直又挺的白楊,再望着被冬日暖陽照得泛着金光的江面,無限明媚的風景,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起來。
司徒景下了車,返身走向跟着停下的出租,付了車錢,打開車門扶着楚諾下車。
楚諾看着眼前的風景,不由得做了個深呼吸,司徒景勾了勾脣,坐後備箱裡拿出一塊方巾鋪在斜坡草地上,自己先一步躺了下來,爾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楚諾就坐。
楚諾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在他的身旁坐下。
兩人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一同望着眼前這邊存在了很久,卻總被忙碌的人們忽略的好風景出神。
“發生了什麼事嗎?”不知過了多久,躺在草地上的司徒景,目光已經轉到了坐着出神的楚諾身上。
楚諾下意識的搖頭:“沒有啊!”
司徒景放眼遠方,語氣漫不經心的帶着一絲慵懶:“你臉上清楚的寫着‘不安’兩個字,表情苦得只差沒有失聲痛哭,真沒事嗎?”
楚諾伸直雙腿,吃力的雙手撐着斜坡,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不舒服嗎?”司徒景見狀,立即坐起身來,察看她笨重的身體。
楚諾咋巴着嘴,一臉不“剛剛吃得太油膩,有點噁心!”
司徒景立即起身,從後備箱裡拿出一瓶水遞上。
楚諾喝了水,身體舒服了些,感激的看向司徒景,疑惑的問道:“司徒景,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只是看在外婆的份上!”司徒景在她身後坐了下來,讓她舒服的靠在他身上。
說起外婆,楚諾又想起了他們之間的那個約定,很誠心的向他道歉:“對不起,當年我沒有去橋墩下找你,一定害你等了一夜吧!”
“沒有!”司徒景搖頭,“我也沒有等你!”
“啊!”楚諾有些意外,想轉過頭來看他的表情,卻又力不從心,“是因爲你忘了嗎?”問完這話,楚諾又覺得不對,當年的事,他們倆個都沒有忘記,一定不是這個原因。
“我被孤兒院的人找到了!”那天晚上,他奮力掙扎着想留下來等她,卻怎麼也敵不過大人的力氣,那股違背了約定的愧疚從此便深深的烙在他心上。
楚諾抿脣一笑,也說起了自己的事:“我被阿姨扣住幫海諾哥抄作業,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我第二天有跑去找你哦!”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司徒景微微一笑,平淡的如江面上若有似無的風。
楚諾默默的點頭!
兩人又靜了半晌,楚諾側過頭來,柔聲答謝:“謝謝你後來有去找我,還一直替我照顧外婆!”
“是外婆在照顧我!”他剛初中畢業,逃出孤兒院的時候還是個小毛頭,在林家舊宅門外遇到外婆,就被她牽着回到了鄉下,有很久一段時間他都被外婆當成親外甥照顧着。
“那以後我們是朋友了嗎?”楚諾小心的問,猛然想起他曾經說過,他不喜歡跟有錢人做朋友,有錢的女人更不可能成爲他的朋友,於是跟着追加一句,“我沒有錢,而且……你不喜歡做朋友的話,那麼我們可以算是親人,對不對?”
“我可是黑社會老大,是混混,你不怕嗎?”司徒景勾着脣,故意說得一派吊兒郎當。
“不會啊!”楚諾搖頭,舒服的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司徒景身上,“相反的,我覺得很安心,就像找到了哥哥一樣!”
果然是親祖孫!
一個拿他當外甥,一個拿他當哥哥。
全爲填補他們逝去的親情!
也罷,無所謂了,誰讓他也沒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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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太溫暖了!
以至於原本就容易犯困的孕婦沉沉睡靠着身後的肉墊睡去,可苦了乾坐着的司徒景,孕婦的重量不容小視,就連幹慣了體力活的他,時間一長也吃不消。
zzzzz……
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他掏出來看着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又看了看沉睡的林楚諾,按了接聽鍵,小聲的問:“什麼事?”
“喂,老大,出事了,西華的人帶着傢伙把我們修車場的兄弟打了一頓,現在都進了醫院。”那頭張航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格外刺耳。
司徒景擰着眉,低吼:“知道了,你現在開輛車到江邊來!”
“江邊?老大,你出事了?”
“別廢話,快點!”
“好好,我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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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航心急火撩趕到江邊時,正看着司徒景抱着一孕婦,大步的往車上走來,他的腦海裡竄過一陣驚訝,隨即快速的下車打開了後車門。
司徒景瞄了眼不遠處的車,吩咐道:“你騎我的車回去,待會到醫院匯合!”
“是!”
張航一邊後退,一邊看着向來酷酷不將女人放在眼裡的老大輕手輕腳的將懷裡的孕婦放上車,動作輕柔的簡直讓人起雞皮疙瘩,忍不住上前出聲,“老大,你怎麼還跟這個女人牽扯不清,她惹了莫野老大,還害你差點摔死。”
“閉嘴!”司徒景狠狠的掃過一記眼刀,語氣生硬冰冷,“看來我給你放的權利太大了,大到敢管到我頭上!”
“沒沒沒,對不起老大,我現在就騎你的車去醫院!”張航嚇得屁股尿流,立即上了機車迅速的離開。
司徒景的視線重新落到熟睡的楚諾身上,曬太久太陽的原故,她的面頰紅潤,嘴脣有些乾燥,喉結上下滾動着,莫名的涌起一股原始的衝動,想撲上去將她的脣吻得溼潤。
猛的別開眼,上了駕駛座,快速的往醫院開去。
車子剛在醫院門口,楚諾就睜開了眼,看着自己身處的地方,微微一怔,直到看見駕駛坐上的司徒景,這才放鬆下來,疑惑的問:“爲什麼帶我來醫院?”
司徒景開着車在停車處找到了位置,然後熄火下車爲她打開車門:“幫裡的兄弟出了點事,不知道你住哪,只好先把你一起帶來了!”
“哦!”楚諾瞭解的點頭,“那我們快點進去看看吧!”
司徒景有些意外,他以爲經過了冷夏陽事件,她一定會對他們這類人避之唯恐不及。
走入臨時病房,十幾個包紮着手臂、額頭、腿、腳等部位各異的男人嘴裡正嗚呼哀哉一片,一見司徒景進來,立即一個個圍了上來‘老大、老大、老大’的叫個不停。
“西華的不是東西,聽見咱要漂白故意惹的事兒!~”
“老大,這回真不是咱先動的手!”
“是阿黃沉不住氣!”
“丫,你是想跟老子窩裡反?”
司徒景一臉深沉的查看過幾人的傷勢,隨即威信十足的喝斥,“夠了,都給我閉嘴!明知道他們就是想拖你們下水,好不容易上岸了還想掉下去?”
“老大,大家都是有血氣的爺們兒,怎麼經得起他們侮辱?他們故意開車來給咱們修,修好了又當着我們面砸壞,還叫我們乖孫子,我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阿黃霍的站起來,牽動腳上的傷,疼得一陣嘶牙咧嘴。
楚諾在一旁聽着他們七嘴八舌的爭論,也跟着蹙起了眉,想到漂白是司徒景的心願,可一直被西華幫那些人糾纏着,任他們怎麼努力也是事倍功半。
走出醫院的時候,楚諾忍不住出聲:“景,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雖然,我做不了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寒夜,請他幫幫你們!”
司徒景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有些嗤笑的看着楚諾:“你們有錢人的婚姻真是奇怪,幾個月前鬧得緋緋揚揚,幾個月後又一副如膠似漆,你確定你能請得動冷總裁來幫我們這些遊走在社會最底層的小混混嗎?如果沒記錯的話幾個小時前你還爲自己的事苦惱。”
楚諾嘆了口氣,暫時丟棄的記憶又被他重新喚醒。
“走吧,送你回家!”
“景……”
“我的事不用你管!”司徒景沒好氣的出聲,不明白自己爲何會因爲她想去求助冷寒夜而覺得生氣。
被他斬釘截鐵的回絕,楚諾的心情一下子又沉重了起來,想着他一直要跟那個陰邪的莫野打交道,危險無處不在的圍繞他在身邊,一顆心也跟着不安了起來。
司徒景在小區門外停下車,看着她慢悠悠的解着安全帶,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先下手爲強的提醒道:“不要多管閒事,你照顧好自己!”
“哦!”楚諾點頭,下了車,關上車門,轉身走了幾步,又突然猛的轉過身來,‘叩叩’敲着車窗。
司徒景搖下車窗,擰着眉沒好氣問:“還有事嗎?”
“景,什麼時候一起去看外婆吧!”
以爲她又要提之前的事而臭起臉的司徒景,一聽她說的是這個,臉上的表情稍有所好轉,回答也乾脆了許多:“好!”
楚諾目送着他車子駛離,這才往小區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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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晚餐時間,回到家燒晚飯剛剛好,楚諾保持着好心情去附近買了菜回家,雖然身體變得笨重了許多,可卻影響不了她在廚房裡施展身手。
六點過一刻,公寓外傳來鑰匙開門聲,楚諾站着最後一碗排骨湯走出廚房,正看見步入家門的冷寒夜,好心情的揚起脣角:“你回來的時間剛剛好,可以開飯了!”
“我已經吃過了,跟幾個客戶!”
冷寒夜顯得有些疲憊,一走進屋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靠着閉目養神,楚諾見狀,立即走了過去,拿了室內拖鞋替他換下皮鞋,又給他倒了杯牛奶擺在茶几上,伸手輕輕按摩着他的肩膀。
“很累嗎?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喝了牛奶洗個熱水澡之後,早點休息?”楚諾輕聲在他耳邊建議。
冷寒夜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楚諾抿脣一笑,走進了浴室!
出來之後,他已經靠在沙發上打起了薄鼾,楚諾嘆了口氣,上前正要爲他解開束縛了一天的領帶,鼻間卻敏感的聞到一股香水味,跟今天中午用餐時聞到的一模一樣,手指微微一頓,連帶着目光接觸到無名指上的鑽戒,楚諾抿了抿脣,忍着心底浮起的焦燥繼續爲他解開領帶。
輕輕的移動他的身體,讓他舒服的平躺在沙發上,又進房間拿了毛毯爲他蓋上,這才走回餐桌,獨自一個人吃飯。
然而此刻的楚諾,心情再也沒辦法恢復到跟司徒景再見時那樣輕鬆。
她的耳邊重複迴響着葉清舞的話:‘這樣,你還覺得沒有影響嗎?’熟悉的香水味從客廳飄進了她的鼻子,楚諾敏感的涌起一股反胃,勉強忍了忍,這纔將嘴裡的食物嚥下。
收拾好廚房,楚諾走到沙發旁,原本想伸手搖醒他讓他回房間睡,可伸出手,卻輕輕的撫上了他的五官。
他真的是個很英俊的男人,比起程子浩來多了份英氣,比起司徒景來又多了一份俊秀,他是恰到好處的完美,清醒時運籌帷幄高瞻遠矚令人崇拜迷醉,沉睡時眉宇間同樣透着無人能敵的魅力,令她捨不得移目。
當初的葉清舞怎麼捨得離開他呢?
既然離開了又爲什麼回來,一副舊情難忘的模樣接近他?
她知道冷寒夜對葉清舞還是有感覺的,可她不會放棄,不會像從前一樣柔弱的任人予取予求,因爲他說過:她是他牽手一輩子的老婆。
“寒夜,我愛你!”楚諾靠近那張足以令她着迷一生的俊臉,輕輕的在他的脣邊烙了個吻,“我不會再小心翼翼,不會再怯懦的放開你的手!”
她趴在他的胸膛,傾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這一刻,她告訴自己要堅定,絕不再因爲他人的幾句嚇唬而落荒而逃,輕易的縮回自己的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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