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恬恬與大漢B單獨上到老樓天台,商量着要如何向藍司宸索要贖金。
“寶貝兒,你倒跟我說說,那個女人的男人到底有多少錢?這樣我們纔好要個靠譜點的數嘛。不然,要多了他沒有,要少了我們又吃虧。”
吊兒郎當的大漢B,自顧自掏出根菸點燃,急急地重重吸了一口。
“羅大發,不準在我面前吸菸!”
滿面厭惡的顧恬恬,狠狠瞪了眼這個註定上不了檯面的男人,暗恨自己怎麼會落魄到必須委身這樣粗陋的傢伙才能生存。
“好好,我的小寶貝兒說什麼我都聽。”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羅大發還是狠狠地又吸了一大口,等煙只剩下菸蒂後才隨手扔到樓下。
“藍司宸多有錢我不知道,跟你說他是做什麼的你也不可能會懂,你就說,你這輩子覺得有多少錢就死而無憾了吧!”
顧恬恬一臉輕蔑地看向這個一輩子賺的錢,只怕還不夠她過去半年花銷的男人。
“怎麼着……也得,也得一千萬吧!”
咬了咬牙,羅大發說出個他作夢都不敢想的數字。
要不是怕顧恬恬看不起自己,羅大發肯定會老實地說,以前他最大的願意就是能中個五百萬的彩票!
然而,即便狠下心多說了兩倍數字的羅大發,還是隻惹得顧恬恬鄙夷地嗤笑了一聲。
“把安小白的手機給我。”
顧恬恬伸手接過羅大發早些時候從安小白隨身包裡拿出的手機,翻出藍司宸的號碼就打了過去。
“如果想讓你的兒子女兒還有安小白活命,明天天黑前,帶着十億不連號的現金過來!”
聽到顧恬恬吐出十億天價時,驚得羅大發把剛剛偷偷寒進嘴裡的煙,連同手裡的廉價打火機一起,啪地掉到了地上。
“地址我稍後會短信發給你的,如果你不想他們有事,就乖乖一個人帶錢過來,如果被我發現你哪怕帶一個幫手或是敢報警,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不給你留全屍了!”
說完狠話,顧恬恬就忿忿地掛斷了電話。
全程驚訝得大張着嘴的羅大發,緩
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
“十,十億?對方,答應了?”
那可是整整十億啊,別說是晚上睡覺做夢不敢想了,就算是白日夢他羅大發都從來不敢想過!
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很愛那個女人和兩個孩子呀,不然怎麼可能捨得出十億的天價是?
而顧恬恬氣的就是藍司宸竟然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她的條件,而他惟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傷害安小白和兩個孩子分毫。
顧恬恬就是想不通,安小白那個眼看着就要三十歲的老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爲什麼像藍司宸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頂級完美男人,會肯爲了這個已經生過兩個孩子的老女人,付出十億的天價都毫不猶豫?
真是氣死她了!
“寶貝兒,他既然都答應給十億了,你爲什麼還不開心啊?”
羅大發雖然不夠聰明,但看人臉色總還是懂的。
僅僅想到將要看到十億現金,哪怕最終他可能只分到個零頭而已,就已經足夠他開心得想要直接從這樓頂天台跳下去慶祝了,可爲什麼馬上要就成爲超級富婆的顧恬恬,卻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呢?
可能是他太笨了吧,實在看不懂他家太過聰明的心肝小寶貝。
“想要錢,就按我說的去準備。記住,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知道真相,也不要問爲什麼,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聽明白了嗎?”
顧恬恬冷冷橫了眼典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羅大發,見他鄭重點頭後就轉身離開。
……
到了第二天的約定時間,顧恬恬帶着羅大發和幾個臨時找來的“狠角色”,早早就等在了老樓外。
他們所有人通通“全副武裝”,連必須露出來看東西的雙眼上,都各自戴了副黑超眼鏡遮擋。
當夕陽的餘輝,將天邊都染成豔麗的紅紫色澤時,一輛比陽光還要耀眼的訂製款阿斯頓馬丁跑車,出現在了顧恬恬等人的眼前。
“我去,這車就得幾百萬吧?”
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麼好的跑車,羅大發忍不住讚歎了一句,惹得顧恬恬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隨着輪胎摩挲地面的刺耳聲響起,飛馳而至的寶藍色的阿斯頓馬丁,急停在衆綁匪面前半米處,嚇得他們不由自主地齊齊後退了幾步。
羽翼般的上開車門打開,一條包裹在銀色西褲下的長腿當先邁出,隨即,穿着身略顯奇特的金屬銀西裝的藍司宸矮身而出。
“錢呢?”
不待顧恬恬開口,羅大發就已經心急地追問那十億現金的下落。
“在車上。”
就算孤身一人面對着十餘個全副武裝的綁匪,藍司宸卻不見半分緊張恐懼,依舊如王者般威不可侵地渺視着他們。
“人呢?”
藍司宸那雙比刀鋒還要銳利的黑眸,雷達般迅速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精準無比地落在了“主犯”顧恬恬身上。
“看不到你,你們別想拿到一分錢的贖金。我在車上裝了遙控定時炸彈,如果你們敢耍什麼花樣,不僅拿不到那些贖金,還不得不跟我‘同歸於盡’。”
說話間,藍司宸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個微型金屬材質的遙控器,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見狀,綁匪們齊齊震驚得面面相覷,卻都不知要如何是好,最後只能又齊齊地看向顧恬恬。
“稍等。”
顧恬恬咬牙吐出兩個字後,就拉着羅大發轉身回往老樓。
兩人急匆匆地通過暗門下到地下室裡,穿過太過曲折迂迴的走廊後,兩人的額頭上就都見了汗,呼吸也不由自主地越來越沉重。
他們原以爲自己手上有人質,自然就掌握着絕對的主動權。哪裡能想到,藍司宸剛剛現身,就直接讓他們陷入被動!
“安小白,你……”
顧恬恬走進內定剛想辱罵安小白幾句先出出氣,卻發現內定裡的母子三人齊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臉色發黑,似乎已經死了多時。
“這,這是怎麼回事?”
震驚得張口結舌的顧恬恬,茫然失措好半天,纔想起質問“牢房”裡惟一還活生生站着的易紫瞳。
“我毒殺了他們。”
神清氣爽的易紫瞳,語氣輕鬆得好像只是在評論今天的天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