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易紫瞳氣得再顧不上什麼淑女儀態,咬牙切齒地就向陶梓桃發起飈來。
“我是什麼都比你這個惦記別人未婚夫的東西好!”
陶梓桃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雖然她還不清楚易紫瞳是什麼身份,但她也根本不在意她是什麼身份。
就算真是什麼女王殿下駕到,她不喜歡也一樣不會給半點面子。
“安小白,你就是這麼教育傭人的?”
眼見陶梓桃太過難纏,易紫瞳直接又把矛頭轉向安小白,畢竟她纔是自己的討伐目標。
“呃,她是我的醫生不是傭人。”
安小白非常不喜歡易紫瞳提到鬼醫的態度,因此臉色和語氣也不太好,直接下逐客令說:“易小姐,如果你沒有別的事,請不要再打擾我這個孕婦休息了好嗎?”
還從來沒被人“驅逐”過的易紫瞳,當即震驚得瞪大雙眼,氣得雙拳緊攥的手背都浮起青筋。
“哼,安小白,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這裡的女主人了?”
易紫瞳仰頭冷笑了一聲,“就算這裡真是你名下的產業,我要留下來等藍司宸,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看易家大小姐竟然露出副無賴嘴臉,安小白無語地撇了撇嘴,猶豫着要不要讓鈴鐺把這無賴直接扔出去。
可是,人家終究是全球第一豪門家的千金,如果自己做得太過分,會讓司宸很爲難吧?
就在安小白暗自糾結時,藍司宸突然提前回來了。
“易小姐怎麼大駕光臨寒舍了?”
藍司宸是在收到易紫瞳要來青梅別墅的消息後,特意提前趕回來了,生怕他家小白兔被強勢狠毒的她給欺負了去。
“司宸,你回來得正好!”
易紫瞳看到藍司宸當即就迎上前去,端起“教母”的架子說:“我原本只是來探望一下你的小未婚妻,順便問問假扮你的那個人的情況,但安小白卻對我非常無禮。她許是自詡是你未來夫人,所以就覺得可以任意得罪我也沒關係,反正有你這個靠山。”
還坐在沙發裡的安小白聽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到自己剛剛竟然表現出了這麼多的“內容”。
“司宸,她是你的未婚妻,我也不好過分爲難她。今天的事,只要她向我鄭重道歉賠罪,我可以既往不咎。”
說到最後,易紫瞳竟然還露出一副大度寬容的模樣,擡着下巴高傲地看向安小白。
“易小姐的口才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藍司宸從容地脫掉外套交到恭候已久的女傭手裡,然後徑直走的安小白身邊,親暱又充滿保護意味地攬住她單薄的肩頭。
“你這話什麼意思?”
易紫瞳心中一震,卻不敢相信自己瞬間意識到的情況。
“易小姐,你似乎忘了,這裡是青梅別墅,是我跟小白的家。如果不是你自己上門來招惹我未婚妻,不是你自己非要來自取其辱,她好端端在自己家裡怎麼可能會‘得罪’到你呢?”
顯然故意一口一個“易小姐”的藍司宸,公然擺明了三人間的親疏關係。
“不過,有句話易小姐倒是說對了,小白有我這個靠山在,就是可以肆無忌憚地願意得罪誰就得罪誰。她是我藍司宸未來的‘第一夫人’,我就是樂意把她給寵得無法無天,如果有什麼不滿,你儘管衝我來。”
藍司宸在扭頭看向懷中的小白兔時,銳利如刀鋒般的目光,瞬間變成春水般柔軟溫和,“我就是要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管得了她!”
胸口好像被壓上個萬斤巨石般難受的易紫瞳,感覺咽喉間有些腥甜,似乎隨時要被敢得噴出口老血來。
“好,他是你的寶貝未婚妻,你要怎麼寵沒人管得了你!但是,既然她歸你管,她惹下了禍端,難道你就不好好管教一下她嗎?再這樣下去,你就不怕她會徹底毀了你的人生?”
易紫瞳這番話已經可謂是赤果果的威脅,只差沒明說如果藍司宸不好好教訓一下安小白,她就要動用易家的勢利向他施壓。
“如果沒有她,我的人生纔會被毀掉。”
藍司宸始終將深情的視線落在小白兔的臉
上,看得安小白雙頰泛紅,完全無暇去聽易紫瞳在沒完沒了地念叨什麼。
“她是歸我管,但我哪裡捨得管她呢?”
此言一出,易紫瞳氣得險些當場昏厥過去,咬着牙說:“好,藍司宸,算你狠!”
等到安小白回過神來時,發現易紫瞳早已經離開,就連陶梓桃都不知什麼時候因看不慣他們公然秀恩愛而默默離開了。
安小白邊任藍司宸抱起自己上樓,邊一臉幸福甜蜜地問:“你就不怕這樣會得罪了易家大小姐嗎?人家可是第一豪門的掌上明珠啊,萬一……”
藍司宸直接用薄脣封住了小白兔未說完的話,直至回到兩的臥室,將她放到柔軟的大牀上後,才結束這綿長一吻。
“記住,全世界,我只怕‘得罪’你這隻小白兔。”
望着藍司宸寫滿真摯情深的雙眼,安小白感覺自己幾乎要被吸進了他那雙子夜寒星般深遠的黑眸,但整顆心都被幸福與感動填滿的她,卻絲毫不怕自己被他的視線徹底吞噬。
此刻的她,前所未有地想要跟他真正融爲一體。
因爲只要融爲一體,他們才能真正的永遠都不再分開,也不必再承受外界那麼多的艱難險阻。
“司宸……”
安小白水汪汪的雙眼彷彿兩潭春水,清純中散發着前所未有的柔媚。
她原想也說些什麼話的,可是剛開口就發現無論說什麼在他如此深情的表白面前,都顯得那般的蒼白。
於是,她羞怯卻堅定地伸手攬住他的脖頸,然後生澀地主動吻住了他的薄脣。
他的脣上還殘留着屬於她的清甜氣味,但卻也不失他原有的青草般的乾爽氣息,兩人的氣味似乎已經漸漸融合爲一,難以徹底分清彼此。
藍司宸早就動了情,心心念念想着他家小白兔現在懷着身孕,因爲胎兒不穩的情況比較嚴重,鬼醫行叮嚀萬囑咐地要求他禁慾,所以他已經將強大的自制力發揮到了極致狀態。
但是當向來羞澀的她主動吻上他的脣時,他心中緊繃着最後一根理智之弦,瞬間崩斷。
(本章完)